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對着計成義的提問,卻是沒有人回答,人們不知所措,看着計成義的樣子,不由得沉聲問道:“門主!”
那位對他出手之人,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連計成義也是沒有感覺到那人的存在,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一些。
突然,計成氣化成了一道虛影,一下子回到了原來所坐的位置,開始調息起來。遇到這種情況,對於每一位受了傷的修行者來說,都是會想辦法調息,不然,強行再與人對敵,只會讓自己傷得更重。
但是,作爲計家此時的對手,根本就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讓他慢慢調息,把傷養好,再與他決一死戰。如果對方是這樣的光明正大,不想趁早人之危,也就不會偷襲,剛纔也就會跟計成義公平一戰。這一點,計家的所有人都是明白,所以,大家不紅而同地一起回到了計家的計成義的身邊,開始給護法,就連剛纔殺向條城軍民的那些白衣人,現在都是繞過了金鋼所在的位置,衝了回來,再也不管那些傷得不輕的條城軍民,也給他們留下了一線生機。
金鋼在這個時候,也是沒有再出手,他其實已經傷得很重,如果不是這名神祕之人突然出手,他一定擋不了計成氣那一掌,一定會當場倒下。就算是那人及時出了手,計成義的掌力依然把他打得退出了幾十米。
金鋼坐了下來,開始調息起來,在他的心裏,現在就看誰恢復得快一些,時間就是生命。
但是,場中短暫的安靜之後,卻是一陣笑聲傳了出來,聽上去,卻是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哈哈哈哈!”這個聲音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際,卻又像是就在人們耳邊一樣,“想不到,堂堂計家,北方地區的霸主,也會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所有的白衣人臉色卻是一變,他們到了現在也沒有發現敵人身在何處,對方將是如何強大的一個存在?只有劉黑子的臉上卻是有了一些笑容,不管這來人是誰,如何的無恥,但是,現在重創了自己的敵人,也就是敵人的敵人,那一定不是自己的敵人,也許還是朋友,但是,這個聲音他從來沒有聽過,這聲音太過於沙啞了一些,但是,每一個字卻是很清楚地傳送到了他們的耳裏。
而就在個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呆在空中一樣,有些飄渺,有些飄浮不定,但是,那卻是一道實實在在的人影,但是,那道人影只是輕輕一步,卻是瞬間就到了幾百米開外,離計成義所在的位置更近了不少。
劉黑子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但是,實力卻是強大到如此地步,他的這種飄浮,根本就不是烏鳳婉那種可以飛行可以相比的。
“神仁?你還沒死?”計成義在這一刻面色有些蒼白起來。
“哈哈,我有那麼容易死嗎?”那人哈哈一笑。
劉黑子卻是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這個人實力如此之強,但是,這名字,似乎有些不太好聽!但是,聽起這兩人的對話,他們像是早早就相熟,但是,這爲何會出手幫自己這樣一個連他名字也是第一次聽說的人呢?
“想不到,你竟然加入了魂殿!”計成義卻是面色陰沉地說道。
“哈哈,當初,多虧了計兄,我現在是魂殿的長老!”那人笑了一聲,說完之後,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哼,當初就應該把你碎屍萬段,讓你永世不得翻身。”計成的義的話讓劉黑子再次摸不着頭腦,這兩人像是有仇一樣,但是,聽那黑衣人說話的語氣,卻是像在跟計成義聊天一樣,聽不出一些惡意。
“哈哈,只可惜,現在一切都可以結束了,你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也許到了死,也沒有人會知道你當初所做的一切是那麼的無恥!”那人身體此時就像是定在了空中一樣,淡淡地說道。
“放肆!”一名白衣人突然對着天空之中的黑衣人厲聲喝道。
“哼,在我面前也敢大呼小叫,真是不知死活!”
