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有個男人喊道。
本來就熱的難受,再讓陳家媳婦這麼一哭,更是煩悶。
“你以爲我想哭啊,這個丫頭從小就不省心,那時候沒嫁人的時候給她找的好婆家不嫁,非要找那隔壁村子裏的窮光蛋張嶽,將家裏的錢財偷出去貼補那個漏洞。”
陳家媳婦的一席話讓蘇靈兒腦海中屬於原主的那段記憶不由自主的調動出來。
那時候,張嶽還是隔壁村子裏沒父沒母的窮小子,在農村像這種一貧如洗,又沒有勞力的男人是很難找到媳婦的。
可是原主不嫌棄,不僅不嫌棄,在得知張嶽志不在此,準備考取功名的時候,還一個人繡手帕,到山裏挖草藥,然後拿到鎮子裏換錢,將換的錢再買成筆墨紙張。
“那時候我們一家人雖然都知道,但是一句話都沒說,可是現在倒好,這丫頭一點也不爭氣,好不容易等到張嶽考取了功名,也娶了公主,但是這丫頭卻因爲犯了錯被人抓住小辮子休了回來。”
聞言,蘇靈兒的眸光一下子變得寒冷。
不是因爲陳大媳婦在胡說八道,而是因爲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句句屬實。
在這份記憶當中,最開始和張嶽共苦的日子是最開心最幸福的。
直到有一天,張嶽真的考取了功名,並且順利面見聖上後,走了****運,被當今最受皇上寵愛的九公主看中。
但是那時候的張嶽已經和原主成親了,而公主是皇上最喜歡的女兒,自然不能嫁給張嶽當妾,可是原主又是張嶽的結髮之妻,當今皇上便想出一個法子,讓公主嫁給張嶽,而原主則和公主平起平坐,成爲張嶽的平妻。
可是衆人並不知道原主那幾年待在駙馬府中被下人瞧不起,受人嘲諷的滋味有多難過。
“你們大家都不知道吧!”
陳大媳婦又咋咋呼呼起來。
指着蘇靈兒罵道:“她居然敢偷皇上給公主的嫁妝,壞的不偷,居然偷了那件玉石尊佛像,在駙馬府偷東西回來呢就偷人!”
聞言,蘇靈兒眸光中的寒意又增添了幾分。
“宇文靜,張嶽,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等着!”
蘇靈兒心中對於這兩人的怨氣無處安放,剛好看見對面哭喊的陳大媳婦,瞬間一個健步衝上前,一把將陳大媳婦提了起來。
“你……”
看着眼裏滿是殺意的蘇靈兒。
陳大媳婦頓時慌了神。
“你想幹什麼?”
村長將手中的柺杖朝着地上狠狠的捶了兩下。
但是這對蘇靈兒來說並不管用。
啪啪啪……
一瞬間,衆人還未看清。
陳家媳婦就已經被蘇靈兒反手打了三四個巴掌了。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還把我這個村長放在眼裏嘛!”
村長說着便舉起柺杖朝着蘇靈兒的身上打去。
蘇靈兒轉過身輕輕躲過村長的柺杖,然後將已經被打的頭昏腦漲的陳大媳婦一把推到村長的身上。
沒了柺杖的支撐,村長被陳大媳婦這麼一壓,直接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