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通知的敝派?”張輔吃了一驚。
“我派小徒旋風腿徐望,”胡笑現出不悅,“前來下書,被你的門人攔截,廢掉一臂,是何道理?”
“門人姓字名誰?”
“打傷小徒後,不曾留下姓名!”
“既無名姓可考,爲何非說是本派之人?”
“哼!我早料到你要抵賴!我弟兄倒有個公平辦法!”
“什麼辦法?”
“你把南嶽劍派的人,一個不剩地請出來,集合在外面,我們要當面驗證!”
“這怎麼使得?本派弟子遍佈衡山七十二峯。!”
“那就先把天柱峯的弟子全召集來,讓我們先驗看再說!”
“那在下有言在先:如果並無打傷貴徒之人,將作何處理?”
“那,我弟兄就率領弟子,在貴派祖師前燒香認罪!要真的在你門人中查出傷我愛徒的人,張掌門,你又如何處置呢?”
“如果真是無緣無故傷了你貴徒,那在下一定還你個公道也就是了!”
“痛快!不愧爲一派之長,令我弟兄敬佩!”
於是,天柱峯近百名大小南嶽劍派門徒,一個不剩地肅立在庭院中。張輔陪同二俠來到院裏。
胡笑一打呼哨,由廟外進來二十名高、矮、胖、瘦不同的青年壯漢,其中一個斷了左臂的青年,站在胡笑面前,聽候問話。
“徐望,你只管上前相認,一切後果,有爲師承擔!”胡笑用手指着院中的男女說道。
徐望來回走了四趟,拉出一個小男孩來,大聲嚷道:
“師父,在這兒呢!就是他!”
張輔一看那人,鼻子差點給氣歪了——那人是個啞巴。去年四月的一天,他臥病於門外,張輔見他可憐,命人把他搭進鶴軒,爲他治病。收養了半年多之後,他已痊癒,可是怎麼攆也攆不走他,他說什麼也不下山去。沒法子,張輔只好將他留下來當夥計。不過有一條戒令:不準教他練武!啞巴怎能傷害得了徐望呢?豈有此理!
“怎麼樣?你是一派之長,恐怕不會失信吧?”
張輔真是哭笑不得,只得勉強賠笑,道:
“貴徒你認準了嗎?”
“認準了!”
“再無更改嗎?”
“關係重大,豈有戲言!放心,絕無更改!”
張輔和啞巴道童打手式問話,引得一陣哇哇大叫。看到這情形,衆人一齊鬨然大笑起來。
胡笑和劉通也被鬧得十分尷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即刻又道:
“張輔你可真有兩下子,居然打手式叫他裝啞!哼!裝得倒滿像的!”
話剛落,胡笑突然一個海底藏花,掄掌衝啞巴後背打去。
張輔見勢不好,忙將身軀一晃,二指一彈。
胡笑變本加厲地污衊張輔,說道:
“你護短!你休想袒護他!”
張輔的面色一沉,說道:
“啞巴不會武功,你們這樣對待他,這不是欺我南嶽無人嗎?!”
“義父!他是我打傷的!”隨着急促的話音,從外面進來一個年輕男子。
張輔一看,爲之一愣,原來是張庭!
徐望這時也走近胡笑身邊,說道:“恩師,就是這個人!他無故傷我!”
張庭來到張輔面前跪道:
“義父,事出有因:孩兒於上月初三正午,正在練武,忽聽黑虎林內有女子呼救聲傳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