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最難不過說愛你 >第247章 好在這次我知曉
      無論是災難也好,榮耀也罷。

      這都是他的世界。

      都是需要我與他共同承擔的。

      但當時並未察覺到自己的身份。

      並未清楚與他在一起就要與他共同承擔這些!

      我心情煩悶的進了別墅去了商微隔壁的房間躺下,拿着手機翻着娛樂頭條,沒什麼大事,都是一些明星的緋聞。

      我找到席湛當初發的那條微博,點贊數已經突破三百萬了,評論下面都是仰慕他的小粉絲。

      “二零一x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晚上八點,我與時笙情投意合定下婚約,將於二零一x年正式完婚,天地可慶。”

      這段話,我這一生、這一世都莫不敢忘。

      眼圈微紅,我閉上眼念道:“新年快樂,二哥。”

      這句話只能在夜深人靜時說給自己聽。

      ……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商微鬧醒的,他跑到我房間在我的牀上亂蹦躂。

      我睜開眼精神疲倦的威脅他道:“你再這樣我就送你離開回市裏。”

      他無所畏懼道:“小姐,新年快樂!”

      他有時候真的很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令人對他發不起什麼脾氣。

      我好脾氣的迴應,“新年快樂。”

      商微盤腿坐在我身邊道:“我下午的飛機回美國。”

      我起身去浴室說:“祝你一路順風。”

      他起身追過來問:“你要隨我回法國嗎?”

      法國又不是我的家。

      我直接拒絕道:“沒時間。”

      “笙兒,隨我回去陪母親過新年。”

      那是他的母親,與我無關。

      我心裏永遠都無法忘記她當日說的那一句話,“你是我的女兒,可除開你是我的女兒我不知曉我們之間有什麼羈絆。”

      她對我毫無感情,我陪不陪她過新年都沒什麼差別。

      “商微,再多說一句你就離開吧。”

      我和他不熟,希望以後別再有什麼牽扯。

      商微很失望道:“母親是在意你的。”

      我抿脣,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關上浴室的門洗臉,水流的聲音還是掩蓋不住商微的聲音,“這些年母親很想你,總是派人打聽你的消息。楚行從年少時離開時家之後十幾年都沒有再回過梧城,爲什麼會在兩年前、在你孤獨無依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海邊,出現在你的身邊?你以爲兩年前的那場子宮癌手術是誰給你安排的?那你又清楚你身體裏的那顆腎是誰的嗎?”

      我精神恍惚,聽見商微說道:“都是母親爲你做的。”

      我猛地跌坐在地上,外面的聲音消散,我頭痛欲裂的趴在地上喘着粗氣。

      我輕輕地喊着商微的名字,可是外面沒有一點兒迴應!

      我推開門爬出去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

      商微這是離開了嗎?!

      腹部疼的厲害,我胸腔裏堵的要命,喘不過氣的感覺,我止不住的咳嗽着,雪白的地毯上瞬間暈開一朵極致妖豔的玫瑰,像極了兩年前我在顧家別墅時,顧霆琛打了我一巴掌後我跌落在地上吐的那口血!

      而那時的自己猶如枯木乾草,瀕臨死亡!!

      心裏的恐懼越發的沉重,我艱難的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出別墅看見商微開着車已經駛進了拐角,我的力氣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跌倒在地上,我想回房間拿手機通知席家的人,可自己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摔在地上的這個姿勢很扭曲,胳膊很痛,像是破了口子,雙腿也發麻,腦袋快要炸開似的,特別是腹部,那種絞痛的感覺讓我想要死掉!

      就在我無助可依的時候,下方別墅的門開了。

      裏面的男人逆着光擡眼看向了我這裏,我無聲的喊着,“救救我,霆琛。”

      我被顧霆琛抱在了懷裏,他擡腿就要離開這裏。

      我臉色發白,聲音發虛的說着:“我的手機。”

      顧霆琛從房間裏幫我拿了手機,坐在副駕駛上我給談溫打了電話說了現狀,他擔憂的嗓音說道:“家主,我在席家的醫院等着你。”

      在梧城席家收購的有醫院,不僅在梧城,各地都有!

      我嗯了一聲聽見談溫問:“荊曳呢?他怎麼沒陪在家主的身邊?”

      我忍着身體的疼痛解釋說:“我放了他們一天假。”

      談溫忍不住批評道:“家主任性,荊曳都沒有找我報備這事。”

      “抱歉,我這也是怕你不同意所以沒讓他們告訴你,何況山下都守着席家的人,我就在別墅裏待着哪兒也不去又沒有什麼危險。”

      談溫的嗓音裏透着無奈道:“可家主的身邊沒人,倘若家主你……就像現在這樣……家主,你的身體狀況不容你一個人獨自的待着。”

      談溫的語氣裏似乎對我的病情隱瞞了什麼。

      我安撫他說:“沒事的,把地址給我。”

      掛了電話後談溫立即將地址發給了我。

      我將手機遞給身側的男人,沒多久就陷入了昏迷。

      在一片漆黑中,好像一直有人喊着我的名字。

      我輕輕地問:“你是?”

      他溫柔道:“笙兒,是我。”

      我毫無意識的問:“我是誰?”

      “笙兒,我是你曾經義無反顧要嫁的男人。”

      我哦了一聲問:“我義無反顧要嫁的男人是誰?”

      “顧霆琛,一個曾經不夠對你好的男人。”

      我喃喃的問:“哦,顧霆琛又是誰?”

      一抹帶着哭腔的嗓音道:“笙兒,我錯了,大錯特錯!對不起,是我虧欠了你,是我該死,是我……是我給了你如今的苦痛。”

      我好像記得了顧霆琛是誰。

      可是給我這苦痛的還有席湛。

      是我曾經最愛的兩個男人。

      曾經……

      我現在都愛着席湛。

      死心塌地、無怨無悔的愛着席湛。

      是他教會了什麼是此生唯一!

      可如今走的最乾脆的亦是他!

      我忍不住嚶嚶嚶的哭出了聲,像個小孩子似的,等哭夠了睜開眼看見自己在病房裏,而男人此刻正背對着我和醫生聊着我的病情。

      醫生低聲道:“病人的癌症已經開始……”

      他發現我醒了就立即打住了,顧霆琛察覺他的異樣轉過了身。

      醫生有眼力見的離開了病房。

      顧霆琛溫柔的喊着我笙兒。

      我偏頭平靜的眼眸望着他說:“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猜都能猜到。”

      顧霆琛悲憫的眸光落在我身上,“笙兒,我心疼你。”

      “霆琛,我害怕死亡,更害怕離開這個世界,因爲我有太多在意的人和事,所以我會積極的配合治療,不過請你爲我保密,我不想爸媽爲我擔憂,不想顧瀾之爲我擔憂,更不想……”

      更不想席湛將來知道這件事。

      “笙兒,你又要像兩年前那般扛下所有的悲痛一個人自生自滅嗎?”他頓了頓,嗓音裏透着悲傷道:“好在,這次我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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