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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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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一聲慘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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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慌手慌腳的扶起昭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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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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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平公主沒受傷,卻感覺到自己的額頭撞在蘇果果腳面的時候,有個咔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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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果果,快看看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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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要扶蘇果果,被後者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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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斷了,我腳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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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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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急得忽然想起來喊齊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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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歡,齊歡,快去找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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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平在蘇果果似乎沒那麼疼的時候,脫了她的靴子和襪子,卻沒有表面的傷,不過一觸之下,疼得蘇果果呲牙咧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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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十一這時候滿不在乎的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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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硬傷,抹點油,喫點紅藥,過幾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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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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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躺在牀上,惱怒的瞧着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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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撅嘴不敢說話,躲在昭平公主的身後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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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鬧心的要死,好不容易解決一件事情,只等宋玉來給她彙報最後一件事情,自己最近的煩心事就都要解決了,可偏偏最後時候又傷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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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會的時間之後,一個女郎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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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歲的年紀,很樸素的打扮,不過氣質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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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不多,見過禮,給蘇果果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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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如十一所說,只是硬傷,並沒有傷到骨頭,但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試用在蘇果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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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中給蘇果果的腳上貼了一副膏藥,又留下六副,囑咐一番忌口的食物,這才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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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張牀躺不下三個人,蘇果果這麼一傷,只得臥牀和昭平公主擠在一起。把十一攆到地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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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不滿的聲音不覺,坐在地鋪上,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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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聽得煩了,坐起身下地,單腿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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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哇的一聲躲牆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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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蘇果果少了一隻腳,但是黑臉的威懾力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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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蘇果果下地不是揍她!而是要和十一交換睡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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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睡地鋪牢騷滿腹,但是蘇果果這麼一弄,她還有點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的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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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吐槽一下嘛…又不是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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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眼睛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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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你就給我去院子裏睡去!我看誰敢給你被子!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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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咬着嘴脣,歪着頭氣呼呼的回去了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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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十二年,都是她欺負人,還從來沒誰敢欺負她的!氣的十一在牀上用枕頭出氣,又掐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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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打死你這個黑炭頭!惡霸!掐死你這個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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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平公主背對十一,煩躁的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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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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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卻還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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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在地鋪上輾轉難眠,心裏想的事情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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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陸家四口人加上十一和自己,那麼還有一個人知道冬菊的位置!那就是宋玉!這一點,蘇果果是躺在地鋪上瞎合計的時候偶然響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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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瞎合計了很久,依舊不見油什麼動靜從窗戶那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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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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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披着被子坐起身,眨巴眼睛瞧着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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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他不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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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還都怪蘇果果。她叫今晚加強守備的!這幫內衛真的認真起來,恐怕一個宋玉就對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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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蘇果果剛如此想呢,頭頂被個東西打了一下,不同,輕飄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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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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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擡頭一看,卻見一個紙團掉在腦門上,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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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和弄腦門,那麼往屋頂一看,卻見屋頂的瓦片開了一個洞,有個人腦袋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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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紙團又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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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動身子躲開,皺巴巴眉頭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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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好似狸貓,悄無聲息的順着大梁柱子下到了屋裏,悄無聲息的蹲在了蘇果果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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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擦額頭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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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忽然嚴了,害的我只能從屋頂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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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不是空手下來的,背後還揹着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隔着一些距離,還是能嗅到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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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嫌棄的瞧着宋玉背後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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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不是把那三個腦袋帶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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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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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還是很敬業的吧?起碼得讓你看看這銀子沒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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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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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無奈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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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白花。不過,我怎麼知道你殺的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三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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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自信滿滿的套出三張紙遞給了蘇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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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紙上分別記載着此三人的相貌和生平以及所屬幫派,有何主要的惡行。你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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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不滿的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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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他們的身份。我是說,你殺的人真的是知道我祕密的那三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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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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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人都沒了,叫我如何證明…。啊,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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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又掏出一張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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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上面有口供,你不說我都忘了。你仔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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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叫他蹲遠一點,展開口供看了看。還真是對的上,把他們來陸府的原因,如果無意間聽到她們的祕密見財起意的經過都寫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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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三個賊和宋玉打賭,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出冬菊!誰要是能做到這一點,誰就是河陽飛賊的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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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做賊主要還是爲了銀子!敲詐蘇果果她們一大筆銀子,那麼也就沒必要在爭什麼老大了,直接拿着銀子遠走高飛,過快活生活去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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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把這四張紙都收拾起來,放在了被褥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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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招呼宋玉來,嚴肅的目光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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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陽不安的緊了緊裝着人頭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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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天發誓,那口供我一個字都沒看過!我是用他們的妻兒的性命威脅他們寫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得相信我,就算你不相信,你也要相信作爲一個飛賊的我的職業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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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果忍不住抿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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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牀上卻有個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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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起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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