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果稍微吹了一口熱氣,把剩下的半杯一口喝乾,放下酒杯。
“哇,好酒。”
昭平公主詫異的目光瞧着她。
“果果可以呀?你酒量見長呢。”
她倆經過數次的斗酒,對彼此的酒量都有了一定程度的認識。
昭平公主到量了,經驗上蘇果果也到量了。
蘇果果聞言,微微一笑,小眼瞧着昭平公主。
“不是我酒量見長,是這酒沒啥勁,但是又很好喝,不信你們喝喝看。”
昭平公主等人忽然看看,紛紛舉杯。
“沒啥勁的酒還好喝?那可得喝一點嚐嚐。”
大夥紛紛喝酒,都對這個新調的酒那是讚不絕口。
“嗯嗯,不錯,好喝。”
遠處彈琴的璇璣見大家喝了酒都很開心的模樣,一刻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呼,嚇死我了,幸虧她們不挑,要不主子又要對我發飆了。
這三斤酒,說話間,就被這五個人給喝乾了。
雖說兌了一半的水,度數很低很低了,但是之前的酒勁還有中草藥的勁力,紛紛渾身燥熱。
五個傢伙把衣服脫了一地,幾乎要赤膊上陣了。
關鍵時刻,還是璇璣,按照囑咐人去門口看着去,千萬不能讓任何男人入內,就是太監也不行。
蘇果果她們有說有笑,十分盡興,可苦了璇璣,總算捱過這場宴會,頓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整個王妃樓都是安靜如雞…。
醉的都睡着了,累得也都睡着了。
以至於陳玄燁醒來之後,居然找不到一個人。
陳玄燁好奇之餘,躡手躡腳的去了三樓。
陳玄燁看到就是走廊裏還睡着兩個丫鬟。
天?到底搞什麼!
陳玄燁直奔客廳,差點沒被酒味薰死。
陳玄燁鎖眉扇着酒味,去了那件重大的臥室。
落地窗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暗淡了。
五個女人姿態各異的躺在牀上,都是呼呼的睡着,隱約的還是一股酒味。
陳玄燁有點生氣。
不是讓她看着點,怎麼搞的!
然而陳玄燁看到璇璣之後,氣也氣不出來了。
璇璣一幫丫頭在屋裏睡得東倒西歪的,嘴裏還有鼾聲。
唉…。
陳玄燁捂着額頭走了。
這時候,有腳步聲在樓下響起。
因爲樓裏特別的安靜,所以聲音很大。
陳玄燁噔噔噔下樓,剛好和樓梯上遇到了急匆匆往上跑的小春。
“呦主子,可找到您了,有緊急軍情。”
啊?
陳玄燁愣一下,板着臉。
“你是說齊歡帶來消息了吧?”
“是,主子。”
小春把一封粘着羽毛的信封遞給了陳玄燁。
搞什麼!
陳玄燁撕開信封,拿出信紙一看內容,不覺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了。
陳玄燁收了信,首先想到的就是蘇果果。可是這個傢伙太不爭氣,閃了腰還喝的爛醉如泥。
陳玄燁一合計,得了,自己辦吧。
夜深人靜的時候,蘇果果醒了,被一陣尿意憋醒的。
蘇果果叫來璇璣,去方便。
話說蘇果果方便之後,見璇璣面色不對勁,就問她怎麼了。
璇璣支支吾吾的,還是告訴了蘇果果。
“什麼?就他一個人去的嗎?”
璇璣點點頭。
“是。不過主子,不是還有齊歡他們嘛。我想應該沒啥問題吧。”
蘇果果虎臉,冷靜。
蘇果果不想聞馬桶的味道,讓璇璣把她推到了走廊。
黑漆漆的走廊,一個人也沒有。
有股暖風迎面吹來,帶着一股煙火氣。
蘇果果合計一下,到底是不放心陳玄燁,皺巴巴眉頭瞧着璇璣。
“璇璣,府內今天誰當值?”
“啊~好像是牛子。”
蘇果果對於這個名字很陌生。
“牛子?哦,管他呢。璇璣,你找人告訴牛子,叫他帶上人趕緊去找王爺。”
啊…。
璇璣苦着臉瞧着蘇果果。
蘇果果急了。
“你看我幹嘛呀?還不快去。”
璇璣膽怯的語調瞧着蘇果果。
“主子,不是奴婢不想去…。哎呀,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多嘴,就不應該告訴你。”
蘇果果懵圈。
“璇璣你到底在說啥子?你都把我搞懵了。”
“哎呀主子,奴婢就是怕…如何現在派人去會擾亂王爺的計劃。在說,王爺久經沙場的,不會有啥事的。”
蘇果果撇眼瞧着璇璣。
璇璣嚇得急忙低頭。
“奴婢,奴婢去還不行。”
璇璣邁步就走。
蘇果果叫住了璇璣。
璇璣懵呆呆的目光瞧着她。
蘇果果思考。
蘇果果聽進去璇璣的話。
做事就怕添油加醋的,本來人家計劃的好好的,得要不放心,橫着插一腳,然後把事情搞砸,好心辦壞事。
蘇果果分析陳玄燁的性格。
他是個謹慎的人,應該不會那麼冒失的。
蘇果果想到此,一咬牙,沒跺腳。
“算了。就讓他自己搞吧。”
璇璣心裏長出一口氣。
好險。哎呀我這張嘴,以後再也不多說話了。
話說蘇果果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哪還有心情睡覺了!要不是腰疼的站不起來,連坐着都不想坐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到了後半夜。
蘇果果支撐不住,坐在四輪車上睡着了,身上蓋着鴨絨被子。
陳玄燁這時候,已經一個人悄悄的回府了。
陳玄燁面色不錯,帶着笑意急匆匆的去了寢宮,洗漱一下,準備睡覺。
真是累壞了,今兒必須好好睡一覺。
然而,璇璣的多嘴多舌可不是獨一份,伺候陳玄燁就寢的小太監嘴欠,就把蘇果果寢食難安等着他回府的消息說了。
陳玄燁這可睡不着了,但衣服都脫了。
然而,還是老婆重要。
陳玄燁擦了擦臉,強打精神,又穿好了衣服。
走,王妃樓。
陳玄燁見到了熟睡的蘇果果。
蘇果果安靜的靠着車背睡着,身上蓋着鴨絨被。
璇璣福了福,悄聲的認罪。
“王爺,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多嘴…把您出去的事情告訴給了主子。”
陳玄燁好奇了,疑惑的目光瞧着璇璣,卻忽然又想明白了。
不用說,肯定是那個嘴欠的小太監給璇璣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