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衝說道:“賢弟來了,我在這等候多時了。”那和尚進來,口中念道:“南無阿彌陀佛!小弟一步來遲,兄長多有受累!”高衝說道:“賢弟請坐,你我在此喫酒吧。”二人落座,小王三把酒席擺上,二人歸座喫酒,兩旁有家人伺候。這僧人是半路出家,他就是百花僧周鎧,也是綠林中的江洋大盜,與高衝是結義弟兄。
二人對坐喫酒,高衝把方纔之事說了一遍。百花僧一陣冷笑,說道:“哥哥,你太實心了!方纔要是我在這裏,斷不能讓這鼠輩走!明明他是在戲耍哥哥。”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啞嗓的人躥將出來,說道:“小子,大老爺還沒走哪!就憑你這個刀切的二五眼,你過來,與大老爺較量較量!”
高衝不由得氣往上撞,說道:“無知的小輩!”站起身來,直奔那人,揮拳就打,兩個人打在一處。馬猛泰等看的真切,見這人與鐵太歲打在一處,武藝高強。這六個人出來了,在天棚底下看熱鬧。那周鎧把袖一挽,衣服一丟,跳過去幫手。
高傑在旁邊看了多時,見周鎧過去,兩個人與那人動手。高傑又喝多了酒,過去幫着那人與鐵太歲動手。他一個箭步躥將過去,照定高衝揮拳就打。高衝急架相還,周鎧就與那人打在一處。錢太歲被高傑一腳踢在柳泉居門外,他那手下家人各持兵刃要來幫主人動手。
那馬承隆氣往上撞,拔出大環金絲寶刀;朱飛、谷桓壯、馬猛泰、黃勇四人各拿出兵刃,說道:“你們這夥人,太是欺人,倚多爲衆。”走了七八個照面,殺得難解難分。馬猛泰敵住周鎧,這一夥打手就把馬承隆、谷桓壯、黃勇、朱飛四個人圍住。這些打手如何是四位英雄的對手?
那些打手一聽馬承隆說出真名實姓,頓時嚇得膽戰心驚,說道:“可了不得啦!馬承隆來了!你們休要動手,咱們走吧!”那些打手一鬨而散,連那周鎧和高衝二人也竟自逃去。馬承隆等六人也不追趕,算了酒飯帳,各自拉馬進了永善縣城。此時見日已西垂,並無有一座客店。
無奈之下,六個人只得出了南門,見甚是荒涼,並無鋪戶,就是一片土房,都是些居民住戶人家。六位英雄正往前走,忽見正南站在一人,目不轉睛,只望這邊瞧。馬承隆等人到了臨近,說道:“借光,我和你打聽打聽,這裏有店嗎?”那人說道:“我看你老人家甚是眼熟,你老人家姓馬吧?是登州府馬家莊的人嗎?”
馬承隆一聽那人說話,耳音甚熟,仔細一看,見那人年有三旬以外,麪皮微黃。看罷,心中一動,說道:“朋友,我看你甚是眼熟,彷彿在哪裏見過你似的,我一時想不起來。”那人說道:“馬大人,你老人家陣是貴人多忘事!我是保定府的人,你老人家那一年住在我們那裏的店內。我們掌櫃的姓郭,你在我們店內還病了一場。”
馬承隆一聽,想起來了:“自那年太鬧蘇州街後,我在保定府店內病了一場。啊,這個人是那店中小夥計。他們店中掌櫃的是個好人。還賙濟我一吊錢盤費,我才能到得京都,見着我恩兄,我纔能有今日。”馬承隆說道:“夥計,你怎麼來到這裏?”
小夥計說道:“我本姓李,原是保定府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