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道路,交通阻塞。
一個兩百人的騎兵隊,若是衝到了沒有防備的大荒,大河諸部就會人人危險。
不能狩獵,不敢外出,敵人來去如風,誰也不知道會有哪個部落倒黴遭殃。
若是沒有關隘的保護,王偉不敢想象,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思索良久,王偉道:“王雄,你和白馬帶幾個人埋伏在竹林裏面,若是對面的人再次過來砍竹子的話,你們就跟着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麼渡河的,不要讓他們發現,觀察完了情況,就回來彙報。”
接下來,王偉對留下來的幾人進行了詳細的安排,便回到了陽關繼續進行關隘的修建了。
與此同時。
他讓王族的軍士帶人回到王族。
然後,有馬車拉着物資,源源不斷的從王族運到陽關。
只不過,這次運過來的物資除了大量的竹子外,剩下的就是一些被麻布緊緊蓋着的東西,裏面具體是什麼,誰也不清楚。
而在陽關那邊,王偉又抽調了兩百人,一共四百人,每日拿着木刀進行劈砍的訓練。
兩日後,白馬他們回來了。
順利完成任務。
發現了用羊皮筏子過河的日輪等人。
知道對方過河的全過程後,王偉當機立斷。
四百軍士立即啓程,每人騎着一匹馬,帶着物資去到了白河。
當晚,衆人連夜捆紮竹筏,集體渡河。
次日,全部過河的四百人只留下一百人在附近看守竹筏。
他們每人發了一柄沉甸甸的鐵刀。
同時在白河邊沿紮營,用竹子製作簡易的馬拒。
有了弓箭和鐵刀,外加上馬拒對馬匹的威懾,雖然只有區區一百人,但王偉相信,對方若是不來十倍的人手,是絕對攻不下他們的。
接下來,在白馬的帶領下,王偉和另外三百名軍士沿着足跡,一路追尋日輪的足跡前行。
半天時間,白馬舉起了手,示意衆人停下。
一些尚未掌握好馬匹操控的傢伙,足足衝出去幾十米才停了下來。
白馬看着這片草場,查看着啃噬的痕跡,然後對着王偉道:“到了他們的部落了,這片草場被羊羣啃食的時間不超過三天,距離他們的部落路程絕對在小半天內。”
聽到這個消息,王偉下令讓衆人原地休息,檢查武器,餵養馬匹,補充食物和水,等到天黑後再襲擊那個會用羊皮筏子渡河的部落。
“今晚月亮會很圓很亮,你能在夜晚認路嗎?”王偉詢問道。
白馬點頭道:“現在這裏的痕跡實在是太明顯了,隨便找幾個草原人,都能找到他們的部落的。”
聽到這,王偉纔算是徹底放下心來。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草原很廣袤,看似一覽無餘,但是成片的野草足足有半人多高。
若是想要藏人,也是很難發現的。
雖然會被草原人發現的機率很低,但是王偉他們還是找了一處低窪的地方駐紮。
甚至就連喫飯,都喫的是帶過來的肉乾,並沒有人生火。
一切順利,很快就到了夜晚。
白馬一馬當先,帶着衆人朝巴貢的部落奔去。
很快,就看到了遠方有星星點點的火光。
白馬說,那是篝火的光芒。
這個世界的草原人居住的和地球相同,也是獸皮縫製的蒙古包。
看樣子,那個部落在慶祝什麼。
據白馬所說。
草原上是有馬奶酒的,這種酒,是篝火晚會必備的東西。
馬奶酒喝多了,也是會醉人的。
所以,聽說對面那個部落在開篝火晚會,王偉感覺簡直就像是上天賜予自己的機會。
將馬匹留在原地,王偉他們揹着弓箭,拿着砍刀,步行朝着那個部落走去。
等到了之後,大家的身體也都差不多暖和起來了。
按照事先約好的方式,白馬帶人找到了他們的馬廄,還有囤積起來的草料。
王筍近距離射死一個看管馬廄的老頭後,開始在馬廄裏面噴灑易燃的樹脂。
至於那些草料上,也都沒有放過。
等做完這些,一把火點燃,馬廄裏面着火,所有馬匹受驚,紛紛衝破本來就無比簡陋的柵欄,四處逃散。
當沖天的火光燃起來的時候,部落裏面也躁動了起來。
四處都是叫喊的聲音。
而這個時候,王偉一聲令下,十幾個火把被點燃。
一道道火箭射了出去。
佈滿油脂,乾燥的蒙古包一個個燃燒了起來。
這個時候,這個草原部落才知道,馬廄的着火不是意外,而是有敵襲。
當火光照亮整個部落的時候,早已經熱血沸騰的衆人放下弓箭,拿起大刀就衝了出去。
在大刀之下,這些沒有馬匹的草原人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一個個的盡皆被砍倒在了地上。
等到天色微亮的時候,戰鬥也早已平息。
整個部落,在火光中化爲了灰燼。
部落裏面九成的人都沒有逃掉,盡皆被砍殺。
剩下的人,要麼在混亂中找到了自己的馬匹,逃了出去。
要麼就是像老鼠一樣,躲進了草叢中去。
草原人沒有了馬匹,面對訓練有素的陽關軍士,心早已慌亂的情況下,武器又不對等,他們的反抗就像是用紙去包火一樣蒼白無力。
最終統計,陽關軍士沒有任何一人傷亡。
從頭到尾,都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屠殺。
“偉,你來看這裏!”王雄喊道。
王偉過去了,發現那裏是一個簡易的脫毛作坊。
正在給羊皮脫毛,裏面堆滿了羊皮。
應該是這個部落收集起來,用以製作羊皮筏子的。
看到這,王偉的心瞬間放鬆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白馬也走了過來。
“偉,審問清楚了,這個部落是西輪部落的子部落,首領是巴貢,只不過,昨晚巴貢逃掉了。”白河說道。
“關於渡河的事情?”王偉問道。
“他們的首領確實找到了能夠渡河的辦法,而且大肆收購周圍部落新鮮的羊皮,打算製作羊皮筏子,不過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他們部落,巴貢好像有些想法,並沒有將羊皮筏子能夠渡河的辦法告訴他的父親。”白河道。
王偉這下子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
羊皮脫毛,然後處理,至少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現在自己滅了巴貢部落,哪怕巴貢逃掉了,告訴了別的部落羊皮筏子的事情,三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內,他們也肯定無法大規模的渡河。
這個時候,自己只要派出一支十人小隊,防備草原人化整爲零,小規模的渡河過來騷擾就行了。
“那些馬匹和羊羣能夠收攏多少?”王偉手中把玩着一個牛角製作的弓箭問道。
“羊羣收攏了一千二百隻,但是馬匹大多跑散了,若是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應該能收攏一千多匹,現在只有兩百匹。”白馬說道。
“你又什麼建議嗎?”王偉問道。
白馬想了想道:“我建議我們不去貪心,立刻啓程回去,大家的騎術沒法和草原人相比,巴貢昨晚逃掉後,若是去求援的話,最多四天,最快兩天,援兵就能過來的,若是被對方咬上,然後召集更多的部落過來,那我們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