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說一刀兩斷
他的母親說母子情分已到頭
他的母親還說後會無期
所以他爲什麼要貪戀曾經
他的生日也已毫無意義。
他從不當一回事。
原本以爲自己已經足夠習慣和冷漠。
可是她卻精心爲他準備着生日驚喜。
越椿沒有回答席允的問題,小女孩在自己的懷裏睡得暈暈沉沉,他揉着她的腦袋靠着沙發望向窗外的花園,裏面的蠟燭還在燃燒,每一根蠟燭旁邊都插着一朵紅玫瑰花。
中間還有一顆大愛心。
于越椿而言這些是很稚嫩的驚喜。
於他這個年齡來講已然很幼稚。
可不知爲何心底泛着漣漪。
他收回視線望着在自己懷裏睡得很香甜的小女孩,自言自語道:“謝謝你小獅子。”
謝謝你的心意,謝謝你的惦記。
越椿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等着她熟睡,待她熟睡之後他才抱着她步伐沉穩的上樓。
席允的個子沒有時笙高,再加上她瘦所以她在他的懷裏小小的,越椿以公主抱的姿勢抱着她上樓將她放進了自己的臥室裏面。
越椿替她蓋上被子進了浴室,身上都是傷勢,他簡單的處理了便下樓走到院子裏。
席拓坐在車裏看見他出門趕緊下車走到他身邊喊着,“越先生,有什麼事吩咐嗎”
“無礙,這些蠟燭都滅了吧。”
席拓驚訝,“滅了不燃完嗎”
“滅了,將剩餘的蠟燭放到倉庫裏我自有用處,還有這些玫瑰花,讓我助理曬乾處理完放在我的房間裏,那個視頻用手機發我。”
越椿說的是席允打卡的視頻。
“是,越先生。”
越椿吩咐完轉身進別墅,剛上樓便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雖是陌生但他知道是誰。
他眯了眯眼摁了通話鍵盤擱在耳邊,電話裏傳來歡喜的聲音,“生日快樂我的小越椿,你家三叔趕在今天結束之前給你打了電話對不起,工作太忙,這個時間才結束。”
越椿冷淡的語氣問:“找我何事”
電話裏的這個男人是越盟,是越家的老三,是越椿的三叔,當然是拋棄越椿的那個越家,越椿對這個越家可沒有絲毫的感情。
“小越椿不必這麼冷淡,你知道的,並不是三叔當年不肯要你,我這也不是迫不得已嗎再說後面我都去席家接過你,可惜時笙不放人你父親因爲這事一直記恨着時笙。”
越椿嗓音更冷,“你想說什麼”
“越椿,你父親病重,回家看看吧。”
越椿直接掛斷了電話,心裏甚至沒有絲毫的波動,因爲從心底他早就認爲自己並不是越家人,雖然沒有入席家戶口,但這一輩子他都是席家的人,是席家最有利的武器
而且他記得越家拋棄了他和母親。
只是他比母親更慘,再次被拋棄。
他是被親生父親拋棄之後。
再被母親拋棄的。
越椿收起手機將這個電話號碼拉入了黑名單,他走回臥室邁步過去坐在席允的身邊打量她,無論心情再煩躁,望着她便平靜。
是的,這個電話讓他心情煩躁。
於他而言是一個麻煩。
因爲越家沒有繼承人。
而越家所有的人都盯着他。
甚至給他添加壓力。
無非是拿席家作爲威脅。
雖然他們的威脅並不頂用。
但越家如今已是破罐子破摔。
因爲沒有繼承人,所以無畏。
而無畏的家族容易做錯事。
“小獅子,等回國我會處理這事。”
越椿脫掉衣服平躺在她的身邊,席允感受到身邊的溫度立即像個樹袋熊似的纏繞上他的身體,越椿偏過腦袋望着她,“晚安。”
席允清晨醒得早,但又因爲疲倦所以不願意起身,一直閉眼休息,身後的越椿察覺到她醒了,因爲她一直翻身,顯得不安分。
他從身後摟住她問:“起牀嗎”
席允軟軟的聲音道:“不要。”
男人耐心的問:“那繼續睡”
“嗯,就這樣躺着,大哥別離開我。”
越椿無奈的笑笑,任由着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席允轉過身摟着他的身體問:“大哥什麼時候回國呀我是瞞着母親離開的,明後天必須到家,不然晚了她會有所察覺,到時候三叔背鍋也沒用的。”
越椿說着行程道:“我還要去法國處理一些事,到時候從法國回國,你隨我一起嗎”
“好呀,我要賴着大哥,因爲年後我又要去愛爾蘭參加比賽,沒有時間和大哥相處。”
越椿溫柔的問:“什麼比賽”
男人修長的手指溫柔的順着她的耳發,指尖劃過皮膚,席允舒服的嗯了一聲解釋說道:“跑酷,剛花時間練了一年,得試試成果顯著不,如果名次太差我還是換個花樣玩”
席允這三年加起來的時間有一年。
但集中訓練就只有五個月。
在衆位大神中她就是個菜鳥。
可是在普通人眼裏她就是大神。
而在越椿眼裏卻覺得她匪夷所思。
因爲她總是在給自己驚喜。
雖然這於她而言只是玩樂。
可他卻看見她的勇敢以及無畏。
這樣的女孩是光芒所在。
像一團火,照耀衆人。
他溫柔的吻了吻她的臉頰,甚至說得上是情不自禁,席允見他主動便更大膽,直接摟着他的脖子啃着他的下巴,還吸着男人的頸脖,留下許多斑駁的痕跡,席允越看越喜歡,還非得讓越椿在她脖子上也留一兩個。
“大哥,吸得深一些呀”
男人提醒道:“席允,過線了。”
“情侶間,這樣很正常呀”
男人淡淡問:“你從哪兒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