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星外當酋長 >第176章 再次摸頭
    甄環慢慢起身,舉目而望……

    河對岸,火爐裏發出微弱的光芒,映照在滿地白雪上,天氣顯得更加清冷。

    火爐旁邊站着一人,雙手叉腰,高大挺拔,頭上蓋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對着河這邊凝足而視……

    “皇后,是誰呀?”

    “這個威武霸氣的造型,還能是誰?”甄環想笑。

    “是領導?”冷刀張大嘴巴,想給對面打個招呼。

    “噓……”甄環趕緊制止。

    “領導頭上是啥?”

    “大樹樁掏空的木盆,倒扣在頭頂上作斗笠!”甄環嘴角微動了一下,忍不笑了。

    “有創意!頭頂上這麼多積雪,領導站了很久了吧?”

    “誰知道呢!”

    “領導在看啥呢?”冷刀故意發問。

    “欣賞夜景,看獸王吧!”

    冷刀見着自己的領導,不可能裝着沒看見,於是朝向河對岸揮了揮手……

    離日見對面有了動靜,看着滿地積雪,想起偉大的移居使命,濃濃的思鄉情緒油然而生,於是開始吟誦毛**的經典詩詞《沁園春·雪》——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

    大河上下,頓時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甄環是個很有情調的女人,趕緊鑽入離日內心世界,接着吟誦——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離日吟誦——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竟折腰。

    甄環吟誦——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

    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離日吟誦——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

    兩人同時吟誦——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冷刀對吟詩作對不感興趣,也沒仔細聽他們二人在神叨叨唸了些什麼,但“射大雕”三個字是清清楚楚聽明白的。

    “皇后,不對呀?”

    “怎麼了?”

    “領導剛纔說要射你的大雕!”

    甄環捂嘴而笑,揶揄道:“問你領導,爲啥要射我的雕。”

    冷刀雙手放在嘴邊,想高聲喊話,又擔心驚到獸王,最終輕聲喊道:“領導,大白雕是好鳥,皇后讓我問你,能不能不射她的雕呀?”

    …… ……

    甄環繼續與獸王相處了兩天。

    “冷刀,再試一次!”

    “試什麼?”冷刀露出怯怯的眼神,知道甄環又要作妖了。

    “再讓我摸一次獸王的頭。”

    “還摸?上次的傷還沒有好吧?”

    “對,還摸,一定要摸到!”甄環眼神灼灼。

    “先請示領導吧,不然出事了,領導會處罰我的。”

    “沒事,是我自己的主意,上次他不是也沒有處罰你嗎?”

    “上次領導雖然沒有處罰我,但我覺得對不起領導,他把你交給我照顧,無論什麼理由,只要出事了,我就是失責!”

    “你就這麼害怕你領導?”

    “皇后,這用詞不對,不叫害怕,叫尊敬,叫服從,行軍打仗,下級服從上級,這是budui亙古不變的基本法則,是取勝之道!”

    “爲啥呢?你也懂這個?”甄環故意試探冷刀。

    “budui是戰鬥集體,必須統一號令,上下一心,否則就是一盤散沙,形不成戰鬥力!”

    “那你是鐵了心不肯幫我了?”甄環故意步步緊逼。

    “皇后是大氣之人,是天生的好領導,不可能難爲下屬的。”

    “冷刀,你居然這麼會說話呀?看不出來呀!”甄環眯着眼睛看冷刀,“好吧,你都這樣給我戴高帽子了,我還能怎樣,這事我自己擺平吧。”

    甄環拿出蘆葦笛,開始吹奏《笑傲江湖》,大白雕對笛聲很敏感,走了過來,甄環示意冷刀給了大白雕一條魚。

    笛聲不但是甄環與白雕的聯絡信號,也成了與離日的聯絡信號。

    離日聽到笛聲,知道甄環有事找自己,於是安排好工作後,獨自來到河邊,響應甄環的邀約。

    甄環自從聽到“一視同仁,嚴懲不貸”8個字後,就對離日保持了距離,與他換了另一種相處模式,絕不想着如何去粘着他,而是保持着自己的獨立人格。

    “他來了,你去請示吧。”甄環對冷刀說道。

    “皇后,這是你的事,你開口好一些。”

    “就當幫我吧,你去問問。”

    冷刀不便再推託,高聲喊道:“領導好!”

    離日問道:“冷刀,有事嗎?”

    冷刀道:“皇后讓我請示你一件事。”

    “什麼事?”

    “皇后還想摸一下獸王的頭!”

    “上次就是摸獸王頭受的傷吧?”

    “是的,領導。”

    “告訴她,別摸了,要摸,就摸我的頭吧!”離日故意開玩笑,想化解甄環對他的冷淡。

    甄環就在冷刀旁邊,對離日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故意大聲說道:“冷刀,你告訴酋長,男人的頭是不能隨意讓人摸的。”

    冷刀成了“擺設”的傳話筒,對離日說道:“領導,皇后說了,男人的頭是不能隨意讓人摸的。”

    離日道:“冷刀,告訴皇后,男人的頭可以讓某人摸的。”

    冷刀道:“領導,你這麼大聲音,皇后能聽到。”

    離日道:“沒事,你就這樣告訴她。”

    冷刀道:“皇后,領導說了,你可以摸他的頭!”

    離日道:“冷刀,我是這樣說的嗎?傳我的原話!”

    冷刀道:“皇后,太費勁了,你們自己玩吧!”

    冷刀不是傻子,知道他們二人在調情,說完後就回到自己棚子裏躺着。

    甄環道:“酋長,我要摸獸王的頭,請你答應我。”

    “皇后,萬一呢!”

    “萬一,即便萬一,也傷不了命!酋長要是嫌棄我手臂受傷後不好看,今後我在你面前把手臂長期裹住。”

    “皇后這是說的啥話!我是這種人嗎?”

    “既然這樣,受點傷算不了什麼。”

    “你就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嗎?”

    “我是來‘望星’的16個大人裏面,最沒有價值、最可以替代的,是否愛惜自己的身體,酋長沒有必要大驚小怪吧!”

    甄環忍不住把憋在心裏的委屈說了出來,雖然這是白冰冰的意思,當時離日並沒有認同,但這話還是像刀子一樣紮在甄環心頭。

    “皇后,誰讓你這樣說的?我們來這裏的人,哪一個人不是寶貝?我有虧待過你嗎?”

    甄環很想說“對嘛,酋長一視同仁!”

    但如果真這樣說出來,自己偷聽的事情就泄露了,所以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說道:“酋長,我對獸王已經非常瞭解了,它不會再傷害我的,你就答應了吧。”

    離日想了一下,嚴肅地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如果它再傷害你,我就……”離日提高了嗓門。

    “怎麼樣?”

    “殺—無—赦!”離日露出了殺氣。

    “不可!”甄環當即大聲否決!

    這是她第一次當面用激烈言語頂撞離日,剛一出口,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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