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了一會，在一家衣帽店，買了一身長衣，和一頂帽子，沒有口罩，買了個圍巾，確保沒人能夠認出自己，這才大步向天一閣的方向走去。
前世待習慣了，社會和諧，天下太平，所有人沐浴好的政策下，沒有憂患意識，沒有危機之感，今天這事，算是給他敲響了警鐘。
這是異界，而且到處都是學霸，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任意妄爲了。
低調，纔是王道。
可惜，不具備易容的能力，否則，改變容貌，讓別人認不出自己，最爲安全。
不一會，來到天一閣。
其他商鋪，都人滿爲患，這地方，只有寥寥的十幾個人，而且全都眉頭緊鎖，面前有紙和筆，不停計算。
豎式列了一個又一個，密密麻麻，不知多長，但當寫到最後的時候，全都搖頭嘆息。
難！
實在太難了！
“泉老，早點回去吧，這道題，你都做了兩年多了，一點眉目都沒有！”
一個老者看向不遠處的白髮老人。
泉老頭也不擡，手上依舊在計算：“我覺得我找到思路了，不出意外，三天內，肯定能解答出來！”
“你一年前就這樣說的……”第一個老者，無情的拆穿。
“……”
泉老尷尬：“放心，碧淵城最終解出這道題的，一定是我……”
“呵呵！”第一個老者輕笑：“開心就好！”
“你！”泉老臉色鐵青，情緒激動，沒控制住氣息，強大的精神力，在四周激盪出微風，竟然是一位一品術法師！
最擅長計算的術法師，竟然在這裏解了兩年，都沒解開……
沈哲眉頭亂跳。
轉頭向另外一側看去，也有些年輕人，身穿他們學院的校服，眉頭堆成疙瘩，演算紙用了一張，接着一張。
看了一會，擡腳走上前面的櫃檯。
裏面是個年輕的女孩，二十來歲的模樣，嬰兒肥，正趴在桌子上打盹。
“你們這裏可有彭和之木……”
將面容用衣服的領口遮住，沈哲壓低了聲音。
他來的目的，是爲了這東西，如果沒有，就沒必要浪費時間。
“有！屬於一等序列的藥材，只要能解答出，對應序列的難題，就能免費賜予！”
翻了一下手冊，女孩打着哈欠，一指牆面。
每天都有人過來詢問藥材想要解題，但……幾年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都無功而返。
以至於到了現在，大家都知道解答不出，再沒什麼人過來。
沈哲擡頭，就見天一閣內的側牆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藥材和寶物，每一個都十分珍貴，價值不菲。
規則很簡單，沈哲很快搞明白，道：“那……請給我一道一等序列的題目吧！”
“你要解一等序列的題？”
聲音一下變得尖銳，女孩瞬間從打盹的狀態，清醒過來，一雙秀目瞪過來。
其他做題的人，也紛紛停下手中的筆，齊刷刷擡頭。
好多年沒人挑戰一等序列了，你……認真的？
“是！”沈哲點頭。
“我們的題目，一共分爲三個序列，現在……三等序列還有五道題沒人解答……”女孩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雖然沒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很明顯。
序列越高，題目越難，三等序列都解答不出來，一等的……就別想了！
“我需要彭和之木這種藥材，只能解答一等序列……”
沈哲略帶抱歉。
他也很想按部就班的解題，但……誰讓你們把這種藥材，定的級別這麼高？
我想低調，可惜……實力不允許！
“這……”見他態度堅決，女孩停頓了一下道：“按照正常情況，三等序列沒解答出來，是不允許去挑戰一等的，這樣會讓人陷入混亂。不過，如果你堅持的話，我也可以提前申請，只不過……需要你先證明實力！”
有多大能力，就解答什麼樣的難題，實力不夠，強行解答更難的題，弄不好會讓人陷入瘋狂，精神受損，身負重傷。
就好像前世的北宋圍棋國手劉仲甫，在驪山與一鄉下老媼對弈一百二十着，被殺得大敗，棋力不夠，強行破解，最終非但沒找到解決之法，反而嘔血數升。
“如何證明？”沈哲問道。
“我這有一道題目，你能在五個呼吸內解答出來，就有資格挑戰一等序列的難題，我就可以將題目給你……做不到，不好意思，爲了安全起見，題目我不會發放！”
女孩道。
沉思了一下，沈哲皺眉：“這是你們的規定？”
“是！”女孩點頭。
“沒有商量的餘地？”
點點頭，女孩表情堅決：“沒有！規則不容商議，這是鐵律！”
見對方如此堅決，沈哲再次確認：“只要五個呼吸內，解答出來就行是吧……”
“是的！”
“開始吧！”
深吸一口氣，沈哲點頭。
“請聽題……”似乎也考驗習慣了，女孩看過來：“有物不知其數，三三數之剩二，五五數之剩三，七七數之剩二。問物幾何？”
“三三？五五？七七……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