話音一落,也不見黑衣人身形如何變動,依然像是定在空中一樣,只是黑衣人的一隻手突然往前一伸,接着一收,那名說話的白衣人卻是身體不受控制一樣,直飛了起來,飛向了黑衣人的身邊。
所有的白衣人,包括那計成義,還有劉黑子和白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黑衣人,還是人嗎?
劉黑子的心裏更是一驚,這他媽的魂殿也是自己的敵人,只是一個長老級別的人,就有如此神通,像是比這個計成義還要強上幾分,那他們的掌教會是個可怖的人物?
黑衣人看了一眼振驚無比的人們,淡淡一笑,有些沙啞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怎麼樣?計老怪物,我的實力現在跟以前相比,是不是要強了一些?”
計老怪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說話,他現在只是想要儘快地調息,這個人的實力強大到了他都沒有辦法對付的程度,這是他無法想到的。
“哦,差點忘記告訴你一個事,你派到燕國人那些個護法,現在估計全完了,你一共出動了兩個護法,我卻是出動了三個護法,但是,實力達到了5級的強者,可能是你的兩倍。你聽到這樣一個消息,是不是有些激動,錯過了一場精彩的殲滅之戰!哈哈哈哈。”那人說完,終於是忍不住狂笑了幾聲。
而計家的人卻是面色變是更加難看起來,尤其是這個計成義,他想不到自己設計了一舉兩得的事情,卻是被這魂殿給得利。終於是忍不住罵道:“你們真是卑鄙無恥!”
“哈哈,說到無恥,我可不如你。”那人看了一眼計成義,見他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不由得再度大笑了起來,“你以選一個破盟主爲餌,把這北方地區的強者都吸引過去,卻是帶着全門的強者,來到這樣一個小小的條城之中,也不知這條城有什麼讓你如此重視的東西?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不但無恥,還無腦之人,還真是人們罵人所說的一句話,女人坐在石板上,因小失大。哈哈哈哈!”
神仁終於在這個時候,發出了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狂笑之時,計成義卻是一口血吐了出來,狠聲說道:“早知如此,就應該先滅了你這個所謂的神殿!”
神仁卻是再度笑了起來:“可是,現在晚了,當初我讓人把你計家的一個不成器的子弟抓走,你卻是不去救他,甚至還把幫你救人壞我大事的人,當成的仇人,真是讓人想不到,你這老傢伙是腦子進水,還是真的智商有問題,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想明白,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後來,我終於是明白了,原來,你這老不死的完全就是出於忌妒,想必是那人救了你的子孫,還有那些四大家族的子弟,你覺得丟了你的人,丟了你的面子,收買了你的人心,特別是四大家族心中,對你的成見已經深了起來,你又做出這種無恥,而又讓人實在是想不明白的事情來,你這不是無腦是什麼?”
“不過,我一直沒有想明白,是哪位強者,殺了我的手下,你這老小子明明是沒有出過手的樣子,如果那個你們所說的妖人,他根本就沒有能力殺了我的那些人,雖然,他們的實力也不是太強,但是,卻把我讓人打造的戰車也給毀了。”
計成義也沒有接話,也許,他也不知道,到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現在一切都該結束了,只要你這個所謂的北菊派從此在這裏消失,這裏再也沒有人可以與老夫對抗,到時,我一定會查出是誰毀我戰車,殺了我的人。”那人說完,突然身形一動,向着計成義撲了過去。
計成義卻是沒有動,他被這黑衣人重擊之下,已經傷了內腑,在剛纔的調息過程中,一直在受到此人的擾亂,心神一直沒有沉積下來,身體裏的傷也沒有恢復,此時出手,也只是死路一條。
神仁見他沒動,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你還想要你的這些個手下,出來給你當炮灰?他們可都是你計家人呀,都是你的子孫,也許在將來可以撐起一片天的人物,但是,現在可惜了,就因爲有了你這樣一個無恥致極的人,卻是要在這裏無故的死去,你還真是忍心如此?不過,這樣也好,老夫就讓你的這些子子孫孫,一個一個地死在你的面前,讓你這個老不死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