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征服2010 >119尾聲1
    “朋子有自己的考慮,你不要多管”,張父說了一句,轉過頭提醒道,

    “事情靠譜不靠譜,現在騙子那麼多,可不要被騙了。”

    “爸,你放心吧,老朋友了。”

    張朋安慰了一下。

    從相處中看出,喬恩不是一個愛財的人,更不會爲了十萬塊去欺騙朋友,雖然酒品不高,但人品很好。

    “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就定下來,我給小燕打電話,讓她明天回來一趟。”

    張父聽完,直接拍板。

    要知道,對於他們這樣的家庭,不要說端上鐵飯碗,就是一份體面的工作,都很難找。

    “換個工作,找婆家也好找一點”,張朋自然不會說這個名額有多難得,自家的事,無所謂感激不感激。

    “誰說不是,天天在超市,站的腳都腫了”,張母接過話。

    “我來跟大丫頭說,她如果不願意打欠條,那就算了”,張父開口。

    爲了避免孩子之間產生隔閡,他辦事向來考慮很多,貧賤夫妻百事哀,貧賤兄弟姐妹也不見得一定和睦。

    富家子弟爭奪房產,貧家兄弟反目成仇,那一個都不少見。

    這和財富關係不大,和人性有關。

    張朋聽了沒有勸解,十萬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關鍵要一碗水端平,送姐姐十萬,二哥要不要也給十萬?那二丫頭呢?

    家族管理不是簡單粗暴,直來直去,裏面既有溫情默默,又有利益糾葛。

    不要妄想所有人都有一樣的想法,統一思想,連國家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家族領導人了,既鬥爭又妥協纔是王道。

    “昨天你遠方叔打電話給我,想託你問問孟祥的事,本來我以爲他是急病亂投醫”,張父想起一件事開口說道。

    “哦,孟祥怎麼了”,張朋楞了一下,自從上次被拒後,他很久沒有關注過孟祥的事了。

    “好像說是判了拘役六個月”,張父回想了一下。

    “判刑了?那沒有辦法”,張朋搖了搖頭,

    對於法院判決過,以他的能量,沒有太好的對策。

    “你給遠方叔回個電話”,張父喝了一口茶。

    “他有我的電話”,張朋回了一句,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叔,是我,吃了沒?”

    “嗯,喫過了。”

    ……

    張朋掛了電話,心下沒有半點波瀾,果然如他所料,孟祥媽找的人根本不靠譜,到最後錢也花了,事也沒辦成。

    孟祥以聚衆鬥毆被判了六個月,自然是兩家悲痛,連帶着張遠方家也是愁雲慘淡。

    雖然處理結果沒有超出所料,張朋心裏沒有半點得意,不會有幸災樂禍之心,當然也談不上爲對方可惜,自己的事自己負責,說到底,孟祥只是一個路人。

    “有沒有辦法?”張父關心道。

    “沒有”,張朋搖了搖頭,“現在只有等他服刑完。”

    如果有可能張朋也願意伸把手,畢竟張一凡的岳父給他的製氧機生意出了不少力,不過到了這個時候,確實沒太多辦法。

    “哎”,張父嘆了一口氣,想起兒子當初的遭遇,“這孩子一輩子算是毀了。”

    張朋默然,不親身經歷不知道刑罰的後果有多嚴重,可以說,孟祥算是爲這件事付出了自己的代價,而他的整個家族都要受影響。

    三代以內的血親,參軍入伍、考公務員都會有變數,幾乎可以肯定,如果老孟家沒有特別優秀的後代,整個家族都要在底層混。

    正所謂幹啥別犯法!一人犯罪,全家株連。

    “小朋,你也長大了,以後做什麼事,都要考慮清楚,千萬別犯罪”,張父忍不住叮囑道。

    他被之前的事搞怕了,本來平和的性格,更加謹慎。

    “爸,放心吧,我肯定記得。”

    張朋保證道,話語中充滿了令人信服的力量。

    “說這些幹嘛”,張母打岔道,“雖然常說房子破、地方破,真要離開這裏,卻有點不捨!”

    “有什麼不捨”,張父放下水杯,“現在讓我搬,都可以,這地方你還沒住夠啊,又髒又亂,治安還差,說起它的缺點,一晚上講不完。”

    “說是這麼說嘛,畢竟住了幾十年了,就是養個小貓小狗也有感情了,更不要說其他的。”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二丫頭馬上要上學了,一個好的環境比什麼都重要,搬,必須得搬,這地方,除了幾個人熟悉的街坊外,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張父說的斬釘截鐵。

    然而越是這樣,張朋越瞭解父親是捨不得這裏,畢竟生活了大半輩子,不管是好是壞,終究無法忘記。

    即使是痛苦,也融入了血脈,更不要說有多少快樂。

    “是的嘛,王婆、瘸子、胡大寶……”,張母唸叨着名字,“雖然沒有一個好人,不過也熟悉了,真有點不捨,再去一個新地方,沒有一個熟人,肯定不適應,到時候想找個聊天的都沒有。”

    “說起胡大寶,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見到了”,張朋把話題岔開,免得父母爲此吵起來,年紀越大越較真。

    說起胡大寶,人到是不壞,就是嘴巴臭了點,愛佔小便宜,這種人他見得多了,幾乎是每一個小市民的縮影。

    “他呀,整天在家裏喝酒,也不怕身體搞壞了,我都很長時間沒見了,你能見到纔怪了”,張父隨口回道。

    “喝酒?”

    張朋聽到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爸,你怎麼知道胡大寶窩在家裏喝酒?我記得他酒癮沒那麼大的。”

    “他那個租客,叫什麼阿民的,一直給他買酒喝,經常聽到胡大寶在院子裏發酒瘋。”

    張父漫不經心。

    張母接過話,“酒癮這東西就是隨着年紀增長而加大的,你馬叔,每天都得一斤酒,幾乎泡在酒缸裏了。”

    “是嗎”,張朋沒在意母親說的什麼。

    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剛回家的一幕。

    “阿民,捎瓶酒回來。”

    這句話是如此的熟悉,他彷彿聽到過很多次,然而,正是這種熟悉,讓他想到一種可能,心裏頓時毛骨悚然。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