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該怎麼面對白姐呢……”時思考着,在時之河裏默默躺着的魄,他是絕對不會還給白殊的,他現在能做的只是和當事的所有人隱瞞所有真相,然後獨自一人將這個它揪出。
“一切照常。”時躺在白骨上,看着上方的熔岩,輕輕閉上雙眼,幾次完整的雷劫,連續不斷的戰鬥,時刻不停的思考,以及在時之河中的感悟,甚至到開闢屬於自己的支流,已經讓本就辱疲軟的時更加疲憊不堪。
等時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空的房間中,外面小雨連綿,潤物無聲,看來雨前輩的心情甚好。
時翻了個身,在絕對的放心中,再次沉沉睡去。
“你沒想過白殊是故意讓你去地宮送死的嗎?”隨躺在無盡的黑暗中,閉着眼輕聲問道。
“……”時也在隨身邊安靜的躺着,沒有回答。
“算了……管他呢?”隨又露出了他獨特的笑容,背對着時閉上了眼睛,“晚安。”他說。
本來就沒恢復好的隨,因爲貪玩放了九竅劫後便變得更加需要睡眠,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恢復。
“對了,幫我找個身體。”他閉着眼說。
時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晚安。”
這次時睡得真的很沉,沒有任何人的打擾,沒有做夢,也沒有胡思亂想。
“好想再躺一天喲……”時伸了個懶腰,蹬了蹬腿,感到渾身睡得痠麻酥軟,空的牀也好舒適,不斷誘惑着時再躺一會,被子上也有一股淡淡的清新氣息,似乎在讓時再睡一會兒。
“唉,何必爲難自己呢?”時坐起來僅僅兩秒鐘後,便又果斷躺下,想睡就睡唄,隨心所欲的感覺,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分外舒適。
“阿時!”就在時剛躺下努了努嘴閉上眼的時候,王芸忽然從門外探出頭,喜悅又熟悉的聲音讓時一下坐起來,看到王芸小瑩瑩的小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紅色。
“好想你!”王芸嘻嘻一笑,張開手臂直接將時再次撲倒在牀上。
“哎呦,小公主怎麼又胖了……”時揉了揉王芸的小臉,溫柔的笑着,這不就是幸福嗎?
“哼。”王芸坐在時的身上,抿着嘴皺着眉打量着時,“阿時……還是那樣。”
“是啊……”時無可置否的一笑,“還是那樣廢……”他把手放在王芸的頭上,“小芸辛苦了!”
“不辛苦哦。”王芸搖了搖頭,“前兩天爺爺不知道去哪了,他剛走我就得到了地爺爺的認可,然後爺爺昨天回來就讓我下來了。”王芸驕傲的揚起小臉,“現在你可以叫我芸大總管了!”
時無奈的輕笑了一下,“好的,小公主。”他張開手臂,將王芸抱住,鼻尖埋在她的秀髮裏,呼吸着帶着王芸氣息的空氣。
王的離開與歸來,王芸說的輕巧,但只有時知道王去了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了!”時放開王芸,“要一起睡嗎?”他又躺下,掀開了被子的一角,拍了拍。
“嗯……”王芸搖了搖頭,“我已經知道阿時要打什麼小組賽的事情了,所以要去訓練哦。”她從時身上下來,然後俯下身,捧着時的臉,雲淚流轉,不斷散發着溫馨的氣息。
“愛阿時哦!”王芸在時的脣上輕輕一吻,然後眼神躲閃着,紅着臉蹦蹦跳跳的走出了房間,順便帶上了門。
“太好了……”時鬆了口氣,既然他最關心的王芸沒有事兒,那就說明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和它鬥上一場了。
時心滿意足的躺下,在牀上蹭了蹭,整個空間在王芸離開後,除了他已經沒有了別人的氣息,估計是雨前輩或者白殊帶他們去訓練了。
“小芸來的話,泰坦和餘杭還有小白就沒機會了呀……”時忽然想到這仨人,嘆了口氣掏出手機,準備和他們說一下。
羣裏並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無非是連抱怨一下打異獸的枯燥,還有一堆老年人的無趣日常。
“呵……”時找到了泰坦的微信,他半裸的肌肉大漢頭像不是餘杭還是誰?
“泰坦,有點事和你說。”時品了品這倆貨的關係,然後發到。
“隊長,啥事兒?”泰坦秒回道,看來艮執政後網絡的普及和速度都還做的不錯。
“關於小組賽的事兒。”時沒有拐彎抹角,反而開門見山的說到。
“你都知道了?”
“啥?”時看到泰坦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有些摸不到頭腦,但憑他一流的不懂裝懂技術,時還是發了句,“嗯,我都知道了,一清二楚。”
“那隊長你批准嗎?”
“我……得考慮一下。”時裝作隔着屏幕思考的樣子,整個對話框都充滿了思考的氣息,“這事兒吧,有利也有弊……”
“這樣吧,你再說一遍你的計劃。”時看泰坦沒有回,忍不住問道。
“就是我和餘杭準備去參加艮舉辦的幹部競選大賽,但是正好和小組賽的時間衝突。”泰坦難得把事情講的這麼清晰。
“可以,批准。”時暗道一聲天助我也。
“好!!!”泰坦連發了三個感嘆號,恰當的表現了時心中的感嘆,“我和餘杭還有球球一定拿個幹部回來!”
“還有球球嗎……”時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有些口乾舌燥。
“沒錯,幹部競選賽也是生死戰,但是是三個人一組的,所以我覺得帶着球球保險一些,畢竟他這麼強。”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加油……”時發了個加油(? ??_??)?的表情,然後將還想嘮點兒家常的泰坦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