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環駕着冷月,繞柱子飛了三圈,然後往宿營地後側面遠飛而去……
看着甄環逐漸消失,冷刀和吳畏傻傻地癱坐在地上。
甄環坐在冷月身上,大白雕扇動巨大翅膀捲起的氣流讓她感到有些寒冷,但陽光同時照射在她身上,又多了一些溫暖。
藍天白雲,一雕一人。
遠離沉重的移居使命,遠離妖怪的騷擾,遠離野獸的生命威脅,遠離嘰嘰喳喳的幾個女人,遠離死死拖住自己的渾厚大地!
甄環彷彿置身虛空,一片空靈……
飛吧,飛吧,發吧!
飄到哪裏算哪裏!
甄環似乎忘記了身體的存在,靈魂御風而遊……
差不多過了半小時,甄環聞道一股水氣和腥味,低頭一看,簡直驚呆了!
不遠處——
一個湖泊藍寶石般鑲嵌在大地上,湖泊周圍長滿了蘆葦。
一羣一羣的大雕在湖面上盤旋俯衝、起起落落……
白色的,金色的,陽光照耀下,與湖面的波光粼粼相映成趣。
甄環忘我地欣賞美景,這樣的奇觀,依稀記得在地球上見過,她很感慨,到了這個文明荒蕪的星球,美好的東西實在太少了!
與此同時,還有一羣大雕正來來回回,穿梭在湖泊與湖泊一側的空曠地帶。
甄環駕着大白雕向羣雕飛行的空曠地帶望去……
天哪!
那不是羣雕的大本營聚居地嗎!
幾十個水塔般的建築圍成一個巨型圓圈,成羣的大雕進進出出,來回翻飛,大氣磅礴,蔚爲壯觀!
甄環彷彿進入了一個魔幻世界,指揮着冷月遠距離圍繞“水塔”羣巡遊了一圈,然後停在湖泊旁邊的一個小土包上。
從大雕上翻下身來,甄環突然感覺雙腿根部有些疼痛,這才意識到騎雕也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她坐了下來,雙腿伸開,全身放鬆,享受着這份難得的清閒。
坐了一會兒,她突然起身,在湖泊邊使勁拔了一根蘆葦,然後返回小土包,繼續躺在地上,四肢伸開,閉上雙眼享受陽光沐浴、微風吹拂。
慢慢地,她睡着了……
…… ……
“領導!領導!”
“怎麼了冷刀,慌慌張張的!”離日問道。
“領導,皇后,皇后……”
“皇后怎麼了?”離日睜大眼睛。
“皇后飛走了!”
“什麼?”離日眉頭緊鎖。
“飛走了!皇后騎着大白雕飛走了!”
“胡鬧,簡直是天方夜譚嘛!”離日覺得又氣又好笑。
“領導,皇后真的飛走了!”冷刀說道。
“到底什麼情況!”離日掙扎着想爬起來。
“酋長,別激動,注意傷口!”葉晶伸手壓住離日胳膊。
冷刀道:“剛纔皇后帶我和吳技師一同去喂白雕,後來皇后就騎在白雕上學飛,飛着飛着,就飛走了!”
上官婷插了一句:“不會被白雕駝去喂小雕吧?”
“二妹,別瞎說!”離日吼了一聲,“冷刀,皇后往什麼地方飛走的,你們沒有等她嗎?”
“領導,皇后往我們宿營地側後方飛走的,我們等了幾個小時,皇后還是沒有回來,所以就回來報信了!”冷刀很自責。
“幾個小時?糟了!”離日自言自語。
“酋長,皇后有翅膀,應該不會有事的。”吳畏說了一句。
“翅膀!吳技師,你怎麼也跟着胡鬧!”離日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凡是與皇后學飛有關的任何事,管它對與錯,都要進行嚴肅批評!
大家沉默了……
這個充滿生命的活力女人一旦離開,整個羣體馬上失去了生機,彷彿茫茫然一片白色,少了一抹紅,整個色調立即蒼白無趣!
“馬刀、冷刀,擡我出去!”
來到“窯洞”外,離日仰望蒼穹,反覆自言自語:“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就飛走了呢?怎麼就飛走了呢!”
離日突然回想起甄環說的話“我給酋長創建空軍!”,不由得嘆氣,“唉,這個女人,是上天派來玩我的吧!”
“酋長,都這麼久了,皇后不會出事吧?”秋月突然說了一句。
離日對秋月很有好感,一聽這話,心裏特別難受,想罵秋月,但捨不得,於是說道:“冷刀、吳技師,皇后從哪裏飛走的,你們就到哪裏等着!
見不到皇后,不要回來!”
冷刀和吳畏趕緊撒腿而去,這種安排,比什麼也不做,在這裏乾等強多了,對他們來說,這是一種暫時的解脫。
一個小時過去了……
二個小時過去了……
三個小時過去了……
……
“馬刀,藍月兒,把我擡起來!”
馬刀和藍月兒把離日擡了起來,馬刀問道:“領導,回‘窯洞’嗎?”
“不!”
馬刀和藍月兒對看了一眼,不知道咋辦。
“不回‘窯洞’,擡着我在這裏轉圈就行!”
“領導,這是?”
“哎呀,一動不動躺着,着急嘛!轉一轉,轉一轉讓我舒緩一下!”
馬刀和藍月開始擡着離日一圈一圈反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