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日和白冰冰同時被嚇了一跳!
“皇后?你怎麼來了?”離日有種被現場捉姦的感覺。
“破壞你們的好事了吧?”甄環撇嘴。
“別瞎說,我們在聊雅戈爾的詩歌呢!”離日趕緊解釋。
“哈哈哈……”
白冰冰忍不住笑了出來,“酋長,雅戈爾是服裝品牌,泰戈爾纔是詩人。”
甄環繼續撇嘴!
本姑娘剛剛宣佈對離日的所有權,你就來勾引他,被抓了現行,還好意思笑!
甄環氣得直跺腳,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了,譏誚道:“白美女,剛寫了遺書就表白,這是在上演生死之戀呀!”
“皇后,我是在和酋長探討詩歌呢!酋長是個有內涵的人,不管是誰,想要做酋長的女人,繡花枕頭可不行。”白冰冰沒給甄環面子。
女人真是奇怪的東東!要死了還在鬥氣!
離日突然覺得自己對女人的瞭解,甚至不如對剛入伍一天的新bi
g。
“不管是什麼枕頭,只要能讓酋長睡下就是本事。”甄環說這話,似乎她和離日已經發生關係似的。
這句話的殺傷力果然很大,白冰冰一下有些恍惚,甄環繼續加把火,嗲聲嗲地說道:“酋長,下雪了,我們趕快回洞吧!洞裏暖和一些。”
“皇后,悠着點,一切都是未知數呢!”白冰冰也不是善茬,繼續刺激甄環。
在白冰冰眼裏,ju
人、科學家、技師、語言學家、醫生、音樂家,甚至是兒童,都是爲執行移居任務而特殊培養的。
只有甄環這個內當家是臨時選拔的山寨貨。
這樣的觀念,讓白冰冰每次看到甄環表現出強勢,心裏就有些不爽!
而且,白冰冰是研究社會科學的,什麼是社會科學?通俗一點講,就是研究人類內部之間如何相處的規律。
對於他們這樣一羣人,來到“望星”後,內部關係如何發展,她始終以一種科學的視角在審視着。
所以,儘管甄環進入了角色,把自己當作了皇后,上官婷、秋月等顯然不是她對手,但在白冰冰心裏,甄環的所有想法和行動看似花裏胡哨,其實都很稚嫩,她屁股一撅,就知道她要放什麼屁。
離日眼看兩個美女要動粗,而且自己本來就沒有打算把白冰冰作爲女朋友來培養,趕緊說道:“走吧走吧,太冷了,白專家,你也趕快回去吧!”
…… ……
一夜風雪,大家果然效仿離日和甄環,第二天所有人的
ei衣都沒了。
天降降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上天彷彿是故意與星外移居者作對,當引火之物已經消耗殆盡,當人們差不多就要赤身裸體的時候,一場真正的暴風雪來了!
隊伍出發不久,天色異常昏暗,快到中午的時候開始飄起了小雨。
“酋長,好像不對呀!”甄環擡頭望天,忐忑不安。
“妖怪、野獸、乾旱、暴雨、風雪、嚴寒,該來的都來了,還能出什麼花樣呢!”離日雖然也感到了形勢的不妙,但儘量安慰甄環。
“酋長,不但氣候不對,軟蝟甲也不對呀!”
“什麼?軟蝟甲?”離日大喫一驚。
“對呀,好像軟蝟甲不怎麼暖和了!”
完了!玩完了!這是離日的第一反應!
“酋長!……”上官婷跑了過來。
“怎麼了?”離日預感到危機來了。
“軟蝟甲……軟蝟甲開始降溫了!”上官婷有些着急。
“酋長,看樣子馬上要下雪了,快想辦法吧!天氣寒冷,小孩扛不住!”甄環提出建議。
“全體停下!”離日高聲喊道,“馬刀、冷刀、藍月兒、方靈兒!不用警戒了,趕緊挖坑道!”
“領導,又要挖‘窯洞’嗎?”馬刀問道。
“時間不夠,來不及挖‘窯洞’了,隨便挖個坑道,一米五寬,一米五深,能挖多長挖多長,快!”
四個特種兵隨即開始瘋狂動手!
其他人幫忙運土!
天越來越暗!
“快,快,快!”離日像在訓練戰士一樣,拼命催促!
