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小白已經熟練地掌握了拍門的技巧,並且拍得越來越有節奏。
可是,主臥的門始終沒有打開。
小白仰着腦袋,一副不打算放棄的樣子。
它明確捕捉到了主臥的聲響,而且,今天的動靜真的跟前幾天完全不一樣!
“啪!”
“啪啪啪!”
小白保持着節奏繼續拍門,並不知道,門內的兩個人已經隔絕了外界的一切,什麼都聽不見,也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他們的世界,只剩下彼此,還有彼此的溫度。
江漓漓從來都不知道,葉嘉衍可以這麼有耐心。
他的吻像冬藏過後,在春天裏萌發出生氣的藤蔓,緩慢而又溫柔地在她身上蔓延,先是遍佈了她的鎖骨,然後停留在他早已攀爬探索過的高峯上。
江漓漓感覺到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在微微震顫,理智化作煙霧隨風而去……
“葉嘉衍……”
“老公……”
她不由自主地叫着葉嘉衍,好像要確認是他。
“嗯。”
葉嘉衍用聲音迴應,也用動作迴應。
他一邊安撫着江漓漓,讓她不要害怕,一邊卻引導她跌向更深的深淵。
在他並不算高超的技巧下,江漓漓內心的恐懼,漸漸被期待覆蓋了。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只要那個人是葉嘉衍,她就沒什麼好怕的。
感覺到江漓漓放鬆了,葉嘉衍的動作越來越大膽,也不再刻意控制手上的力道。
江漓漓知道,葉嘉衍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讓她適應他。
可是,現在,她好難受……
“嗚……”江漓漓軟軟的聲音裏帶着哭腔,“老公……”
“我在。”
葉嘉衍說着,一隻手探索到這幾天一直不敢碰的地方,江漓漓覺得神經裏微微的震顫一下子放大了,她整個人都狠狠顫了一下。
“別怕。”葉嘉衍重新吻上江漓漓的脣,“乖。”
這種時候,哪怕是葉嘉衍,理智也搖搖欲墜,說不出什麼有力量的話了。
江漓漓含糊地“嗯”了聲,接着聽見葉嘉衍低聲說:
“我不會弄疼你。”
“……”
“……”
“嗚,騙子!”
“疼麼?”
“嗚嗚……”
一切的感覺都太陌生了,有那麼一個瞬間,江漓漓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疼得想哭。
葉嘉衍的動作溫柔到極致,很努力地讓江漓漓適應他的存在,還不忘抱着她,用細細密密的吻來安撫她。
畢竟是自己從小就喜歡的、渴望了很久的人,最初的不適過去後,江漓漓漸漸接納了葉嘉衍。
葉嘉衍忍到這個時候,也已經到極限了,慢慢地不再刻意控制動力道。
江漓漓感受着他,大氣都不敢出,像玩捉迷藏一樣連呼吸都憋着。
葉嘉衍笑了笑,溫熱的脣掠過她的耳際:“你可以出聲。”
江漓漓髮絲繚亂,紅着臉搖頭,“不要!”
“乖……”葉嘉衍試圖哄江漓漓,“出聲。”
江漓漓憋着一口氣,狠狠咬了葉嘉衍一口。
葉嘉衍猝不及防,悶哼了一聲。
江漓漓一怔,終於明白過來葉嘉衍爲什麼希望她出聲了——他剛纔那一聲,跟平時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完全不一樣,太性|感了!
想到他是因爲她才發出這樣的聲音,她竟然……有一種很難形容的成就感。
葉嘉衍也是想體驗這種成就感吧……
江漓漓越想越遠,就在她毫無準備的時候,葉嘉衍突然加大了力道。
她不受控制地叫了一聲。
這一聲,好像打開了一個全新的宇宙。
接下來,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了,只能讓一切都自由流淌……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漓漓感覺到神經裏細微的震顫似乎凝聚了起來,在最後一刻,轟然炸開,碎成無數細小的震顫,傳遍她的全身,甚至達到了每一個毛孔……
她的靈魂,在那一刻離開了自己的軀體,去另一個世界走了一遭。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對上葉嘉衍充滿笑意的眼睛。
她好像在他的眸底看見了成就感……
不用猜,她靈魂出竅的時候,他一定是聽到了他想聽到的……
但是,他還沒有好嗎?
他說沒有男人希望自己快,但是……他是不是太不快了?
“老公……”江漓漓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變了,一聲聲地叫着葉嘉衍,“老公……”
她不叫還好,又或者她的聲音不這麼su軟柔|媚也好,但是……她這樣一聲聲叫着,無疑是在考驗葉嘉衍。
葉嘉衍幾乎徹底失去了控制……
主臥內如火如荼,門外的氛圍卻截然不同。
小白什麼都聽見了。
起先是女主人的聲音,接着是男主人的聲音。
它從來沒有聽過男女主人那種聲音。
薩摩耶雖然被吐槽智商低,但護主的天性絲毫不遜色於其他犬種。
在使勁撓門、有節奏地拍門都得不到迴應之後,再加上門內的聲響越來越異常,小白垂着狗腦袋想了想,然後擡起頭——
“汪!”
氣勢凌厲的狗叫聲,衝破隔音良好的門板,傳進了室內的兩個人耳中。
一瞬間,一切都得到了釋放,一切都停了下來……
葉嘉衍看着江漓漓,江漓漓也看着他。
過了好一會兒,江漓漓艱難地問:“老公,你……是被小白嚇的嗎?”她本來以爲……還要很久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詞語,可以形容葉嘉衍此刻複雜的神色。
過了許久,他的臉還是黑的,說:“……我不應該把它買回來。”
“……”江漓漓知道她猜對了,但爲了小白的狗身安全,她只能硬生生憋着笑。
葉嘉衍在江漓漓耳邊說:“我們把它送回狗舍,想它了再去看它,好不好?”
“不行!”江漓漓說,“你把小白送回狗舍,我就搬回次臥——你進不去的那種!”
“……”
“好了。”江漓漓親了親葉嘉衍,“頂多以後,我們訓練它不上二樓嘛……”
葉嘉衍冷哼了一聲,咬了咬江漓漓的肩膀,“但這一次,已經被它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