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實當時他們兩個見面的時候,呂赤軒還並不知道金智恩是個女孩,否則就沒有後續一系列的事情了。
“走吧。”呂赤軒朝着坐在地上的金智恩伸出了手,但是語氣很冰冷,與其說是邀請,不如說是在命令。
命令這個小慫包跟自己走,通常情況下,呂赤軒是不會做這種閒的扯淡的事情的,但是最近被師傅指導武道的時候順帶提了一下俠客之道,呂赤軒對於俠客之道並不感興趣,但是既然是師傅他老人家提到過的,有機會自然要試試了。
“走不走?”呂赤軒有點不耐煩,自己的時間很寶貴,可沒多少功夫浪費在這個髒小子身上,自己出手救他也只不過是單純的抱着嘗試的心態,而不是所謂的好人。
呂赤軒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好人。
髒小子並沒有握住呂赤軒伸到她面前的手,也沒有回呂赤軒任何話語,彷彿呂赤軒這人都不存在一樣。
是的,在呂赤軒看來,這個像個乞兒一樣的家族子弟直接無視了自己,這對於走到任何地方都是羣星捧月的呂赤軒來說是一個非常新鮮的體驗感,上一個給他這個感覺的人叫做金曲靖。
那個男人是他一生最大的阻礙,他所做的一切,所學的一切都只爲打倒那個男人,無論自己取得任何成績,當和那個男人相提並論的時候都顯得不再那麼耀眼了。
“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也能做到吧?”
“那是當然的啊,畢竟是那位嘛。”
……
“這種東西換作那個男人也能做到吧?”
“可能會做的更好吧,畢竟那位可是真正的天才啊,雖說這個也不太差,但真正比起來還是那位更強纔對,這種事情不需要質疑的。”
……
“小孩子的玩意也覺得可以和那位比較麼?”
“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孩子?當初誰不是孩子?”
如此一類的話聽多了,呂赤軒也很清楚自己爲什麼會這樣了,因爲那個名爲金曲靖的男人存在,所以自己的一切都變得沒有價值,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呲!
呂赤軒扭頭便走,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也許對於別人來說不是,但對於呂赤軒來說,今天是他可以放鬆的在這個國家隨意走動的一天,這種時間可不能浪費在這種傢伙身上。
一股小小的力量阻止着自己前進,明明真的很小,可是卻成功了,按道理來說自己不應該察覺到
這股微不可計的力量,可是卻變成了這樣。
“少爺。”身邊兩位黑衣墨鏡的成年人輕聲呼喚道,更準確來說應該是在提醒呂赤軒不要做額外的事情,畢竟這裏不是華夏而是賽可瑞。
“有事?”呂赤軒轉過身子,看着這個用兩根手指抓着自己衣襬的同齡人,真是可悲。
那人依舊沒有說話,真是搞不懂,明明之前被人欺負的時候還會哭來着的,可是現在卻像個失去了動力的木偶一般,別說哭哭啼啼,就是連吱聲都不會了,他什麼意思?
“你有什麼事麼?”呂赤軒耐着性子問道,今天他心情準確來說不錯,畢竟是一個自由的日子,但是如果對方再堅持這樣的話那麼就別怪他把過去的脾氣發在他身上了。
呂赤軒不是很看得起那種像女孩子一樣的男孩,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中就沒有後退捱打哭泣這幾個詞,像這樣被幾個差不多的男孩子打倒在地哭哭啼啼的,實在不像個樣子。
那人依舊沒有說話,呂赤軒用力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襬,一開始以爲是這個傢伙拽自己的力量小了,可是現在才發現實際上是自己走的太慢了。
當然此時的呂赤軒壓根沒有意識到,實際上是自己對於這個怪異的傢伙實在太敏感了,一直在等着他的動作,所以纔在第一瞬間發覺到她拉住了自己的衣襬。
“你有事麼?”呂赤軒再次問道,當第三次問的時候,兩旁的黑衣人已經主動來到兩人之間,雖說是一個普通的瘦弱孩子,可是不能讓他耽誤呂赤軒的時間了,這兩個人不是一個世界的。
被黑衣人左右架起的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呂赤軒,彷彿真是一個失去了動力的傀儡一般,這樣的人,自己居然會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真是可笑。
“別走……”
就在呂赤軒轉身離去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很小,小到呂赤軒以爲是自己幻聽了。
“別走……”
聲音再次出現,稍微大了一點,但是呂赤軒並不確定是在叫自己。
“求你了,別走……”
再一次的,聲音出現,這次呂赤軒不僅僅確定聲音實在叫自己,而且很確定的是之前那個像木偶一般的傢伙,可是自己爲什麼要因爲他的一句請求而留下?他是誰?憑什麼?
這個世界很現實,自己作爲呂家繼承人見過很多人,也有很多人求過自己,可是並不是只要有求自己就必須答應的,無論對方是誰無論對方什麼情況,凡事得問自己一個配不配。
“求
你了……求你了……別丟下我一個人……別走……”那人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保鏢給堵上了嘴,聲音再也不會出現了。
是的,這樣就好,早該這樣了。
“你幹什麼?”保鏢發出一聲驚叫。
呂赤軒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當他回頭的時候,那傢伙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經管自己走的不算快,但是他這個奔跑速度在同齡人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