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兩瓶茅臺,兩箱。不,兩車都給你!”肖忠華捶完了郝三刀後,幽幽說道:“老戰友啊,我還以爲你死在越南了,幾次想去找你的屍骨都找不到,後來還是老陳說你神祕失蹤了,我才死了這條心。好傢伙,你也一點都沒有老啊!”
“你還不是一樣。我從七九年找你找到八三年啊!從一個代排長當到了連長,都是因爲找你這個王八蛋還債啊!”郝三刀打量了一下肖忠華,笑呵呵地說道:“他媽的,老子是在做夢麼,昨天晚上才夢到你還了我那兩瓶茅臺酒,結果伸出舌頭來品嚐品嚐的時候,孃的,舔到的全部是雨水。”
“走,戰友,跟我下去,到了船上,咱們扯開肚皮喝,往死裏喝。”肖忠華一抹眼角的淚水,他不像陳四古風淳那般,見到郝三刀問三問四,而是實實在在地開心,其他的問題郝三刀要是不願意說,他就不會問。
“行!”郝三刀大笑着說道。大步就跟着肖忠華往下走,扯的步子太大,他的褲子頓時就發出了“吧啦”的撕破聲,肖忠華見狀,馬上把自己的大衣披在了郝三刀的身上,還從背囊裏拿出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說道:“老傢伙,下面人多,先換上套像樣點的衣服下去,有女娃子呢。”看着郝三刀衣不蔽體的樣子,肖忠華馬上就想到了這些。
郝三刀也不客套,馬上接過了肖忠華的衣服,快速地換了起來。
古風淳見到兩人這個樣子,很是不解:“他們認識?而且還很熟悉?”他是在問陳四。
陳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郝三刀跟肖忠華本來就是同一個排的戰友,肖忠華是排長,郝三刀是副排長。戰爭打響之後,肖忠華被調到了我身邊,去了雨林,而郝三刀卻頂替了肖忠華的位置,在邊境裏打了幾年的惡戰,屢建戰功,擢升到了連長,直到1984年失蹤。”
“郝三刀不是你的人麼?”古風淳有點難以想象。
“不錯,這並不衝突。”陳四拍了拍古風淳的肩膀說道:“因爲他在參戰之前,一直就有兩個身份,一個是042的,另外一個是軍方的,不過他在042裏的職務顯然是更高一點,郝三刀是個戰爭狂人,血液裏流着的都是沸騰的血液,所以我才讓他去越南那邊,既可以讓他打戰過癮,又可以蒐集我想得到的資料。”
“原來是這樣。”古風淳恍然大悟。“那你爲什麼不告訴郝三刀,肖忠華最後是在你身邊呢,你看他找肖忠華找了很久啊。這總不可能是爲了兩瓶酒吧?”
“這就是戰友情吧。”古風淳不說話,默默暗道。
唐麥秋見陳四和古風淳竟然帶回來了一個大活人,心裏很是驚異。不止他,全隊人都驚訝不已,看着野人一般的郝三刀,都忍不住打量着。
不過除了肖忠華,胡志博他們倒是不認識郝三刀,畢竟這這些人當年都是來自不同的軍區,不認識也是正常的。不過從肖忠華的眼神裏,他們也就知道這個“野人”是他的老熟人。
“我們走吧。”這時候陽光已經籠罩在了整個島嶼上,清晨的陽光照在大地上,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不過陳四等人卻知道,此時也是最危險的時候,早上的時候,各種野生動物都會出來覓食,遇到食草類動物還沒怎麼,但是遇到像翼龍這種殘暴的傢伙,那大家就難免又有一些麻煩了。但總的來說,比起昨夜來,大家還是安心了不少。畢竟是生活在光明之中的人,對黑暗的適應遠遠不及於光明。而陳四也沒有多大的擔心,因爲隊伍裏有了一個生活了數十年於此郝三刀,有什麼危險的話,那他一定可以發現的。
唐麥秋走近古風淳,不解地問道:“風淳,這個人是誰?”古風淳在路上就跟陳四他們商量好關於郝三刀在這裏的託詞,連忙說道:“是一名海軍戰士,因爲一次祕密測試任務失敗滯留在這個島上,逃上了這個島嶼,就這樣生活在這裏了幾年,只知道他叫郝三刀,據說跟肖忠華還是老相識,服役的時候相處了半年多。”聽了古風淳的話,唐麥秋並沒有起疑,點了點頭嘆道:“這人跟魯濱遜差不多啊。”末了他還嘆道:“這個世界還真小,在這裏他也能夠遇到老戰友,也算是一種幸運了。”
古風淳點頭稱是。看樣子,唐麥秋是相信他了他們臨時胡編亂造出來的這番話了。不過他也知道,這樣的話,也只能騙騙像唐麥秋這樣的人,像胡志博他們,是騙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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