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最難不過說愛你 >第1006章 你說我要乖不乖?
    席允倒不會真拆了越家,說的話也就是嚇唬人,畢竟會有人攔着她,比如這不馬上就有人跑出來圓着場道:“席小姐,越家正逢喪事,有什麼事能不能等我老婆下葬了再解決?你瞧,越椿回越家也是爲了他的嬸嬸。”

    越椿曾說過越家曾經待他最好的便是他的那個三嬸嬸,所以這個面子席允必須看。

    可是不能給的這麼痛快。

    不能讓越萊覺得她好欺負。

    她沉默,席拓見她沒說話便召喚了一直守在附近的保鏢,零零散散的人聚集在一塊竟然有二十四位,是席家的最高安保標準。

    席允眯眼明媚的笑了笑像個純真的小女孩說道:“我的保鏢團是我父親親自選給我的,拆你們一個越家那可是輕輕鬆鬆,而且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太懂禮貌,也不懂得忍讓,因爲父親說過,席家的女孩不懂禮便不懂禮吧,只要別被人欺負了怎樣都可以。”

    在場的衆人聽到席允的這番話自然是不敢搭腔的,包括越雅和越脈,更包括越坍。

    因爲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清楚自己值幾斤幾兩。

    越萊的臉色由最開始的蒼白到最後的鐵青,席允一直帶着純真的微笑又繼續道:“你在蓉城呼風喚雨慣了,在越家強勢慣了,因爲都得給你面子,時間一久你就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廣闊,所以把持着長輩的身份亦或者上位者的身份在這兒教訓人,既然你要向我要個說法,那麼你要強過我,畢竟你比誰都清楚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一直也是這樣做事的,既然強不過那麼給我下跪!”

    席允是個善良的人,但卻不是那種善良過餘的人,再加上她不在乎外面的人如何看她,所以有時候做事情很絕,不留有餘地。

    越萊聽到她的這番話早就已經把持不住自己的理智,因爲這丫頭片子在衆人面前狠狠地掃了她這幾十年從未被人掃過的顏面。

    “席允,你別欺人太甚!”

    越萊說完又看向越椿,“我是你大姑,這丫頭是你的人,你究竟管不管?還是說任由她胡鬧當着衆人的面將越家的顏面掃乾淨?”

    越椿嗓音低冷,語氣帶着譏諷道:“方纔你不是要在衆人面前掃她的面嗎?再說我只是席家的養子,又如何真的敢管席家千金?”

    這話席允最不愛聽。

    什麼養子?!

    呸呸呸,他就是我們席家人。

    席家雖然不愛聽,但是也明白越椿是特意這樣說的,讓越萊明白求助他沒任何用。

    越椿的父親忍不住道:“丫頭,今天是喪禮日,事點到爲止,有什麼事私下說好嗎?”

    席允拒絕道:“當然不可以,我就是這麼無理取鬧的人,當然你要是不想下跪也行。”

    她最開始說讓她下跪是羞辱她。

    當着衆人言語上的羞辱是致命的。

    她更清楚越萊不會下跪的。

    等到僵持的時候席允會再退讓一步。

    比如現在她道:“那就道歉吧,你方纔的意思是向讓我道歉,那你道歉此事就扯平。”

    越萊咬緊脣,“憑什麼?”

    “憑你方纔說我該夾着尾巴做人,你憑什麼這麼羞辱我?你現在的心情就是我方纔的心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現在還給你。”

    在伶牙俐齒上沒人爭的贏席允。

    越萊心高氣傲慣了,下跪和道歉是一樣的羞辱她,她咬緊脣打死都不說話,越家大廳外圍着的人越來越多,有席允自己的人也有越家的人,當然也有越椿自己安排的人。

    只要一有矛盾,他們會第一時間護着席允,所以在現場沒有人能夠傷害的了席允。

    越萊比想象中的堅持,一直死撐着不道歉,在場的氣氛越來越尷尬,其實現在越萊道不道歉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已顏面掃盡。

    席允畢竟是要給三嬸嬸面子的,她淡定愉悅的欣賞了一下越萊的神情然後攤開手笑着道:“你不想道歉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是三嬸嬸的葬禮我得給她面子,當然我給她面子是看在我大哥的份上,在席家除開我爸媽我最聽大哥的話,大哥說讓我做什麼不讓我做什麼我都會聽的,倘若他讓我乖我會乖的。”

    席允走向越椿拉住他的衣袖道:“大哥是我母親最愛的兒子,她愛他是勝過我的,我要是不乖我母親會揍我的,我可不敢不乖!”

    越椿垂眸望着演戲的席允。

    這丫頭是冰雪聰明的。

    知道一步一步的羞辱人。

    羞辱人的同時還給對方退路。

    給對方退路也是給自己退路。

    而且還當衆強調了他在席家的地位。

    越萊氣急,她現在才說這個話剛纔早幹嘛去了,而且她現在這個話說的極妙,在羞辱完她之後又當着衆人的面強調越椿在席家的重要性,讓當場原來想看越椿笑話的人都不敢再抱着不敬的想法,迅速提升他地位。

    越椿主要在國外發展,所以國內的人對他不太瞭解,不清楚他的實力就沒有忌憚。

    可現在越家的親戚們以及蓉城的各大家族都不敢再輕視他,因爲他是席家的兒子。

    比起越家,席家的兒子更值錢。

    當然是席家看重的兒子才值錢。

    席允讓他們知道席家看重他。

    在場沒有人敢說話,哪怕是強勢的越萊都緊閉着嘴脣,席允像個孩子似的笑的開心道:“大哥,你說我要乖不乖?我聽你的。”

    越椿當着衆人的面擡手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寬厚的掌心貼上後面很舒服,席允微眯着眼睛聽見眼前的男人說道:“你想怎麼做便怎麼做,都是隨你的意,哥哥不會阻攔你。”

    他自稱哥哥,聽着好蘇。

    越盟聞言着急道:“阿椿……”

    越椿心裏清楚席允現在需要一個臺階,他忽略越盟嗓音溫潤如玉道:“可今時不同往日,今日是嬸嬸的葬禮,我們讓她安靜些。”

    席允乖巧道:“好嘞。”

    聞言席拓吩咐保鏢離開,顏晴的助理拍下整件事發生的過程之後離開傳給了顏晴。

    而大廳這一邊遠處突然傳來一抹諷刺的聲音,“是越萊姐姐啊,怎麼被小輩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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