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趙芳一邊解圍裙一邊說道:“她忙,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面喫,我們不等她了,再說她回來之前會打電話的。”
“哦,那就不等了,還有,曼柔啊,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看看她今天什麼時候回來,別到時候回來了沒喫飯,我們給他留點。”丁鵬扭頭對丁曼柔說道。
丁曼柔姐妹三個:“......”
三個人沒有說話,只是相互看了一眼。
雖然丁鵬剛纔的話說的很隨意,但是讓姐妹三個再次有點不敢相信了,因爲她們發現自己老爸竟然知道關心人了。
這簡直就是做夢都夢不到的情況啊。
“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啊”丁叮小聲的嘟囔道。
叮噹就在她旁邊呢,小美女搖了搖頭,道:“我好想跑出去,好害怕,他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得我們不能被他三言兩語給騙了,還是要時刻保持警惕纔行。”
“老三說的對。”
“叫姐”
“你就比我大兩分鐘。”
“大一秒鐘也是姐,誰讓你速度那麼慢呢”
“......”
餐桌旁,五個人坐成了一圈,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古怪而又尷尬。
“嗯,這個好喫,你們嚐嚐這個,你小姨做的菜還是比外面買的香。”突然,丁鵬冷不丁的給丁曼柔三姐妹每人夾了一塊紅燒肉,然後說道。
結果他這個動作好懸沒讓三個女兒落荒而逃。
丁曼柔低着頭看着自己碗裏面的大塊紅燒肉有點失神,好久之後才突然擡頭笑了一下。
丁叮看着自己碗裏的紅燒肉,小美女的嘴脣緊緊的抿着。
老四叮噹一手抓着碗,一手握着筷子,兩隻手都有點輕微的顫抖。
趙芳也是將碗放下看着丁鵬。
四個人心裏面現在簡直是無法想象,她們全都明白一個道理,一個人從好變壞只需要一秒鐘就夠了,一個念頭就夠了,但是一個人從壞要是想變好的話,那是需要一輩子的。
可丁鵬這是怎麼回事這一天都沒到呢,你瞅瞅,不僅僅知道了關心人,這還知道給三個女兒夾菜了,老天爺,你今天到底在開什麼玩笑啊是嚇唬人還是安慰人的你倒是給說個明白行嗎要不然這飯喫的好壓抑啊。
氣氛更加尷尬了。
丁鵬看着三個女兒誰也沒喫,這貨心裏當然門兒清是怎麼回事,不過表面上還要裝作一無所知。
“怎麼了不好喫嗎”丁鵬笑着問道。
其實他這一句話就是隨便問了一下,但是在丁曼柔三姐妹聽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她們覺得這句話裏面威脅的成分更大。
不好喫嗎老子給你們夾的菜你們不喫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想捱打啊
一想到這種結果,姐妹三人全都趕忙搖頭。
丁曼柔慢慢的將紅燒肉夾起來放進嘴裏輕輕的嚼,文雅而又安靜。
紅燒肉真的很好喫,再說趙芳的廚藝還算不錯,做的紅燒肉香而不膩,可是丁曼柔就是吃不出來什麼味道,有點甜,有點鹹,還有點香,還有點苦,幾乎是五味陳雜。
因爲丁鵬這個老爸從來就沒有給她夾過一次菜,小時候沒有,長大了更沒有
今天這是破天荒第一次
她的心情不復雜纔怪呢。
丁叮小心翼翼的夾起紅燒肉,直接放進了丁當的碗裏面,然後擡頭看着丁鵬努力的笑了一下,道:“我最近在減肥。”
叮噹就鬱悶了,心說沒你這麼辦事的,你不喫給我幹什麼啊一塊我都嚇的不行了,兩塊你還想不想讓我活了啊
“我.......”
