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程睿能知道。
他有粉絲值。
看到粉絲值往上漲，程睿就知道，這個人喜歡自己的東西。
而每天表演之外的時間，還有粉絲值往上漲，那就證明了自己的表演通過觀衆的口耳相傳，圈到了新粉絲。
兩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現在每天下午三好居的觀衆被程睿限制在了七百人。
這也是三好居能容納的最大的觀衆數量了。
爲此，每天中午營業結束之後，程睿都得把餐桌撤下，全部換成條凳和小方桌，到表演結束晚餐營業之前再換回去。
很累又不掙錢，可看着每天增漲的粉絲值從七八百到一千多，再到現在的接近兩千，程睿做的是心甘情願。
而除了相聲，最近這段時間程睿的另一個生活重心，也終於開花結果了。
經過程睿潤色，相比原書加進去了不少相聲段子的水滸傳，完書了。
帶着自己的作品，程睿又一次來到了青玉閣。
這一次，接待他的不再是那個每次都會變的幻影，而是一個真人。
一個身材微胖，保養的很好的中年男人。
跟這個中年男人的談判進行的並不是很順利，主要的問題，集中在程睿的這本書的內容上。
九州大陸不是沒有志怪小說，青玉閣印刷的書籍有一半都屬於此類。
可主題是一羣百姓湊在一起造官家的反的，從來沒有過。
“若是普通人寫這樣一本書也罷了。可客人您既然是修真者，應該知道九州仙盟是嚴禁修真者干預凡間，尤其是涉及皇家帝王的事情更加敏感。您這本書賣不出去事小，萬一被哪國的帝王覺得這書是在教唆百姓……您怕是也會有麻煩吧？”
中年人的一番話，讓程睿啞口無言。
他還得感謝人家的提醒。
辛辛苦苦默寫了兩個多月，爲了讓自己在這本書上署名不至於太過內疚，還往裏面融了不少段子的努力，白費了。
程睿回到三好居的時候，很是失落。
“喵，程睿啊，彆氣餒，這本書不行，我們換一本就是了，你不是知道的書很多嗎？再寫一本唄？”
跟着程睿一路從青玉閣回來的阿九給他打着氣。
“我真傻，真的，我怎麼忘記了還有這一茬啊！”
程睿有點惱火的自我埋怨着。
少不看水滸，老不看三國，這是自己小時候祖父對自己說過的話，不就因爲水滸這書有這個問題嗎？
“不光是你，我也沒想到啊！”
“跟你有什麼關係啊！”程睿被阿九給逗樂了。
“是我看着你一點點寫出來的啊。只是這個故事確實很精彩，我也忘記了九州仙盟規定的事了……喵，我們別想這個了吧。”
“算了，不想了。”程睿長長的出了口氣，“反正從一開始也爲完全指着這邊。”
“是啊，喵！”阿九點頭，“你還沒想好嗎？那十萬粉絲值的獎勵你是要抽技能點數，還是抽修真類獎品，還是穩定兌換一個技能點？”
就在前一天晚上，程睿累計獲得的粉絲值成功突破了十萬。
也正因如此，他纔會在今天拿着水滸傳去找青玉閣。
原本他還打算再潤色幾天呢。
“肯定不會抽修真類獎品，我現在不需要。”調整好了心態的程睿伸手，把那個巨大的抽獎轉盤扒拉開了。
在他面前的有兩個選項。
“喵，要是我，會推薦你試試抽取技能點數。這個轉盤上最少的技能點數都是兩個，甚至還有中級和高級技能點……”
“你看不見這些中獎的技能點數之間都是抽獎失敗隔開的嗎？”程睿白了一眼勸自己賭運氣的阿九，“一半的機率什麼都沒有。”
“喵，是你自己說的，另外的一半機率收益是遠遠高過兩倍的。”阿九哼了一聲，“反正你也就是要激活基礎舞蹈，那你就兌換這固定的一個技能點唄。”
“可是我不甘心啊！我算了下，抽獎的收益率高出三成多。”
“喵。”阿九決定不搭理程睿。
昨天晚上就是這樣。
程睿糾結了半天，決定先去把書的事情解決了。
當時程睿的想法是，如果這書能發出去，自己距離下一次的百萬粉絲值抽獎應該也不會很遠，那不如就賭賭運氣。
可現在看來，自己需要重新準備一本書了。
就算他能立刻想出很多書，可寫起來怎麼都要幾個月。
好一陣子。
“我覺得你運氣挺不錯的。”阿九看着程睿拿着筆在那兒寫寫畫畫的繼續算收益率，嘆了口氣，“之前那麼小的機會都被與撞到了，這一次或許也不錯。”
“你不知道運氣是守恆的嗎？上一次運氣好，這一次很有可能就會倒黴。”
“是嗎？我怎麼覺得運氣好的人會一直運氣好下去，運氣不好的人一直都很背？”阿九搖頭。
安靜。
“行吧，信你，我抽。”
“別！！到時候你抽不中了怪我……”
“我不是那種人。”程睿笑了，“決定是我自己做的，怎麼會怪到你頭上。這點擔當我還是有的。”
說完，心念一動。
那個只有黑白兩色的轉盤旋轉了起來。
“白色！白色！白色！”程睿這一次，喊了出來。
黑色全是空。
終於。
“白色！！”
轉盤緩緩的停了下來，在一個白色的格子上。
“恭喜你，抽到了兩個技能點。”
阿九的聲音，聽起來略微有點……
失望？？
“怎麼？我抽中了你不高興？”程睿聽出了那份情緒，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
這死貓是要坑自己？
“不是，我還以爲能抽到一箇中級技能點，甚至高級技能點呢。”阿九搖頭。
一邊也沒有忘記，把獎品兌換給程睿。
程睿的技能圖右上角巨大的零，變成了二。
“九百個選項裏只有一箇中級一個高級，我要真一直運氣那麼好，就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了。”程睿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