雖然大家已經做好了死亡準備,但在突發危險面前,還是本能地緊張起來。
隨着離日的催喊,四個特種兵跟着發出了嘿嘿嘿的聲音,鋤頭和鏟子快得似乎能看到重影,揚起的泥土四處飛濺!
“月兒,讓我來!”吳畏看到藍月兒速度慢了下來,趕緊上陣。
“月兒,把鏟子給吳技師,快!”離日補充了一句。
藍月兒隨即把鏟子扔給吳畏,然後在旁邊不停地喘氣……
“靈兒,上來,快,把鏟子給我!”離日又換下了方靈兒,方靈兒離開坑道開始彎着身子喘氣……
天上開始飄起了雪花!
雪花越多來密集,而且越來越大,在地球上沒有見過,像白玫瑰那麼大,對,就是白玫瑰,甚至形狀也像,晶瑩剔透,砸在皮膚上有些疼。
眼看挖坑的速度趕不上雪花埋坑的速度,離日高聲喊道:“月兒,靈兒,把棍子橫放在坑道上,把柴垛放在棍子上,快!”
藍月兒和方靈兒隨即把金屬棍子每隔1米左右放在差不多挖好的坑道上,其他幾個男人早已把柴垛拉了過來,隨即蓋在坑道上。
“各家帶着自己小孩先入坑!大人把坑內的積雪往外運!”離日一邊挖土,一邊進行任務部署。
起風了!
呼嘯而來!
雪花在大風面前瘋狂凌亂!
除了特種兵和吳畏在挖土,甄環最後一個躲進坑道,幾片雪花敲打在臉上,她立即感到刺骨的痛!
“酋長,別挖了,趕快進來!”甄環大聲呼喊。
離日根本不聽,與馬刀、冷刀和吳畏一起,繼續瘋狂地挖,那種不要命的勁,好像要把“望星”挖穿似的。
藍月兒守在外面,一旦坑道延長,馬上把棍子和柴垛蓋上,方靈兒在坑內,用細嫩的雙手把飄入坑內的積雪瘋狂往外扔!
眼看坑道已經能容得下所有人,而且風雪大得睜不開眼睛,離日高聲喊道:“月兒,入坑,快!”
藍月兒剛一入坑,離日幾人就拿着工具躲入坑內,並把最後一個柴垛堵在洞口。
一瞬間——
整個世界一下漆黑,彷彿進入了地獄!
雪花還沒把柴垛全部壓實,人們依稀能夠聽到外面下雪的聲音。
衆人沉默……
“酋長,老天爺是不是要對我們進行最後一擊,一下把我們打入閻王殿呀!”甄環撫摸着“玉羅漢”,凍得瑟瑟發抖。
離日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皇后,你真相信有閻王殿?”
“要是真有閻王殿就好了,不然人一死,馬上灰飛煙滅……”甄環流露出淡淡的憂傷。
“不到最後一刻,我們絕不放棄!”離日有些心痛甄環,繼續給她打氣。
“酋長,是不是這玩意兒帶在身上不吉利呀?”
“什麼東西?”
“死亡筆記!”
“死亡筆記?不要這麼迷信嘛,你要是怕,就給我保管吧!”
“給你不是一樣嗎?反正都是跟着我們的。對了,給你講個故事吧,我是從一本小說上看來的。”
“故事?好吧,反正現在也沒事。”
甄環開始小聲講故事——
一個叫奧古拉斯·賽德的,從出生開始,就從來沒有哭過,也沒有笑過,他的父母包括村裏的人都覺得他很詭異,然後想當然的把他判定爲不祥之人。
於是村裏人都避開他,並警告自己的孩子不要和他玩,他就被關在屋子裏不得外出。
轉折在某一年發生了,有人來到村裏告訴他們,奧古拉斯·賽德並不是不詳之人,他的笑能給村裏帶來好運和財富。
聽到這個消息,他家裏的人,還有村裏的人當然希望他能笑,可是他就是沒有辦法笑,於是他們想出了一個好辦法……
甄環講到這裏故意停下來看離日的反應,離日對這個故事還算感興趣,於是問道:“什,什麼好辦法?”
“他們把他的嘴角往上拉,然後用線牢牢地縫住,這樣就可以讓他的嘴一直保持着笑的樣子。”
離日對靈異事件本就特別敏感,問道:“接下來呢?”
“你猜!”甄環懂得故事高點時要吊一下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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