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用喙叼起兩張葉子牌扔出去:“一對十。”
麻雀:“要不起。”
金金:“啾咪~”
沒人要,元旦便又丟了一張牌下去。
金金和麻雀畢竟是初級玩家,當然玩不過元旦這個春節就在家和老爸老媽鬥地主的現代人。
於是,在元旦歡歡喜喜地贏了一堆果實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元旦叼着牌正要往桌上扔的動作一頓,擡起小豆眼看去,下一秒,葉子牌啪嗒一聲落在了桌上。
麻雀和金金不約而同地偷看了一眼這張牌——小王。
蕭長戚一回王府便徑直朝他的院子去,卻沒看見往日總蹲在書房裏看話本的小粉球。
老總管人老成精,一眼便看出了蕭長戚在找誰,於是笑眯眯地說道:“小圓圓在棲雀院和麻雀它們玩呢。”
蕭長戚眉頭一蹙,這隻壞小鳥。
既然小鳥都沒有乖乖待在院子裏等他回來,蕭長戚也不着急去找這隻壞小鳥。
讓人燒水沐浴過後,換了身衣服纔去棲雀院尋鳥。
“不認得本王了?”見小鳥蹲在桌上愣愣地看着他,蕭長戚沉聲開口道。
“啾啾……”元旦反應過來後立即撲棱着翅膀飛過去。
剛從戰場回來的男人身上還帶有尚未褪盡的血腥氣和戾氣,但在見到小鳥的一瞬,男人冷硬的五官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柔和了幾分。
伸手接住這隻又長胖了的小鳥,揉了揉小鳥暖乎乎的羽毛,手感還是一如既往地好。
“啾啾啾……”元旦蹲在男人的手心中,親暱地蹭了蹭男人的手腕。
你終於回來了。
蕭長戚被小鳥蹭得心尖微顫,揉着小鳥的動作不禁放輕了些:“可想本王?”
什麼想不想的啊……
好吧。
是有一丟丟想的。
真的只有一丟丟!
小鳥在某些時候還是很誠實的,於是點了點腦袋:“啾啾。”
那你有沒有想我?
看到小鳥點頭,蕭長戚眉眼間的冷峻瞬間如同高山雪頂融化,但在看向蹲在桌上的兩隻小鳥時,臉色又驟然陰沉了下去。
“那隻小禿鳥又是你撿的?”蕭長戚捏了下小鳥的羽尾,冷着臉問。
元旦搖頭:“啾啾。”
不是我撿的。
是孫見愁的蛋破殼了。
然後就生出了這隻小禿鳥。
麻雀對和帝君長得一模一樣的蕭長戚還有心理陰影,因此一看見蕭長戚就躲得遠遠的。
金金輕飄飄地瞥了眼這隻沒出息的麻雀,已經看出了男人不止是和帝君長得像,而是——這就是帝君。
月老先前在姻司殿算出傻鳳凰的主魂經過幾世輪迴,竟到了一個神奇的世界。
它和月老原本打算直接到那個世界把傻鳳凰的主魂帶回來,等他們準備出發時,月老卻發現主魂去了另一個世界。
想來是因爲帝君在此處,所以主魂纔會因某種羈絆被拽到了這個世界。
金金輕嘆了一口氣,它和月老費了那麼多心思,光是找齊傻鳳凰的那兩魂五魄就用了一百多年的時間。
但當初若不是帝君撐着最後一口氣將小鳳凰的神魂送到各處,小鳳凰只怕早就魂飛魄散了。
如今傻鳳凰什麼都不記得了倒是件好事。。
畢竟它也不想傻鳳凰再想起神魂碎裂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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