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蕭雨柔猜的一樣,第一個上場的是全校第一的陸程澤,四大家族陸家的少爺,陸子涵的堂兄,氣質冷峻,給人一種,難以靠近之感。
一襲青衣,安靜的站在臺上,就好像整個比試臺,都是他的地方,無論如何逃走,都躲避不開攻擊。
斜靠在凳子上裝傷的沈哲,眼睛眯起。
這種壓迫感,在銀獅獸身上都沒感受過,不愧是全校第一,真正實力,即便自己動用練體八重,六顆星辰,想要獲勝,都未必能夠成功。
“上臺之後,你可以這樣……”蕭雨柔交代一聲。
“是!”
咬了咬牙,王曉峯走上擂臺,身後跟着一頭大鵝,滿是悲壯,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感覺。
“你先動手吧!”
安靜站在臺上,陸程澤淡淡的看過來。
“我帶着獸寵與你戰鬥,贏了怎麼算?”知道目的是拖時間,王曉峯再次看向裁判。
“馴獸師,有資格帶獸寵,只要贏了,自然算勝利!”裁判面無表情。
“好……”王曉峯看過來:“你是全校第一,應該不會趁人之危吧,我這頭小鵝,忙了一天,到現在都沒喫東西,我喂點東西,好讓它更有力量戰鬥……”
說完也不管對方同意不同意,轉過身去,從懷中取出一個饅頭,掰開對着天鵝,一小塊一小塊的扔了過去。
“比試場餵鵝?”
“這傢伙搞什麼?”
……
一陣譁然,就連臺上的陸程澤也有些發懵。
別人都說臨陣磨槍……你這個都上場再磨,過分了啊!
不過,讓他趁人家餵鵝的空擋進攻,也肯定做不到。
這個拖延時間的方法,自然是蕭雨柔教的。
單憑戰鬥,拖時間很難,但……你不是第一嗎?不是要面子嗎?我沒有防禦的餵鵝,給你打,下得去手嗎?
“這是你的方法?”
沈哲一呆,舉起大拇指:“真夠無恥的,不過……我喜歡!”
“兵行詭道,只要能獲勝,不算什麼!”蕭雨柔神色淡然。
沈哲一笑。
還以爲這個同桌,十分古板,現在看來,非但不古板,同樣挺接地氣。
此時劉鵬越終於將公式中需要的自身條件,全部填寫完畢。
真學霸·九公主將紙張拿過來,五個呼吸過後,拿起毛筆在後面寫了一個答案。
“這麼快?”
衆人同時嚇了一跳。
尤其劉鵬越、趙辰,他們雖然倒數,可也能將試卷考到九十多分,知道這題目的難度,他們解答,三天都未必能夠做出,對方不需要列豎式,不需要珠算,單憑心算,五秒鐘解答……
真有這樣的學渣?
她要是學渣,我們叫什麼?
學渣渣渣渣……無限循環?
一瞬間,幾人鬱悶到有些懷疑人生。
“答案有了,但想要將蘊含在血液中的藥力,送到骨髓,還需要極其雄渾、精純的星辰之力纔行!”
蕭雨柔道。
“我來吧!”
知道繼續低調,已經沒有意義,讓劉鵬越來到跟前,沈哲手掌按住他的腦袋,精神一動,體內六顆星快速旋轉,精純的星辰之力,沿着對方的經脈,狂涌而去。
還以爲,這位朋友,和他們一樣,即便開啓,也是最黯淡的星辰,沒想到力量這麼雄渾……至於具體級別,他的眼光看不出來,但絕對超過了二等下品!
也就是說,超過了,淵海城有史以來,最強的天賦!
“既然能夠點亮這麼厲害的星辰,爲何是倒數第一?”
滿是疑惑,隨即一個想法冒了出來:“天才令人嫉妒,尤其是大家族,聽說最近沈家遇到了麻煩事,焦頭爛額……應該是爲了防止受到迫害,才故意隱藏,裝學渣……”
歷史上,很多天才,年少時展露鋒芒,結果就因爲太耀眼,受到嫉妒遭到迫害,最終身死道隕。
想來,這位好友也一樣,明明是超級學霸,卻要裝成學渣的模樣,和自己等人混在一起……
這份忍耐力,讓人欽佩。
“別胡思亂想,控制星辰之力,進入髓橋!”
心中正在感慨,耳邊傳來聲音。
劉鵬越連忙集中精神,控制着涌入體內的星辰之力進入血液,攜帶着其中堆積的藥力,向計算出的髓橋位置衝去。
轟!
星辰之力衝擊,果然出現了一個聯通血液和骨髓的橋樑,一陣轟鳴,藥力進入骨髓,劉鵬越感到全身一麻,禁錮自身的修爲轟然打開。
練體七重!
一剎那間,有了種力量源源不斷之感,實力暴增一倍不止。
沈哲也不多說,力量繼續灌涌,中午吞服還沒徹底煉化的藥力,江河般不斷涌入,不到五分鐘,全身骨髓就全部被淬鍊了一遍。
練體七重初期、中期、後期、巔峯!
淬鍊到第四次的時候,已然達到了練體七重的最高境界,再無法突破。
剛做完這些,就聽到“噗通!”一聲,衆人擡頭,隨即看到王曉峯筆挺的躺在不遠處。
不得不說,這位全校第一,還是挺有風度的,儘管將他打落下比試臺,卻沒下重手,所以,基本沒啥傷勢。
緊接着,再次“噗通!”一聲,天鵝也一屁股坐在跟前,兩條腿伸直,眼中滿是茫然,懷疑鵝生。
“第一局,陸程澤獲勝!第二局莫離對戰劉鵬越!”
臺上裁判的聲音響起。
“我去了!”
感受到短短一會,肉身力量的變化,劉鵬越信心大增,微微一笑,帶着身旁的野豬就要走上擂臺。
“先別忙……”
遲疑了一下,沈哲取出一瓶藥液,遞了過去:“給豬喂下!”
中午煉藥的時候,煉製了五瓶,給他們三人一人一瓶,還剩下兩瓶。
這種藥液,對練體有奇效,在月青狐身上做了實驗,對蠻獸也有極大幫助。
萬一這頭野豬吞服後,實力能夠再進一步,對劉鵬越也是一大裨益。
接過玉瓶,扒開豬嘴,劉鵬越給對方餵了下去。
“稍等,這場比試,你可以這樣……”蕭雨柔同樣交代了兩句。
聽完她的吩咐,劉鵬越這才擡腳走上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