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鵬父女剛剛回到京都,丁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打電話的是春節期間值班的一個叫費鶴的醫生,大致內容就是說在他們醫院住院的一個病人,突然全身抽搐,然後口吐白沫死了。
這一下丁當是真的有點着急了,要知道醫院最怕的是什麼,那就是有病患在醫院裏面非正常去世。
因爲這後續的事情非常麻煩,遇到好一點的病患家屬還好辦一點,如果遇到那種難纏的就等着漫長的賠償打官司吧。
這也是爲什麼上一次趙美蓮被人利用在他們醫院差一點死掉,她非常着急的原因。
可現在那件事情過去還沒多久呢,又來了一次,而且從費鶴的話中知道這一次並不是暈過去了,而是真的死了。
也顧不得休息一下,丁當趕忙拿着東西就往外走。
丁鵬見小女兒慌慌張張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於是丁當就將事情說了一下。
丁鵬一皺眉,道:“死了?”
丁當一邊換鞋一邊說道:“這個病人我知道,他住院的時候是急性心肌梗塞,在我給他鍼灸之後已經慢慢的緩了過來,後續我用藥草給他調理着,應該平穩了纔對,怎麼會突然死掉了呢?”
丁曼柔姐妹幾個也全都過來了,一個個安慰着着急的丁當。
雖然丁當在醫術這方面比較厲害,可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小姑娘,現在還沒到二十歲呢,小孩子一個,而且她以前也沒有遇到過真正死去的病患,所以突然出現了這種情況,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老四,你彆着急,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丁曼柔道。
丁彩鱗也說道:“說不定他還有其它病情呢。”
她們幾個安慰也只是能讓丁當心理感到好受一些,但具體的事情她們也幫不上忙。
丁叮道:“讓老爸跟着去看看。”
丁鵬道:“我得去一趟。”
說着,也開始換鞋。
離開家將車開出來,然後帶着丁當直奔丁氏醫院。
現在過年醫院的人應該比較少纔對,但是當他們來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卻看到醫院裏面有很多人正在吵鬧,有些情緒激動的甚至砸了兩張桌子。
“不行,我爸就是你們治死的,你們必須負責。”
“他昨天還好好的呢,今天怎麼突然死了?裏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問題。”
“讓你們院長出來。”
.....
男男女女一幫人吵吵着。
在他們的面前,費醫生和值班的保安則是極力的維持着秩序。
“各位,各位,你們聽我說,情況我已經告訴了我們院長,具體出現這種情況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我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但是請你們冷靜,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費醫生大聲道。
就在這個時候,丁鵬和丁叮過來了。
看到兩個人之後,費醫生終於長出了口氣,趕忙道:“院長,丁先生。”
丁當點點頭。
丁鵬則是扭頭看了下一幫鬧事的病患家屬。
他也是挺無語的,因爲眼前的一幕挺熟悉,就在前不久纔出現過,只不過那個時候別人是故意的,而且還帶來了記者,現在這幫人倒是沒帶記者,不過人數更多。
人羣中有人認出了丁鵬,道:“你是丁先生嗎?”
“我是丁鵬,大家也都看到了,這家醫院是丁氏醫院,也是我投資的一個醫院,所以出了問題我也有責任,但是在這之前我們必須要搞清楚病患是怎麼去世的,如果是我們醫院的責任,那麼我們一定會配合你們的要求進行解決,你們看行不行?”
人羣最前面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道:“丁先生,我們不是不相信你,但事實就是事實,我爸在你們醫院死了,現在還在你們病房躺着呢,而且他還不讓我們進去看,你讓我們怎麼能不激動?”
“你們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這大過年的誰也不想出現這種事情,不瞞各位,我也是才參加完一場葬禮回來,去世的是我的丈母孃,那種失去親人的感受我能理解,但是事情既然出現了,我們吵鬧也是無濟於事的,冷靜下來我們才能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案,行不行?你們派幾個代表來一下,我們一起看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嗎?”
必須先將這幫人給穩住。
丁鵬可不想讓他們鬧大,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中年女人想了想,然後叫上身邊的兩個男子走了出來,道:“丁先生,我們相信你。”
丁鵬點點頭,道:“行,跟我來吧。”
三個人跟着丁鵬和丁叮往裏走。
費鶴在前面帶路,領着他們來到住院部的一個病房。
推開門,就見病牀上一個六七歲的男子仰面躺着,眼睛緊閉,臉色蒼白,嘴脣都有些發青了。
“沒有搶救?”丁鵬回頭問費鶴。
費鶴道:“搶救了,沒搶救過來。”
“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的?”
“我們值班的護士過來給他換藥的時候,發現他突然情況有點不對,他的身子開始抽搐,然後呼吸加快,心臟跳動也開始劇烈起來,緊接着就開始口吐白沫,眼睛不停的翻白,她就趕忙叫我,等我過來之後他就不動了,我們將他趕忙送進了急救室搶救,最後......”
“有沒有做檢查?”
“做了。”
“什麼情況?”
“......”
費醫生看了看三個病患家屬,然後小聲道:“檢查顯示爲心壁破裂,室內血液進入心包。”
“嗯”
說着丁鵬扭頭問丁當:“丫頭,你當時是怎麼鍼灸的?”
丁當趕忙道:“內關穴爲主穴,膻中、巨闕和三陰交爲配穴,入針一公分,留針半個小時。”
丁鵬點點頭,然後再次翻了一下患者的眼皮子,又撬開了患者的嘴巴看了看舌苔,最後竟然坐在病牀邊上開始給患者把脈。
看到丁鵬這一些列的動作,費醫生和病患家屬全都有點納悶。
尤其是費鶴,病患的情況他已經很清楚了,已經沒有生命特徵了,你這怎麼還把脈呢?有用?
丁鵬閉着眼睛,手放在老人的左手脈搏處一動不動。
過了能有三四分鐘,患者家屬受不了了。
“丁先生,你到底在幹什麼?我爸已經沒有呼吸了,你還把脈有用嗎?”中年婦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