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一臉凝重的站在前廳,他真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怎麼樣?”雲洛兮看到子虛就問到。
子虛一臉爲難:“九竅出口全部都找到了,沒有找到王爺的蹤跡。”
雲洛兮心裏落了一下,她已經想到最壞的結果,但是確定是真的還是有些無法接受:“難道沒有別的出口了嗎?”
“其實地宮沒有全部坍塌,司馬望他們正在全力挖掘,說不定淵兒還在裏面。”子虛知道自己這是在安慰寶王妃。
雲洛兮想了想努力的笑了一下:“辛苦舅舅了,我相信寶王吉人自有天相。”
子虛點頭:“你自己多保重,我再去找找。”
雲洛兮點頭。
送走了子虛,雲洛兮有些失魂的坐在前廳的椅子上,有那麼一瞬間她不想那麼堅強,因爲建強真的好累。
“王妃,三寶樓來送年禮了。”珊瑚小心的說。
“收到庫房吧。”雲洛兮回過神挺直了脊背。
“花越親自來送的,想見見王妃。”
雲洛兮想了想點頭:“讓她進來吧。”
花越帶着幾個盒子進來了,看到王妃這樣有些心疼:“屬下見過王妃。”
“不必客氣,靳釋又做出什麼新東西來了。”雲洛兮笑着說。
“能入王妃的眼,是他的福氣。”花越笑着打開了盒子。
看着一件件精美絕倫的首飾,雲洛兮一點興致都沒有,這些不如風臨淵幫她畫眉用過的眉筆,不如風臨淵幫她梳頭用過的梳子。
當她看到盒子裏的火石的時候眼睛立馬亮了:“這是哪兒來的?”
花越嚇了一跳,不知道王妃爲什麼會這塊寶石反應這麼大:“今天一個女子到三寶樓賣的,王妃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那女子在哪兒?”雲洛兮激動的盯着花越。
這快火石是風臨淵隨身帶的,既然火石在外面,那麼風臨淵也有可能已經出來了。
“她賣了這塊寶石就離開了。”花越懵懵的。
“找到她,立馬找到她。”雲洛兮直接說。
“可是……”花越爲難“屬下並不知道那女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她長什麼樣?你把她進三寶樓賣石頭的整個過程都給我說一遍。”雲洛兮嚴肅的盯着花越。
“是。”花越不敢怠慢,把自己記得的所有細節都說了。
雲洛兮認真的想了一下:“珊瑚,你現在以三寶樓爲中心找花越說的特點的女子,重點找食鋪、布莊,最好是成衣店。”
“是。”珊瑚行禮。
“用最快的速度。”雲洛兮叮囑了一下。
夏涼先去吃了一碗湯餅,多放了肉,喫的無比的滿足。
馬上就過年了,她沒打算回家,回家這銀子肯定的保不住了,她打算先置辦點兒自己的東西,然後再想怎麼離開家,還有自己以後的生計問題。
她現在有銀子,這些都可以慢慢的籌謀。
“停車。”沛王突然吩咐到。
那個荷包一定是寶王的,寶王身上帶的東西都十分昂貴,唯獨這個荷包比較特殊,沛王見了一次就記住了。
“你幹嘛?”夏涼往後退了一步。
“姑娘的荷包哪兒來的?”沛王看着夏涼。
“我自己繡的。”夏涼心想糟了,這個人不會認識河裏泡着的那個人吧,若是這樣,會不會和她扯上關係?
她看不想和這樣的人有什麼關係,京城的這些富貴人家,打死人都可以不償命的,自己在他們面前真的不夠看。
“自己繡的?”沛王面露嘲諷“你知道那荷包是什麼面料嗎?”
夏涼有些心虛:“主子賞的,我孤陋寡聞,不知道是什麼面料,怎的?別人不能用這樣的面料啊。”
“不是用不了,只是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沛王盯着夏涼“說,這荷包到底是哪兒來的?”
“和你什麼關係啊,別人的東西,憑什麼都要告訴你?”夏涼眼睛看了看周圍,手擡了一下,感覺到自己懷裏口袋的銀子,心一橫叫到“搶荷包了,有人搶荷包了。”
她說着忍住肉疼灑了幾十枚銅錢出去,然後自己轉身就要跑。
沛王示意了一下,一邊的侍衛立馬去攔着夏涼,夏涼抱着那侍衛的手臂就咬,疼?的那侍衛一巴掌拍在夏涼的後背上。
夏涼本以爲對方喫痛就會讓開,誰想一巴掌拍在她後背上,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哎呦!”梅開頂着張扶銘的皮囊本不想管這件事,可是看到那女子被打,他就停下來了。
他沒想英雄救美,純粹是想噁心一下沛王。
風臨淵出事,雲洛兮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對,這沛王竟然還當街欺負民女,也太不要臉了。
“沛王好興致啊,都會當街欺負民女了?”‘張扶銘’說着下馬“這還打吐血了,手勁兒不錯。”
夏涼看到有人管這件事,立馬過去藏在‘張扶銘’一邊。
“張大人。”派往狐疑的看着‘張扶銘’,他覺得這個張扶銘很不正常“是要管這個閒事了?”
“怎麼能叫閒事呢?皇家無閒事兒啊。”‘張扶銘’一本正經的攤手“我是要在這裏做個見證,到時候沛王被御史彈劾什麼的,也好幫沛王說兩句話不是。”
沛王看着‘張扶銘’:“她偷了本王的東西。”
“我沒有!”夏涼覺得這個王爺也太無恥了。
“她手上有個貢緞荷包,你問問她是哪兒來的。”沛王一臉陰沉的說。
“貢緞荷包?”‘張扶銘’看了夏涼一眼。
夏涼一臉緊張:“不是我偷的。”
‘張扶銘’看着沛王:“沛王殿下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了嗎?能讓這樣一個女子近身偷了荷包?”
“你……”沛王看着‘張扶銘’“聽聞張大人潔身自好,怎麼會爲一個女子出頭,莫不是……”沛王一臉狐疑。
‘張扶銘’側目看了看夏涼,長的雖然不是國色天香,倒也是眉清目秀,尤其那眉眼透着機靈:“沛王不會覺得我這是老樹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