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歡喜的喊着,“二哥。”
“是我。”
電話裏傳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聲音,而且莫名的熟悉,我想了很久纔想起她是誰。
赫爾,我的仇敵。
我語氣瞬間冷下來問:“怎麼是你?”
“給你說句新年快樂啊。”
“赫爾,我們之間沒什麼交情吧!”
“呵,你難道不想見席湛?”
赫爾給我拋出了糖衣炮彈。
我咬了咬脣問:“他在哪兒?”
“你來赫家,我等你。”
我正想拒絕但赫爾突然掛斷了我的電話,不久後我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的短信。
是赫家的地址。
赫爾辛基,芬蘭的首都。
我直接忽視這條短信。
現在是懷孕期間,我絕不會將自己置於危險中,何況我不相信赫爾沒有打着壞心思!
不過她怎麼用席湛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這讓我心裏一直梗着非常不舒服!
我拿着手機回到鬱落落的身側坐下,好在她沒有多嘴的詢問我席湛的事,但桌上的人大多數是認識席湛的,只是大家張口不提。
因爲除了顧霆琛,沒人想破壞新年氣氛。
這頓飯喫的心思各異,喫完飯後我媽把我叫到了房間詢問我和席湛之間的關係,“我剛剛忘了問你和席湛兩人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因爲我和席湛現在處於分手的階段。
但肚子裏又懷着他的孩子。
我想了想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她,並且強調了席湛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不起我。
聞言我媽沉默了。
我吐了口氣起身出房間。
我情緒低落的下了樓去了後花園,臘梅開的正盛,嬌豔欲滴,上面遍佈着霜花露氣。
我問我身後的保鏢,“你們有戀人嗎?”
他們統一答:“未曾。”
未曾……
這口氣與席湛一模一樣。
我真的很想那個男人吶。
我沒有再問他們,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我轉回身看見兜着一身駝色大衣的顧瀾之。
這身衣服被他穿着格外的溫潤。
我勉強笑問:“找我有事?”
他了然問我,“小姑娘不開心?”
他一直喚我小姑娘。
我對着他不太會撒謊,點點頭承認道:“有點。”
他一眼看出我的心思,“因爲席湛?”
顧瀾之的眉色清淺,他過來坐在我身邊的椅子上,脣角噙着一抹笑道:“我見着的你一向不開心,是一個很悲傷的小姑娘,即使之前與霆琛破鏡重圓過一段時間你的眉色間也是帶着憂愁的,可剛剛你接到席湛的電話……”
他頓了頓,眸光瞧向我身側的臘梅道:“你剛剛接到席湛的電話時你的眼睛裏瞬間燃着一抹光,像小孩子得到了一顆糖似的喜悅。”
我如實道:“我很愛他。”
“我能理解。”
顧瀾之擡手拍了拍身側的位置示意我坐下,我過去坐下感激道:“謝謝你。”
謝謝他的出現從不給我壓力。
謝謝他總是處處爲我考慮。
“小姑娘,你打算如何處理霆琛呢?”
處理?!
我處理不了顧霆琛。
“我還是不想撕破臉面。”我說。
“霆琛現在的病情極其不穩定,這樣下去遲早會對你造成威脅的,既然你沒有辦法處理,我打算年後帶着他去美國治療。”
我期待的問他,“能治好嗎?”
“只能說盡人事,聽天命。”
“謝謝你,顧瀾之。”
“從我們見面到現在你說的最多的便是這句謝謝,你要記住我們之間互不相欠。”
雖然他說着互不相欠,但他曾經給了我莫大的慰藉,說到底還是我佔了他的便宜。
我咬着脣沉默,顧瀾之忽而問了我一個人,“你認識赫冥嗎?”
顧瀾之怎麼突然提起赫冥?!
他們應該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吧。
“我認識,芬蘭赫家的人。”
聞言顧瀾之偏過眸望着我,神色如常道:“我聽譚央提起過所以就問問你。”
他這是在試探什麼?
我疑惑問:“你和譚央很熟?”
“算不上,見過幾面而已。”
難道見過幾面就一直糾纏着譚央?
我思索了一番道:“譚央說你們之間發生過一些事,她覺得是小事,覺得你太小題大做。”
顧瀾之怔了怔,嗓音略有些惆悵的問:“我有那麼小題大做嗎?”
我搖搖頭問:“發生了什麼?”
“的確是小事,不足掛齒。”
顧瀾之忽而轉移我的注意力道:“譚央說赫冥那人挺熱情待客的,兩人在芬蘭玩過一陣。”
這事我知道,當時赫冥還騙我去了挪威。
“嗯,赫冥喜歡譚央,前天除夕夜還告白了,不過譚央覺得他年齡大就沒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