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必這般仁慈!”
席魏面露堅定,我焦急的說:“我和席湛是情侶,我還懷了他的孩子!所以席家是我的或者是他的有區別嗎?你摧毀他的不就是摧毀我未來孩子的嗎?席魏,這件事就此打住,你千萬別動席湛,這是我給你下達的命令。”
頓了頓,我心底絞痛的流着眼淚說:“你千萬別針對他,我害怕……我現在拿了他的席家我都不知道後面怎麼給他解釋,我害怕他怪我……”
雖然席湛並不是席家的孩子,可是他又做錯了什麼呢?
他壓根就不清楚這些事。
瞧他去挪威的模樣應該也是才知道自己並不是席家人,難怪他那段時間一直心緒不寧。
難怪他說自己的母親不配爲人母。
“小姐,我是老家主的人。”
席魏握住我的手臂扯開我拉着他衣袖的手低低的說道:“我昨晚說過等席家的權勢完全落在一人手中時我就可以真正的功成身退,而老家主給我下達的最後一個命令就是在合適的時間摧毀席湛,不管小姐你同不同意這都是我在席家最後的任務!”
他昨晚說過太多的話!
都是哄着我親自來交這份文件的!
明明他們就可以交,卻偏生要我親自做這件事!
我清楚他們是想我和席湛反目成仇!
我搖晃着身體,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倒下,席魏趕緊扶着我坐下,我猛的推開了他!
我垂眸看見那份親子鑑定。
我不清楚這是什麼時候做的。
或許是在我見那個老人之前。
我問他,“什麼時候做的親子鑑定?”
“從你第一次到老宅的時候老家主就懷疑了,所以你們離開後我拿了你用過的牙刷。”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我是他的親生女兒。
在去世的那天晚上他沒有與我相認,他對我說了很多話,我當時以爲是說給席湛的,也難怪席湛會帶着我去禮堂守孝!
他那時就清楚真相,想讓我親自送自己的父親。
那個男人啊,一直用他自以爲的溫柔護着我,想到這我心裏酸楚的要命。
我哭的泣不成聲道:“席魏我求求你不要這樣,我和席湛……你這樣會毀了我的!”
沒有席湛我會被毀掉的!
“小姐,這是我在席家最後的任務。”
席魏將那些文件收好命人存檔道:“現在這些文件還在走流程,下個月席家纔會真正的到你手中,在此之前你動用不了席家的權勢。”
“所以你要去打壓席湛?”
我猛的站起身感到一陣眩暈。
席魏向我拜了拜道:“再見,家主。”
我語氣特別急促的道:“三哥,席家要對付席湛,你趕緊想想辦法保全他在席家的勢力。”
元宥不解問:“席家不是二哥的嗎?”
“三哥,他並不是席家的兒子。”
聞言元宥也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沒有問我爲什麼知道這件事,而是耐心的安撫我說:“你彆着急,我這邊會想辦法的!”
我心底着急,趕緊打車去找了元宥。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裏席湛分佈在席家的勢力猶如時家前段時間那般兵敗如山倒!
就連少年班都解散了。
只要是席湛的勢力——
要麼歸順,要麼剔除。
不僅如此,席魏還吩咐意大利那邊的人給政府施壓,沒過幾天席湛就被引渡回了芬蘭。
引渡回芬蘭將要定席湛的罪。
元宥說起碼五年起步。
因爲二哥做過的事……
他說,沒有那麼幹淨。
12月22號這天,席家的負責人出面宣佈席家新任家主的名字——時笙。
當元宥聽見我的名字時他滿臉難以置信的盯着我,“這事是你做的?”
我搖搖頭否認道:“不是我。”
我剛說完不是我,席家就在網上放了一段視頻,是我拿着黃皮紙文件進遺產公證處的畫面,而且我當時的狀態還和席魏有說有笑的。
在元宥的眼裏,我是主動奪走了席湛的勢。
而且還是在席湛被扣押時背後捅刀!
“時笙,看不出來你的胃口很大啊!”
元宥氣到喊我的名字。
席家的負責人沒有說我是席家老家主親生女兒的事,只是簡單的宣佈我是新家主。
我清楚席魏是故意這樣乾的!
他想要讓席湛身側的人誤會我!
他想要我和席湛真正的決裂。
我一個勁的給元宥解釋,可是他壓根不信我,我焦急道:“我這就給陳深打電話。”
事到如今我只能去求陳深。
求他放過席湛!
要是席湛獲得自由或許還能控制席魏!
這樣損失會更小一點。
可是席湛勢弱陳深應該喜聞樂見。
所以他憑什麼幫我?!
想到這我便覺得自己太過天真。
元宥忽而問我,“你認識陳深?”
“嗯,認識的。”我說。
“所以二哥被關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