叮噹剛小聲的我了一聲,丁叮的話就又過來了。
叮噹可真想端碗扣自己三姐臉上,不對,一點兒都不對我是學醫的,可是也沒人說學醫的要喫紅燒肉啊
再說了,手術刀纔多點重量我就算只剩一口氣也能拿起來啊,跟紅燒肉有個屁的關係啊
丁當一臉糾結的看着自己大姐,希望她能江湖救急一下。
可是她發現大姐丁曼柔好像是在強忍着笑,將臉轉一邊去了。
丁當鬱悶的牙癢癢,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三姐丁叮,說實話有點羨慕,至少三姐躲過去了這一波莫名其妙的攻擊。
丁叮也很高興,自己終於不用喫那一塊不明所以的紅燒肉了。
可是她還沒高興完呢,就見丁鵬又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她碗裏了,道:“這不是還有一盤的嗎多着呢,都喫。”
丁叮:“.......”
小美女差一點吐血,盯着自己碗裏的紅燒肉看了一會兒,然後又擡頭看了一眼丁鵬,再次尷尬的笑了一下。
結果丁曼柔和丁當是瞬間破功,再也忍不住了,倆人低着頭哧哧的聳動着肩膀笑了起來。
趙芳也跟着笑了起來,她突然感覺這頓飯喫的有點意思。
在桌子的旁邊有兩個嬰兒車,車上有兩個孩子,丁力和項強。
兩個小傢伙下午睡了好幾個小時,現在精神的很,每人手裏拿個小碗,見大人笑,兩個小傢伙也咯咯笑了起來,手裏的小碗砸在小車上叮叮噹噹響。
小孩子的快樂就這麼簡單。
丁鵬見兒子咯咯笑,這貨將一塊紅燒肉分開,夾了一點點喂到丁力的小嘴邊,道:“啊~張嘴。”
丁力不喫,只是看着丁鵬笑。
丁鵬一虎臉,道:“別笑,喫肉肉。”
趙芳在旁邊笑着說道:“姐夫,小孩子少喫點肉,消化不了,輔食給他們喫點米粥就行。”
“哦。”
丁鵬對這是一竅不通,這貨將一小塊紅燒肉又夾回來了。
趙芳爲了緩解氣氛,主動說起了養雞場的事情。
“姐夫,你養殖這麼厲害,乾脆和項城一起搞養雞場算了。”趙芳說道。
她不確定丁鵬是不是真的轉性了,不過不管是真還是假,至少他對養殖確實很瞭解,如果讓他和項城一起搞養殖的話,不僅能夠幫到項城,而且算是有個穩定的工作了,不至於天天跑着到處喝酒了。
丁鵬笑道:“看看吧,我對養殖其實也是一知半解,今天只是碰巧了對這種疾病知道一點而已。”
“不是吧你肯定謙虛了,我聽項城說,今天市畜牧局的那個馬技術員都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人家那纔是真正的謙虛,我這是撞大運。”
“對了,姐夫,別光喫飯啊,這裏有酒。”
說着說着,趙芳將酒瓶拿起來,她這是一種試探,因爲今天中午丁鵬就沒喝酒,這讓她已經感到不可思議了,她想看看晚上要不要喝,喝多少。
如果還是和以前一樣喝的稀里嘩啦,那就說明丁鵬沒變,如果沒喝醉,那就說明很可能真的在慢慢轉性,再如果說他不喝......那是不可能的,肯定喝。
丁曼柔和兩個妹妹其實剛纔就看到酒瓶子了,酒還是丁曼柔拿出來的呢,不過她們也沒說什麼,畢竟是姨夫叮囑的將這瓶酒拿出來給老爸喝。
她們只是希望酒鬼老爸不要喝醉了就行,其它的她們也不敢奢望。
丁鵬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趙芳,他又怎麼能不知道趙芳是什麼意思呢,他也沒客氣,一伸手將酒瓶子接了過來。
見丁鵬將酒瓶子接過去了,丁曼柔姐妹三人以及趙芳頓時緊張了起來。
手機用戶請瀏覽 csw. 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