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御冷笑一下,讓了位置。
傭人進來,眼睛瞄了一下牀上,年年被被子裹着,嚴嚴實實,還在睡。
傭人看了一下又快速的掃了一眼整個屋子,就趕緊把視線收回去了,老老實實的過去把湯蠱都收走。
隋御就站在門口,姿態慵懶的看着。
那傭人根本沒敢看隋御,低着頭趕緊走了。
……
顧乘風就在樓梯口那邊等着,傭人端着東西快步都到他身邊,“二先生。”
顧乘風點頭,“嗯,裏面什麼情況?”
傭人微微搖頭,“看樣子什麼也沒發生。”
“什麼都沒發生?”顧乘風有些壓不住,嗓音大了一點,不過馬上反應過來,環視一下四周,壓着聲音,“你確定他們什麼都沒發生麼?”
傭人思考了一下才點頭。
那房間裏面太乾淨了,雖然她沒看見顧清當時是什麼樣子,但是隋御那個模樣,絕對不是脫了衣服又穿上的樣子,而且隋御的眼神……
傭人趕緊又低頭下去,閉嘴不語。
顧乘風皺着眉頭,有些不高興,對着傭人擺擺手,“行了,你先下去吧,這個事情,先不要讓夫人知道。”
傭人說了聲是,就端着東西去了廚房。
顧乘風下樓,去了宴席那邊,其實大家都喫完了,餐桌已經收拾下去,擺了椅子過來,這些人全都坐在這裏,沒事找話題聊,一個個的都不想走。
他們爲什麼不想走,顧乘風懶得去分析,他就是有點煩躁。
他其實有些弄不懂顧清,隋御那麼好的條件,她怎麼就不好好抓住,還讓他這個當爹的,一把歲數了操心這個問題。
顧乘風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下藥的事情,隋御那邊有沒有發現。
他那麼精明的人,若是一點都沒察覺,也不太可能。
顧乘風眸色漸漸的暗了下來。
……
隋御一直在房間裏待着,期間過去看了年年兩次,她的體溫有點高,臉上的紅暈沒退下去。
他把被子打開了一些。
好在年年沒了束縛也沒作妖,只是翻了個身,嘴裏嘰裏咕嚕的反覆唸了個名字。
隋御第一次沒聽清,直覺她念的不是隋凱兩個字,就又湊近了一些,問她,“你剛剛說什麼?”
年年嘴脣翹着,嘟囔的說了一大堆,最後最清晰的三個字說的是,“杜老白。”
杜老白是誰隋御不清楚,但是之前年年提起過這個人。
隋御舔了舔牙根,又問,“杜老白是誰?”
這次年年沒了反應,睡得呼呼香。
隋御坐直了身子,想了一會。
顧清身邊並沒有杜老白這一號人物,他在最初和顧清訂婚的時候,就把她查了個底朝上。
她身邊環繞的關係,差不多都是隋凱那邊的。
所以,這個杜老白,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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