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和他以前的消費理念有關,以前丁鵬雖然是一個人生活,但他還是比較注重生活質量的,在他看來,人活一輩子就那麼短短的幾十年(當然了,他現在有了活第二輩子的機會),不能太苦了自己,每天的生活不說像那些大富大貴人家吧,至少也要精緻,有儀式感,這樣才能活的舒服,過的溫馨。
所以他纔會毫不猶豫的拿下那一套餐桌椅,因爲他喜歡,摸着很舒服,而且確實是實木的。
從傢俱店出來之後丁鵬往回走,在路過一個花店的時候這貨又花了一百塊錢買了兩盆花,一盆紫羅蘭,一盆沙漠玫瑰,這讓花店的老闆也稀罕的不得了,最後更是在走的時候又送給了他幾根臘梅,他也沒有客氣。
丁鵬抱着兩盆花,將臘梅用右手的指頭勾着就回到了翻身小區。
結果到了b棟前面之後,這貨樂了。
就見老彭和三個年輕人剛剛將瓶子收拾完,一個個累的狗一樣,蹲在花壇邊抽着煙呼呼喘氣。
“呦呵,搞定了?速度還可以嘛。”丁鵬笑着說道。
老彭現在是有氣無力的,手裏面夾着煙擺了擺,道:“老丁,我給你說,要不是看在街坊鄰居的份上,這活我是真不想接,你看看我這身上的衣服,跟水洗的一樣。”
丁鵬心說你以後想買我的酒瓶子也買不到了,不說不喝酒吧,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做一個酒鬼。
“行了,有錢賺你還有意見了,你們等一會兒啊,我上去一下。”
丁鵬扔下一句話就上樓了,讓老彭幾個人有點納悶,不知道這傢伙上去幹什麼了。
沒多久丁鵬就下來了,手裏拿了一個很漂亮的酒瓶子,正是今天他說不賣的三個瓶子裏面的一個。
丁鵬將酒瓶子遞給老彭,道:“讓你多賺點,這瓶子單獨買的話,如果能碰到好買家你應該能多賺個幾塊錢,送你了。”
老彭剛纔他還在想這三個酒瓶子呢,覺得讓丁鵬又給拿回去了有點不舒服,但是現在見丁鵬又送給自己一個,老彭高興的趕忙站起來了,做人不能太貪心,給一個就很不錯了。
“老丁,妥了,以後有東西你還招呼一聲。”老彭笑着說道。
丁鵬擺擺手又上去了。
回到屋裏之後,將兩盆花擺在了窗臺上。
紫羅蘭喜陰,放在了陰涼的那一端,沙漠玫瑰喜陽,放在了光線充足的一端。
擺好之後每個花盆裏面澆點水,回頭將一個漂亮的酒瓶子拿了過來,然後清洗乾淨接了半瓶水,將幾根臘梅放了進去。
臘梅花現在還沒有開,光禿禿的幾根枝條看着雖然單調,但是也別有一番趣味。
傢俱店的送貨速度挺快,他剛剛將花盆擺弄好,那邊一套餐桌椅就送過來了。
桌椅擺好,送走兩個送貨的,丁鵬看着擺在客廳中央的一套餐桌椅感覺有點彆扭,這套東西他不想擺在這裏,畢竟以後還要添其它的東西,不過不擺這裏又顯得整個客廳太空蕩了,於是也沒動它們,打算等到以後添置了其它傢俱再挪一下。
將臘梅擺放在了桌子中央,丁鵬直接下樓去了趙芳家,結果快走到f棟的時候,他一轉身又回來了,然後出了翻身小區的大門,往左邊走沒多遠是一家叫老王熟食的小店,專門賣一些滷肉和燒雞,丁鵬買了一隻燒雞這纔去趙芳家。
“姐......姐夫?”
趙芳叫了一聲姐夫都是疑問句的。
不過她這聲姐夫叫的可是發自內心的,因爲今天丁鵬賣酒瓶子的事情在小區裏面傳的沸沸揚揚的,整個小區都知道了。
趙芳是照顧着兩個孩子沒法下去,要不然她就過去看看了。
她真的沒想到這個姐夫說改變就真的改變了,積攢那麼多年的酒瓶子一次性清空,她現在最想看的其實是那個房子裏面賣掉酒瓶子之後會是什麼樣。
“你拿的什麼?”
趙芳低頭一看丁鵬手裏面還拎着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裏面是一個紙袋子,那紙袋子都被油給浸透了。
“門口老王那裏買了只燒雞,你撕一下,一會兒人回來了喫。”將燒雞遞給趙芳,丁鵬直接進了屋。
趙芳這個懵啊,她拎着燒雞站門口都不會動了,自從她和項城在這裏買了房子之後,丁鵬來他們家還是第一次帶禮物呢,雖然這燒雞不是很貴,但卻是破天荒的一次禮物,讓趙芳竟然有點手足無措了。
趙芳好半天才關上門,回到屋裏面沒發現丁鵬,裏屋傳來了丁鵬的聲音。
“叫爸爸,兒子,叫爸爸。”
然後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
“粑粑。”
“是爸爸,不是粑粑,我身上很臭嗎?”
“粑......粑粑.....”
“臭小子,快兩歲了還說嬰語呢?”
就在這時,小屁孩項強叫了起來。
“爸爸,爸爸......”
丁鵬哈哈笑了起來,道:“兒子,你聽到沒有,你表弟還沒你大呢,都叫這麼清楚了,你要是再不叫爸爸,我可就當你小強弟弟的爸爸了啊。”
“粑粑......”
趙芳站在客廳裏聽着裏屋的說話聲,突然臉紅了一下,緊接着笑了笑,拿着燒雞去廚房了。
富強飼料公司。
馬上就要下班了,丁曼柔還在處理着手上的工作,就在這時,突然有個人在她的辦公桌前停了下來,然後敲了敲她的桌子。
丁曼柔擡頭一看,笑道:“肖總。”
肖志星朝着丁曼柔點了點頭,道:“曼柔啊,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說完就走了。
丁曼柔也不知道什麼事,將手上的幾張表疊整齊放在桌子上,站起身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肖總,你找我有事?”丁曼柔看着總經理肖志星,問道。
肖志星是公司老闆趙富強的外甥,而且是名牌大學畢業,靠着這兩個條件,很快就成爲了富強公司的總經理,可以說是年輕有爲。
但是丁曼柔的工作和肖志星根本就不怎麼搭鉤,或者說她一個最底層的文員根本就沒資格靠近肖志星,她實在不知道今天總經理找自己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