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見在馬技術員的後面站着一隻雞。
這隻雞雖然精神也不算好,可比起籠子裏面和地上的那一隻要好一些,最起碼能站起來了,而且還能走兩步。
此時,見這麼多人突然看自己,這隻雞仰起頭歪着小腦袋看了一下,然後一轉身撒腿就跑,只是跑的時候還有些歪歪斜斜的,可就算這樣也已經很好了。
所有人的眼光都隨着這隻跑起來歪歪斜斜的雞往前看,就見這隻雞竟然朝着站在雞棚門口的一個人跑了過去。
這人見雞跑了過來,笑着蹲下身子朝着雞招了招手。
這隻雞一路歪斜的還真跑到了這個人的面前,只是在快到面前的時候撲通一下摔倒了,然後站起來繼續跑。
等到了這人的近前之後,這隻雞開始在地上不停的喫着什麼。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雞棚裏面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馬技術員。
剛纔他們是從雞棚門口進來的,一路上幾乎每個雞籠裏面都看了,壓根就沒有一隻能夠站起來的雞,更別說還能一路小跑了,這現在怎麼出現一隻?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所有的雞都精神萎靡站都站不起來嗎?”馬技術員冷着臉問項城。
項城嚥了口唾沫,弱弱道:“馬技術員,你別生氣,我......我說的是實話,確實沒有一隻雞能站起來的,大幾萬只雞我幾乎一個個的全都看了個遍。”
“那這一隻是怎麼回事?”馬技術員一指門口的那隻雞,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
項城真的不知道,他的雞什麼情況他比誰都清楚,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一到家就說完蛋了,確實全都是蔫頭耷拉腦的,一個個半死不活,絕對沒有一隻能夠站起來的。
可是現在這怎麼回事呢?真特麼見鬼了。
他看着蹲在雞旁邊的丁鵬,突然眼神複雜了起來。
姐夫?
可他只是說看過一點兒養殖方面的書,沒說會給雞治病啊,可這隻雞怎麼就站起來了呢?
“那個人是誰?”馬技術員問道。
不僅是他不認識丁鵬,現場的養殖戶大部分也都不認識丁鵬,畢竟丁鵬和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以前都沒見過面。
“我......我親戚。”項城實話實說道。
“怎麼什麼人都讓他往這裏來?要知道雞是很脆弱的,如果他身上攜帶點其它病毒什麼的,你這養雞場就徹底完蛋了。”
馬技術員生氣啊,鬱悶啊,心說哪裏蹦出來個混蛋啊,老子正在拿這些雞沒辦法呢,你突然搞出來一隻會一路小跑的雞是什麼意思?給我難堪嗎?
“如果你真的一個星期之後告訴他們結果,我想那時候他們的養雞場纔是真的完蛋了。”丁鵬站起身拍了拍手,然後樂呵呵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
“你是市畜牧局的技術員是吧?”等來到馬技術員面前,丁鵬上下看了一眼技術員,問道。
不知道爲什麼,被丁鵬這麼盯着,馬技術員感覺渾身難受,不過他還是點點頭,道:“我是馬清波,市畜牧局的資深技術員,你是誰?”
“哦,資深技術員啊,失敬失敬,在下丁鵬,是項城的......資深姐夫。”
“噗~”
項城也是臉蛋子抽抽着,趕忙道:“姐夫,你......那隻雞是你救過來的?”
他現在纔不關心姐夫爲什麼還有資深一說呢,他就想知道自己的那隻雞到底是怎麼站起來的,怎麼會一路小跑的。
丁鵬笑着點點頭。
“你怎麼做到的?”項城激動道。
快點說啊,我這雞全都要完蛋了啊,江湖救急。
“也沒怎麼做,我把它從籠子裏面拿出來放在地上,弄點東西給它喫,然後它就自己站起來跑了。”
“呃~~”
這也行?
“胡扯!”
就在一幫養雞戶被丁鵬的話給雷了一下的時候,馬清波發怒了。
“我怎麼胡扯了?說說看。”頂棚也不生氣,還是樂呵呵的看着馬清波,問道。
“你......你就是胡扯,這隻雞是不是你從其它地方拿過來的?”
“神經病,我閒的蛋疼從其它地方拿一隻雞過來?這一塊兒養雞的都在呢,你問問他們誰家的雞有這一隻活潑?再說我和項城一起過來的,我有沒有拿雞他能不知道?”
“那......那這一隻怎麼會這樣?”
“它好了唄。”
“不可能!”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還希望這些養殖戶的雞全都死掉啊?”
“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說在我沒有將這些病雞帶回去檢查化驗之前,誰也不知道它們到底得了什麼病,你怎麼可能會治療?”
丁鵬已經懶得理這傢伙了,他也發現了,馬清波就是對自己治好了那隻雞感到不忿,落了他的面子。
可我真的只是救一隻雞而已啊。
他蹲下去一伸手將地上的那隻雞拿了起來,也沒嫌髒,直接放在了右手上,兩個月的小雞仔也不算很大,一隻手能托住。
丁鵬的左手伸出來,衆人就見在他的左手裏面有一些白色的細碎東西,將左手送到雞的面前,剛開始這隻雞還不喫,可是架不住丁鵬的左手不拿開,這才偶爾喫一兩下,結果吃了幾次之後,雞啄食的速度變得稍微快了一些,然後越來越快,最後將丁鵬左手裏面的東西喫完了,喫完之後還不停的尋找。
丁鵬的右手還是託着這隻雞,讓雞緩了一會兒之後,就見它的翅膀突然煽動了一下,這一下可不得了,讓在場的所有養殖戶都驚喜了起來。
“精神頭好了一些!”
“真神了啊,這到底怎麼回事?”
“兄弟,你是怎麼做到的?你喂的是什麼東西?”
馬清波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丁鵬,如果說剛纔那一隻雞他還不相信的話,那麼這一隻他就真的無話可說了,因爲丁鵬就是在他面前讓這隻雞的精神狀態換髮起來的,眼睛是不會欺騙自己的。
項城驚喜的不得了,道:“姐夫,你剛纔喂的到底是什麼啊?”
丁鵬指了指門口,道:“魚腥草,剛纔進來的時候我看門口有點魚腥草,就切了切餵了那隻雞,然後它就精神了一些。”
“魚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