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最難不過說愛你 >第305章 抵達法國
      我和荊曳到達冰島時還沒見到季暖,反而在機場遇見了陳深。

      我滿臉震驚,“你到這兒找暖兒?”

      陳深臉色陰沉,“嗯。”

      他聽聞季暖消失便急匆匆的趕到冰島,其實他心底是在意她的,只是他的身側有個周默,猶如當年的顧霆琛身邊有一個溫如嫣!

      想起顧霆琛對我做的事,我好意的提醒了陳深一句,“在這世間並不是誰非得誰才能活着,我和暖兒認識多年,她雖然表面看着比較柔弱,很少與人爭執什麼,但她最爲記仇,希望你今後不會追悔莫及!”

      他選擇周默,他一定會後悔的!

      因爲他的心底裝着的是季暖!

      他自己都清楚這點,只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雖然那個原因讓我覺得不足掛齒。

      其實現在需要的僅僅是陳深的一份決心!

      但他無法不顧周默,就像當年的顧霆琛非得給溫如嫣一場婚禮!

      現在的周默和當年的溫如嫣如出一轍。

      都是用自殺威脅男人!

      手段低劣,但不可否認她們很成功!

      陳深見我提醒他臉色十分的難看,我和他順着定位找到季暖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當時的季暖正坐在一座木屋前的,身上兜着一件白色的雪裘,冰雪都被遮在了外面,而她的眸色…空洞的望着遠處白茫茫的天際!

      像是蘊含了無限悲傷,令我的心底霎時發痛,一時之間喘不上氣,全是鬱結!!

      我踩着積雪過去蹲下身摸了摸季暖的臉喊着,“暖兒。”

      她回過神來望着我,“笙兒。”

      我憐惜道:“是我。”

      陳深就在我們的身後,可他不敢上前。

      我抱着她問:“你怎麼來這兒了?”

      她答我,“這兒的景色優美,我想來逛逛。”

      她這話我不清楚真假。

      我鬆開她的身體,溫柔的問:“隨我回家嗎?”

      “嗯,我隨你回家。”她道。

      季暖起身,身上的雪裘拖地,不像她的風格,在我驚訝的目光中她突然跪坐在地上,低下腦袋輕輕道:“先生,阿暖在此別過。”

      我驚訝的看向陳深。

      他的眸中同樣懷着驚訝。

      隨即季暖起身隨我離開,陳深沒有資格和我們坐一輛車,因爲他不是我的朋友更不是季暖的什麼人,何況他還如此這般的傷過季暖!

      陳深和我們是同一個航班,就坐在季暖的旁邊,但期間季暖一直閉着眼睛在休息!!

      而她的懷裏一直抱着那件白色的雪裘。

      經過轉機抵達梧城後又是半天多的時間,我這來回一折騰就是一天的時間,而在還未離開冰島的時候席湛給我發過短信問我在哪兒。

      我回他說在冰島隨後要去法國,但由於我心裏擔憂季暖,臨時決定先送她回梧城再飛往法國!

      陳深跟隨我們在梧城落了地,不過他沒再追隨我們,而是隨手下徑直的離開了機場!

      我送季暖回家的途中見她神色算不錯,便再次詢問她,“暖兒,你到冰島做什麼?”

      我不信她只是因爲風景好纔過去逛逛的!

      季暖清楚這點,她如實回我,“那天和你在酒吧分開之後我忽而想起我在五年前認識的那個人,突然想他了,所以特意去看看他。”

      什麼人值得季暖星夜兼程坐飛機趕過去?!

      我疑惑的問她,“你認識的人我應該也認識吧?”

      我和季暖是多年的閨蜜,她身側出現過什麼人我應該是清楚的,但她說了一個我聞所未聞的名字,“他自稱姓藍,名公子,你不認識的,是一個家教甚嚴的男人,我只是在多年前有過幾面之緣而已,算起來我們五年未見了,可我心底一點兒都感覺不到生疏,像是和他認識了很久很久,內心深處一直都信賴他。”

      家教甚嚴的男人……

      還叫藍公子……

      這個名字是假的吧。

      “這樣的人,我從未聽你提過。”

      “嗯,我和他不熟便未提。”

      不熟,但她卻一直都信賴他。

      這樣的男人於季暖而言、在季暖的生命中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我沒過多詢問,送季暖回到她自己的公寓後便離開,隨後又到機場坐飛機到了法國。

      下飛機的時候我問席湛,“在梧城嗎?”

      他回我消息,“嗯,在家等你。”

      席湛現在說話越發的溫暖人心。

      我收起手機問身側的荊曳,“潤兒呢?”

      “姜助理帶到了城堡,正在等家主。”

      我和荊曳趕到城堡時已經很晚了,夜空里布滿着密密麻麻的星辰,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開門出來的是商微,他那張精緻的臉依舊漂亮的讓人晃神,耳朵上仍舊帶着一副耳機。

      只不過是玫紅色的。

      每次見他耳機的顏色都不同。

      他見到我揚脣笑道:“母親等了你一天,但精神狀態還不錯,她很喜歡潤兒,一直抱着不肯撒手,她說這是她這些年收到最好的禮物。”

      聞言我心底略有些酸楚。

      畢竟她剩下的時間屈指可數!

      我隨着商微進了別墅,走了沒幾步他停下等我,而我亦停下,他怔住問:“怎麼不走?”

      我反問他,“你怎麼不走?”

      我到密室見過我那對存了十幾年的腎臟,見過他如何對待的公爵,心底對他起了警惕!

      說是警惕還不如說是噁心!

      我有點反感這樣的商微。

      所以不太願意與他離的太近!

      他溫柔回我道:“我等你一起。”

      “不必,你先走。”

      商微的眸光突然暗沉。

      他轉過身繼續走在我前面,漸漸的與我拉開距離,我察覺到他在生氣,或許他已經感受到了我在疏遠他,我心裏也有一點點愧疚。

      但我不想跟他走的太近。

      說實話,我忌憚他。

      忌憚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商微帶我坐電梯到了二樓,走出電梯看見那條長長的走廊,走廊上都是忙碌的僕人。

      這兒仍舊讓人感到一陣壓抑。

      我繞過他們到了母親的房前,商微修長的胳膊伸過來推開門,我一眼看見母親依靠在牀頭,身上穿的是暗色花紋的睡衣,而她的懷裏抱着潤兒,神色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潤慈祥。

      我想她是真的很愛潤兒。

      她是第一次體會到兒孫繞膝。

      商微進去喊着,“母親,笙兒到了。”

      母親擡眼看向我,那抹慈祥從她的臉上消失,她從容不迫的微笑道:“坐吧,笙兒。”

      我到這兒是談爵位繼承的事。

      這或許也是我們此生最後的見面。

      我點點頭坐下,開誠佈公道:“我一直想找時間過來見你,我不想接受爵位,但我……”

      她接過話瞭然的問:“你想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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