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覺到了問題所以來問墨元漣。
墨元漣一定會給她最完美的答案。
他總是看的通透,有任何想不開的問題找他,他會站在多方的立場解開她的困擾。
“我知道,所以我才問元漣哥哥。”
聞言墨元漣沉默了,電視裏傳來動畫片的聲音,樓下的元宥抽着煙和慕裏打着電話商量孩子的事,慕裏霸道道:“就一胎兩。”
他咬了咬菸頭道:“得,都聽你的。”
畫面轉換到樓上,墨元漣起身給席允倒了一杯橙汁又給她拿了一顆糖道:“小允還年輕,還沒有經歷什麼磨難,自然就不太清楚越椿哥哥的那種對感情的唯一和篤定。”
席允剝開糖喫道:“大哥明明說過和我在一起是湊合,他對感情是唯一和篤定的嗎”
墨元漣揉了揉她的腦袋解釋說:“越椿是你父親和我教導長大的,性格格外的內向,在他的心裏,沒有把握的事他絕不會去做”
“元漣哥哥想說什麼”
墨元漣難得坦明道:“越椿哥哥是喜歡你才與你在一起的,並非你口中所說的湊合。”
“可是他給我的感覺”
席允並沒有因爲他說越椿喜歡自己而感到多麼的開心,只是下意識的不相信此事
“小允,有些事需要用心感受,你的越椿哥哥待你的情意絕非如此,他想要的是小允的一輩子,或許對你來說的確有壓力,可是小允啊,刻苦銘心的愛情本就是兩人互相篤定的唯一,他同你講未來,是將你考慮在自己人生當中的,這份情意和責任實屬難得”
席允咬脣問:“是小允錯了嗎”
墨元漣搖搖腦袋道:“小允沒錯,你的年齡在此,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態我也並不是說要讓你改變什麼,只是當兩個人在一起需要互相磨合與理解的,你的越椿哥哥在用心理解你的年齡與心態,你也要理解他的年齡與心態,他今年三十,思維成熟且又深慮。”
說來說去就是她這兒出了問題。
想到這兒她便覺得對不起越椿。
可是又突然覺得彷徨。
這樣過一輩子
她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no,她一直活在當下
“元漣哥哥,我會待大哥好的,可是未來太遠,我想先顧眼下,況且我們剛在一起沒有兩天,誰能篤定我們的性格能走一輩子”
席允剛開始就打退堂鼓。
對這份感情沒有堅定的心。
墨元漣清楚她還需要成長,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叮囑她道:“將心比心,你想要越椿哥哥如何待你,小允便要如何待他。”
“嗯,我會謹記元漣哥哥的話。”
席允似乎下了某種決心,心境突然開闊不少,她輕鬆愉快的蹦蹦跳跳的下樓走到元宥的身邊,見她這樣元宥打趣道:“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似的墨元漣講什麼讓你昇華了”
“無事,我們回家吧。”
“嘖嘖,小丫頭都有祕密了”
席允笑而不語的上車,上車之後她拿着手機給越椿發消息,“大哥,我剛到梧城。”
突然之間他們之間有了微妙聯繫。
她去哪兒、在哪兒都要開始彙報。
並不是他特意叮囑的。
而是她自己想告訴他自己的去處。
“大哥,我愛你哦”
她又在隨意的表達愛意。
有幾分真心越椿如何不清楚
越椿沒有再回席允的消息,席允便覺得無趣然後問元宥,“顧熏熏在我家幾天了”
“五天,天天都跑出去和周圍鄰居的那幾個小孩一起惹事生非,你母親都不管她了”
顧熏熏的確調皮。
唯獨席允鎮得住她。
“顧熏熏還小,愛玩正常。”
元宥沒接話,他將席允送到別墅門口,顧熏熏當時正蹲着小身子在牆角和其他幾個小夥伴堆雪人,梧城昨天下過雪,今天堆了很高一截,顧熏熏穿着紅色的冬裝小裙用小鏟挖着雪,她聽見開車的動靜立即起身轉回身看見元宥,忙喊着,“三叔,熏熏想你”
說完將鏟子裏的雪扔向元宥。
元宥迅速躲開道:“你打不到我”
他還幼稚的吐了吐舌頭道:“小獅子下車,三叔不陪你們啦再見,顧薰之壞蛋”
顧薰之看見席允下車哪兒顧得上元宥。
她跑過去抱着席允的雙腿,仰着小腦袋望着席允道:“允兒姐姐,熏熏想你的緊”
席允颳了刮她的鼻子道:“三叔剛剛可向我告狀了,說你成天惹是生非,一點不乖”
顧薰之無辜道:“我沒有”
“那你爲什麼離家出走”
席允牽着她的小手往別墅裏走,她扔下她的幾個小夥伴解釋道:“都怪爸爸逼我學鋼琴,我太笨,學不懂,學着累,不想學它”
這小丫頭說的倒是理直氣壯。
“顧叔叔可是有名的鋼琴家,你身爲他的女兒怎能不學鋼琴呢你的三個哥哥在你這個年齡時都能完整熟稔的彈奏鋼琴曲了”
“可是哥哥是哥哥啊,我是我啊,他們會並不代表我會啊,我討厭鋼琴,不想學它”
席允笑着問:“那你喜歡什麼”
“我想跟允兒姐姐學滑板,冰上滑輪,我想學瞧着很酷的,不想學成天坐在那兒的。”
席允笑了笑說:“也是,人各有志,我們不喜歡學鋼琴可以學別的,就像我父親小時候逼我學寫大字一樣,我怎麼學都不會寫”
“是吧,還是允兒姐姐懂熏熏。”
“乖,待會進屋我媽要批鬥我的話你就攔着點,你攔的越穩我就教你學更多的東西”
顧薰之開心道:“姑姑沒在家。”
“啊虛驚一場,我去睡覺,你先去堆雪人,等睡醒了陪你玩,放心,我不會食言”
“那允兒姐姐說定啦”
顧薰之跑出去堆雪人,席允回到房間躺在牀上給越椿打電話,那邊卻遲遲未接通。
她正想掛斷的時候對方通了。
清冷的嗓音喊着,“席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