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漣又晃了晃鈴鐺問:“我不能主動的去欺負別人嗎倘若別人欺負了我該如何”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是我曾經給他的答案。
我並不清楚他還記不記得。
他忽而沉默了,一直搖着鈴鐺。
半晌他問我,“我討厭嗎”
“先生怎麼突然問這個”
“無妨,隨意問問。”
隨即他問:“同我聊聊你吧。”
我詫異問:“先生對我感興趣”
“無聊,聽聽故事罷了。”
我詢問道:“先生想聽什麼”
“隨意聊聊,隨你。”
我思索了許久纔開口道:“我有一個認識的哥哥,他的性格太差從不待見所有的人,更不關心別人的情緒如何,甚至對待他人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算得上是殘忍,就連他自己周圍的人都在他的身邊喫過苦頭。”
這就是曾經的墨元漣。
墨元漣吩咐道:“你繼續說。”
“可他待我卻是很溫柔,事事都順着我,事事都考慮我的情緒,事事都不會騙我,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信賴的人之一,哪怕所有的人都怕他,都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壞的人,我都篤定他不會傷害我並會保護我。”
墨元漣忽而問:“他有我壞嗎”
我反問他,“先生覺得自己壞嗎”
“你讓我自己評價自己”
他又搖了搖自己腕間的鈴鐺。
我特意問他,“這是誰送你的”
“是一個藏在我記憶裏的小女孩。”
墨元漣記得年少時期的我。
我又特意問:“她對先生很重要嗎”
墨元漣忽而偏眸看向我,他的眸光凌厲寒冷,隨即起身道:“今晚暫且聊到這裏。”
我帶着些期許低聲的詢問他,“那明天的先生還是那個會像現在這般同我溫和聊天的先生嗎倘若我說錯了什麼先生會怪我嗎”
墨元漣薄脣輕啓道:“會。”
他說會怪我。
“是,先生早些休息。”
他忽而來了句,“無趣。”
所以墨元漣是在說我無趣
“明天清晨來我的房間伺候我。”
他的語調清冷,這話卻異常曖昧。
我恭敬的回答,“是,先生。”
墨元漣施施然的離開了我這裏,我將枕頭拿回來放在牀邊,隨即躺在了牀上想事。
這個性格的雲翳有墨元漣的影子。
可比墨元漣乖張不少。
他的這個性格變化比較大。
一會兒一個模樣。
我閉上眼自言自語道:“元漣哥哥,我該如何讓你清醒你記得曾經爲何不記得我”
爲何偏偏不記得在他眼前的我
究竟該如何穩定他的病情。
待明天請教一下心理醫生。
我忽而想起了一個人
靳又年。
他曾經說過墨元漣是他的師兄。
那他的造詣應該很深。
他應該能替我分析墨元漣的病情。
我給靳又年發短信,“靳又年,我需要你的幫助,你的師兄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他的另一面,他現在的精神狀態並不穩定。”
靳又年沒有回覆我的短信。
我調了個鬧鐘放下手機睡覺,第二天清晨天還未亮的時候我便去廚房做早餐,做好之後天已經泛白了,我端着飯菜去到墨元漣的房門前用腳敲門,裏面仍沒有人搭理我。
我用胳膊肘推開門進去看見墨元漣還躺在牀鋪中央睡覺,似乎聽見了動靜,他睜開眼彷徨的望着我半晌方纔問:“什麼時間”
我回答道:“七點二十分。”
墨元漣仍舊躺在牀上的,他從被褥裏伸出兩隻胳膊,我這才瞧見他裏面沒穿衣服。
“你今天做的什麼”
我仍舊回答着,“一些家常菜。”
“又是家常菜嗎”
“是,先生。”
他自然的吩咐道:“過來伺候我起牀。”
我:“”
我拿過衣櫃裏的一件白色襯衣同墨元漣說:“我不會伺候人,先生還是自己穿吧。”
他的嗓音冰冷,“你是在拒絕我嗎”
隨即他道:“沒人敢拒絕我。”
我低聲問:“倘若拒絕先生會如何”
“我沒有憐憫之心,更沒有耐心。”
這是墨元漣對我的警告。
我遲疑了許久走到牀邊,墨元漣從被窩裏起身,隨即敞開手站在我的面前,我這才發現他全身上下就只穿着一條黑色的裏褲。
墨元漣的身材極好,腹部上的筆趣閣 tv腹肌紋路明顯卻又不過於累贅,英俊的面孔明明白皙卻又不過於蒼白,他身上的風骨氣質屬於剛剛好的那種,眉眼之間是魅惑人心的韻味。
我拿着襯衣正準備給他穿上便聽見他暗沉的聲音警告道:“我有個缺點,不喜歡別人觸碰我的身體,倘若想活着手指就規矩點。”
又不是我想給他穿這個衣服的
明明是他強迫我的
我垂下眼眸道:“是,先生。”
我小心翼翼的給他穿上衣服,等繫上領帶之後他去了浴室,許久纔出浴室喫早餐。
那時飯菜都涼了。
我沒有提醒他。
至少我們現在是處於一問一答的模式。
我並不想在這個狀態惹惱他。
等喫完早餐他又吩咐道:“我待會得出門談一些事情,你隨我出門,再換身衣服吧。”
我回答道:“我沒有衣服。”
聞言墨元漣沒有搭理我。
幾分鐘之後有人敲着墨元漣的房門,墨元漣並未迴應,外面的人似乎清楚他的習慣便直接推開門進來道:“雲翳,我們走了。”
雲晚在雲翳的面前較爲隨意。
說完雲晚奇怪的問:“你怎麼在這”
我回答,“給先生送早餐。”
墨元漣起身,我也跟隨在他的身側,雲晚有些困惑的問道:“你跟着我們做什麼”
“先生讓我今天跟着他出門。”
“你這樣出門太過招搖。”
雲晚突然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
難道他一直清楚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