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青停下腳步,淡定的看着前面的雨驚呼一聲被藤蔓絆倒。
“好!正合我意!”雨非但沒有生氣,還趴在地上衝青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拍了拍身上有些溼潤的土重新站了起來。
“咱倆今天是目標很明確,橫穿森海!”雨還不知道自己的臉蛋兒上沾了兩道泥,像是隻小貓一樣,她眼神發亮,元氣滿滿的說到。
“那是你的目標……”青好無動力的打着哈欠說道,仔細看甚至能看到他的黑眼圈,“我只想要光合作用……”
“光個屁的合作用!你咋越活越像個植物呢?”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個和她半個身子大的鋒利砍刀,奮力的揮着柔弱的臂膀砍着前面的樹枝。
“我現在呼出去的都是氧氣你知道不?”青雙手插兜,就這麼散步般的跟着雨。
“我現在尿的都是純淨水,你,知道不!”雨猛砍了兩下,但面前的這樹卻出奇的硬,她二話不說直接把砍刀扔掉換了個轟鳴聲夠勁兒的電鋸。
“不知道……”青把胳膊放在脖子後面,仰着頭張開嘴吸收着勉強透過叢林的斑駁陽光。
“你咋能不知道呢?我天天給你喝的是啥你嘗不出來?”雨唰唰唰幾下就又鋸斷一棵樹。
“你給小文喝的是啥?!”青又驚又怒又顫抖的說。
“哎呀就知道你閨女,天天小文小文的!”雨把鋸一扔,前面的樹即使是細枝末節也比她和青加一起還粗,“放心吧,是水。”
“那就好……”青松了口氣。
“媽的,沒路了。”雨氣急敗壞的看了看。
“路在你身後……”青努了努嘴,“回去的大路向你敞開……”他轉過身。
然後停了一會又轉了回來。
“那飛出去唄多大點事兒……”青看着幸災樂禍的雨,毫不在意的說。
剛剛雨開闢的路,已經重新被堵死,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這很正常,畢竟是森海嘛,總該有點不一樣的。
“要是能的話我早就飛了。”
“也是。”青沒有掙扎也沒有嘗試,“那晚安。”他就地躺下,身上散發着氤氳的青。
“我生氣了!”雨見青真的就這麼睡下,氣得直跺腳。
“我管你呢……”青翻了個身,斑駁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
“好!”雨咬牙切齒的說,天上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雨看了眼青,身形逐漸隱沒在雨水中,順着森林的縫隙前進。
微風吹過,樹影搖曳,森海起伏,幽深寧靜。
……
“阿時!”王芸撇下神遊的雨,衝着森林外圈的時欣喜的喊到。
“喲,好久不見!”時回過頭,張開雙臂將王芸抱起。
“哎呀好不方便呀。”他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小芸快幫我變回去!”
“好的!”靈氣波動,在c驚訝的目光中,時終於擺脫了這副可愛的模樣,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男生不顯老,至少憑肉眼看不出來。
“舒服!”時深呼吸了一波,“還是小公主最乖了。”他揉了揉王芸的頭髮。
“呦,雨前輩!”時又衝王芸身後的雨打了個招呼,“我給您恢復一下!”他很有眼力見的沒有等雨提要求,而是主動再次召喚出了時之河,在c慘絕人寰的表情下,雨的身體逐漸凝實。
“蒙藥心腦方和雄氏筋骨貼都沒這麼神,您別……”
“在森海。”雨又補充道,直接讓時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ok。”時比了個手勢,點了點頭,森海嘛,總該有點不一樣的東西存在。
……
“你說是峯傷了你?”白殊看着面前狼狽不堪卻緊握着一副眼睛的韓熙問道。
“對!”
“你想殺峯?”
“對!”韓熙堅定的點了點頭。
“行,跟我走吧。”白殊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她和雨想到一塊了,既然艮想剷除在坐的各位,那何不讓在做的各位一起把艮給幹掉呢?但她也知道,讓這些人聯合是不可能的,畢竟時就不可能和峯聯合,所以如果時和峯必有一戰,那峯的敵人豈不就是他們的朋友?
“你能殺掉峯?”韓熙雖然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但畢竟峯喫掉的不是他是腦子。
剛剛他是在體力不支,現形的時候正好被過來的白殊看到,他沒見過白殊,畢竟開始的時候白殊改變了容貌,但這不影響他可以感受到白殊強大的實力。
再加上他現在無心戰鬥只想復仇,白殊又正好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峯的氣息,這才發生了剛纔的對話。
“輕而易舉。”白殊輕而易舉的說到,彷彿真的可以輕而易舉的把峯像說出這局輕而易舉的話一樣輕而易舉的殺掉。
“輕而易舉?”韓熙輕而易舉的就開始輕而易舉的懷疑白殊是否真能做到像她輕而易舉的說出這麼輕而易舉的話一樣輕而易舉都殺掉峯這根本不輕而易舉的事情。
“輕而易舉。”白殊又輕而易舉重複了一遍這件對她來說輕而易舉的事情。
“好。”韓熙輕而易舉的低下頭,陰鷙的眼神輕而易舉的流露出了實質性的恨意。
……
“你死了?”剛喫完飯的峯有些驚奇說?
“八竅雷劫。”他身後的周蔚思清冷的答道。
沒錯,她剛剛確實被時殺掉了,所以沒有獲得去上界的資格,但血道修煉到九竅的她,已經掌握了滴血重生的手法,雖然很不穩定,但也讓她從時的雷劫手下逃脫。
“嘖,你揹着我偷吃了多少好東西?”峯嫉妒的問道,“這滴血重生,你怕不是生吃了個九竅?”
周蔚思沒有回答,眼神中的猩紅色光澤讓她看起來妖異至極。
“誒你可別把我也吃了呀。”峯饒有興趣的看着周蔚思,“你的血可都是我的……”
“我知道。”周蔚思擡起頭,面無表情。
“行吧,你也差點死了?”峯衝半死不活的和尚說。
“呵呵……”和尚無力一笑,“顯而易見。”
“也是被雷劫?”
“不是。”和尚苦笑道,“他打我沒用雷劫,剛剛我才知道他是上界的,而且是個男人,看來我輸的不怨……”
“時他自己暴露,艮肯定得想辦法把他幹掉,但是他也肯定不知道哪個是時,你說咱們告不告訴他哪個是?”峯靠在樹上一邊用剛削的牙籤剔牙一邊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