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偌大的天陽山脈,只剩下孔木一人。
孔木坐在涼亭下,獨自飲酒,目光不時望向蒼穹,眸子中閃過一抹不甘。
來到金塵世界後,他還是第一次被逼到這種地步。
心中生出的無力感,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成爲大帝。
“兵解至尊神塔,融入命星世界,領悟剎那世界,這其中的法理到底是什麼”
孔木陷入沉思。
至尊神塔乃命星之延伸,至尊神塔都兵解了,怎麼就會悟出一個剎那世界
即使孔木如今掌握了剎那世界的技法,但始終想不透其中的法理。
“一念含九十剎那,一剎那經九百生滅”
孔木開始推演,雖然已經推演過無數次了,但修煉就是這樣,抓住每一次的靈感,去揭開心中的一個個疑惑,方能成功。
“掌握第一座剎那世界是最難的,一旦成功,後面就簡單了。”
“可這第一步,也太難了些。”
隨着孔木的參悟,他情不自禁的起身,開始演練。
三日後,孔木突然停下,擡頭望向高空,眼神驀地一凝。
“來了”
“轟”
天陽山脈上空突然降落一大片血光,血光化作數萬古木,猶如一片森林憑空而降般,直直的壓了下來。
那引起的震動,讓整個天陽山脈都下沉了數十米。
而在那片血光古木之中,一位男子負手而立,目光冰冷的俯視着孔木。
他是血林大帝
“咻”“咻”“咻”
與此同時,另一個方向也出現了異象,只見一塊塊石碑突然砸落,密密麻麻的猶如天降隕石,整個天陽山脈的陣紋瞬間被砸出一個個窟窿。
轟轟轟轟
天陽山脈大片建築被毀,有些石碑甚至砸向孔木,逼得孔木四處閃躲。
這是聖碑大帝
他們來了
終於到了
這是兩位一念神五重天的強者
而這邊,只有孔木這個半步大帝
“轟”“轟”“轟”
孔木四處閃躲,暗罵可惡,這是下馬威,兩人一來就如折磨小丑一般欺凌他,壓迫他,讓孔木心中涌起怒火。
就算是他誤殺了水皇聖尊和藏劍聖尊,那對方怎麼不說是水皇聖尊和藏劍聖尊先來殺他的
“新世界”
孔木不在閃躲了,五行界域絕殺展開,爆轟向四周,甚至沖天而去。
反正天陽山脈保不住了,既然如此,孔木也放開了手腳。
打吧
“螻蟻之命,還想與天搏鬥”
血林大帝見孔木竟然敢反擊,眼中閃過一抹鄙夷,然後意念一動,一座剎那世界降臨,唰唰唰唰
一剎那經九百生滅,一旦被困入其中,那便是九百次生死輪迴。
不滅神會瞬間化爲齏粉。
可是,孔木不但沒躲,反而故意衝向剎那世界。
他進去了
他想親自看看剎那世界到底是什麼東西
爲什麼那麼強大
“找死。”
血林大帝嗤笑,他甚至都沒刻意的控制剎那世界,只是剎那世界本身的力量就足以殺死孔木。
“沒想
到此行這般簡單,就這樣結束。”
“啊”
剎那世界中,孔木是來分析剎那世界的本質的,可他一進來,身體和靈魂就彷彿被分離了一般,頭痛欲裂,痛不欲生。
一種種強大的法則圍繞着他,切割他的靈魂和血肉,一次又一次,讓他瞬間就迷失了。
“我是誰,我在哪裏”
“好痛,這是爲什麼”
孔木承受着痛苦,眼中竟是出現疑惑之色。
“啊”
“不,我是監察聖尊,我是孔木”
孔木雙眼突變的猩紅,緊咬牙關,然後神域力量迸發,配合心力和意念,探查這剎那世界。
“嗯”
外邊,血林大帝眉頭一皺,他竟是察覺到剎那世界中多出了一些古怪的力量。
“是神域這小子的神域竟然能影響剎那世界”
血林大帝詫異。
神域怎麼可能抵擋剎那世界
對大帝來說,神域只是輔助,是依舊在進化的一種手段,是爲衝擊聖帝做準備的手段。
一般來說,大帝戰鬥時是不用神域的,因爲怕傷及根本,斷了聖帝之路。
若是大帝的話,神域能影響剎那世界還能理解,可一個半步大帝,神域怎麼會影響剎那世界
“莫非是一等神域這小子悟出了一等神域”
血林大帝驚訝。
一等神域,許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難道孔木掌握的神域真是一等神域
若是這樣,更要殺死孔木
自古以來,能悟出一等神域的人都是天驕中的天驕,未來不可限量。
真讓孔木活了下去,那他血林大帝怕也是又身死的一天。
“殺”
血林大帝動了真火,不在玩弄孔木,又是數座剎那世界出現,直接殺向了孔木。
“血林,對小輩都如此狠辣,這些年你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哪知,遠方又衝來數座剎那世界,直接卷碎了血林大帝的剎那世界。
血林大帝回頭望去,瞳孔一縮:“是你你玄虛山要介入嗎”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玄虛山內門大弟子,青陽大帝
青陽大帝的修爲同樣是一念神五重天
“青陽,你一個人還能抗衡我二人不成”聖碑大帝單指一點,一座座剎那世界出現,絢麗無比,徑直殺向孔木。
同時,血林大帝也出手了,嘩嘩譁,剎那世界跟不要錢似的瘋狂出現,一座又一座。
“不好意思,本座不是一個人。”
青陽大帝手一擡,同樣是一大片剎那世界降臨。
與此同時,一道倩影突然出現,倩影玉手微微探出,一座座剎那世界攜帶着神光涌去。
轟轟轟轟轟轟
場中能量暴亂,四處涌動,而困着孔木的剎那世界卻是毫無動靜。
“紅絲大帝,你幻心界的手伸的太長了吧”血林大帝和聖碑大帝看向那一道倩影。
她不是別人,正是幻心界內門大弟子,紅絲大帝。
“怎麼,只需水皇聖尊二人殺我師弟,不許我師弟反擊我師弟反擊了你們就覺得丟面子,是這樣嗎”
紅絲大帝雖是女子,容貌出衆,身段婀娜。
但大帝之中,可沒人敢小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