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劍嘯江湖路 >第370章 章紹拒絕休月嬌 知府貪贓並枉法
      章紹說道:“彼此相識多年,筆金隨便。”那吳屏即將扇子並筆金一併付下,便說道:“弟今日得了數兩橫財銀,欲往酒樓,尋些美酒佳餚,如章秀才不棄,一起往敘。”章紹道:“如何敢勞仁兄破費。”吳屏說道。“彼此朋友,何必謙讓。”

      於是二人同往,找了一酒樓飲酒。找到一好位,大家坐下,即喚酒保斟好酒來。酒保從命,連聲答應,將各酒井菜,排開席上,二人執懷就飲。吳屏說道:“多年不見,究竟近年若何?令尊納福麼,現時已娶妻否?”章紹說道:“上年家父已故,還未娶妻。歷年寫扇度日,未有十分好景。”

      吳屏說道:“別人我也不講,你訂下親事是誰人之女,不妨說與哥知。”章紹說道:“家父生時,已定陰家之女,岳父亦已去世。兩家均有喪事,故嫁娶二字暫時放下。”吳屏道:“莫是在鄰街,她母羊氏,五十餘歲,此女名喚月嬌?”章紹說道:“正是,兄臺何以知之?”吳屏道:“餘與賢弟多年相交,情同莫逆,不得不說你知道。此婦甚是不賢,自己少年不端,又教她女不正。私養情人,難道賢兄未有所聞?”更新最快手機端:>

      那章紹聞言,想了半晌,方纔開口說道:“究竟此話是真的麼?情人卻是何人?”吳屏說道:“我已聞得人說,與王德名之第三子云鴻有情,時常往來。網怪不得賢兄近日世景,如此不佳。將來若是過了門,賢兄還須要仔細,萬一與情人來往,性命定遭毒手,賢兄早爲打算。"

      章紹當日聽了吳屏的這番言語,飲食不安,未知真假。飲了一回,於是問道:“吳兄所說之言,是聽人船言還是親目見?我今一貧如洗,難與計較,兄有何良策以教我乎?”吳屏說道:“弟有一句不識進退之言,未知賢兄肯容我講否?”章紹說道:“吳兄既有良言,不妨說出。”

      吳屏說道:“此等不賢之婦,縱使迎娶過了門,也是不好,必有後患。不若將她休了吧,任她嫁與王雲鴻。着人前去,要他銀子二三百兩,另娶一個賢良,不知以爲如何?”章紹說道:“此等事實非輕易所聽人言,未必是真,待我訪個明白再來複命。”於是二人用了膳,即當下樓,分手而去。首發

      章紹張昭回到家內,夜不成眠,次日即着人到岳母處,略將此事查問一回,才知道王德名曾打發媒婆程媽到門,求過親事不成。網方知吳屏在酒樓所云之事是假,遂立定主意,將吳屏付下之扇,一一寫起,待他到來。

      不數日,那吳屏到來取扇。章紹先把扇子拿出,交給吳屏,說道:“吳兄你前日所云的話,我已訪得明確。大約吳兄是誤聽別人言語不真,幾乎讓我將妻子休了。你可往對王德名說,勿要妄想爲是。”說了幾句,就立即進內去了。吳屏自覺無味,拿了扇子,出門往王家莊而來。

      到了莊門,立即進內,轉過書房,見了王德名言道:“此事不妥!我以求他寫扇面爲名,帶到酒樓,說了一番。誰知他查了幾日,今日我去取扇,他將我罵了一場,叫我回來對叔臺父子說:‘不要妄想,反壞心腸。’說完立即進內,不與我說話了。如此行爲,令人可恨。叔臺還須想個方法,弄得他九死一生。叔臺又與知府相好,這寒士未必是敵手,那時月嬌不怕她不肯,不知叔臺有甚良計否?”

      王德名說道:“此事容易,明日我去知府衙門報劫,求他差人捉拿章紹,說他坐地分贓。你先將贓物放他屋內,那時人贓並獲,你道此計如何?”吳屏說道:“甚好,趕緊就行。”當時王德勳執筆,寫了一個狀子,交與吳屏看過,上面寫着:

      具告人王德名,年六十歲,揚州人。告那章紹是一個串賊行劫之人,贓證確實。請派差查拿,起贓究辦。竊職向在同安里居住,於本年四月初四日三更時候,有匪三十餘人,手持刀械,撞門入內,搜劫金銀首飾衣物而逸,喊追不及。

      隨即命人暗訪,始知各贓物落在鄰街章紹秀才館內。又有賊匪,時常窩匿。顯然是庇護盜賊行劫,坐地分贓。若不稟請查拿,地方怎能安靖,特遣王安,並帶失單,伏乞查拿章紹到案,起贓給領,按律究辦。奉上知府大老爺臺前,恩准施行。

      計開並粘失單一紙:黃金鐲五對重五十兩。金三百兩,白銀二千兩珍珠數百粒,玉鐲五副,金戒指四隻,香爐三副,錫器三百餘斤。

      當時吳屏看完,將稟交回黃仁說道:“此狀寫得甚好,趕緊命人投遞。”王德名即寫一信,着王安帶往府臺衙門,遞了進去。當日知府見了王德名的狀子和書信,立即差了四班差役,帶着衙役二十餘人,同了吳屏,來到章紹館中。不由分說,章紹即被差役鎖住。

      那吳屏預先帶了贓物在身,假裝進入章紹房中,搜出贓物,一齊帶到公堂。知府已在堂候着,立即喝令:“將犯人帶上!”各差役將章紹帶上堂來,並把各種贓證呈上,喝令:“跪下!”知府喝道:“你好大膽,身爲秀才,不守本分,膽敢包庇賊人,行劫王家,坐地分贓,今日人贓並獲,有何理說?”

      章紹含淚稟道:“在下讀書明理,安分守法,怎敢串賊行劫?都是王德名窺見在下之妻姿色,欲娶爲媳,着那吳屏到館。勸在下將妻賣與飛鴻爲妻,在下不從,罵了吳屏幾句。所以他們挾恨,就誣告在下串賊行劫,坐地分贓等事。求老爺查明,釋放歸家。”知府道:“你說不是串賊,爲何贓物落在你房?還要抵賴,不打何肯招認。”喝令重打。

      此時各差役都得了王德名的賄賂,立即將章紹除了衣服,打了五十大板。知府道:“問他招不招?”章紹說道:“冤枉難招!”知府道:“若不用重刑,諒難招認。”喝令將章紹上了大刑,吊將起來。約一刻之久,有人上前稟道:“現時已昏了,求老爺將他放下,待他醒來,小人上前勸他招認。”更新最快電腦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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