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知恩,也就罷了,次次如此,您還會開心嗎?你還會對某和顏悅色嗎?
想來依您晟親王的脾性,定會將某人大卸八塊去喂野狼了吧。”
“你……”
獨孤晟瞪着姬瓏玥,她卻豪無懼意的迎視着他的怒火。
然,她充滿指責的目光,還真獨孤晟有些心虛。
姬瓏玥確實救過他兩次,而他對她,可畏是恩將仇圖了。
他清咳了聲,說:“本王沒有質疑何人,只是就你說的要遣散血女一事,想親身試一下這藥血是不是真的不可用了,若真如此,本王自會放血女離開。”
姬瓏玥嫣然一笑,說:“話這樣說,到是中聽多了。晟親王以身試藥,到也能令某些人心服口服。”
她故意瞟了眼瞪着她的鬼青子,脣邊勾起一絲狡黠,又道:“晟親王試藥,藥不能對症再引發病情,會讓身體再次承受巨大的損傷,很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你這是在危言聳聽。”鬼青子怒喝。
“那你這意思,是不顧晟親王的死活,非得讓晟親王試藥了。”姬瓏玥笑說。
“你……,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明明是心裏有鬼。”鬼青子氣急敗壞的說。
“誰心中有鬼,誰知道。”
姬瓏玥看向獨孤晟,說:“其實我要說的是,試藥的方法很多,不必非要喝下去。
例如,可以用銀針刺破血脈,取小小的一滴藥血滴在血脈上,如果血脈感覺到疼痛,那便證明藥血會激起全內蠱蟲的躁動,這藥再不能服用了。
這樣,對身體不會造成傷害,晟親王也不必承受更大的痛苦。”
“好,那便依你說的做。”獨孤晟說着,擼起袖子。
姬瓏玥走過去,盒出銀針,刺在獨孤晟手臂上的粗壯的血脈上,立浸出鮮血來。
“厲鋮,將藥血遞給我。”姬瓏玥說。
厲鋮走去將藥血拿過來,剛轉身,手中的藥血被鬼青子奪過去。
“你幹什麼?”厲鋮冷聲喝斥。
“我要檢查這藥血,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鬼青子說着,打開了瓷瓶,仔細的聞了聞,又倒出來些點在舌尖上,咋巴着嘴品着。
“往往有害人之心的人,就總會擔心別人與他一樣……”姬瓏玥笑看鬼青子說。
“你修要胡言亂語,我這是爲王爺的安危負責。”鬼青子怒目而視着姬瓏玥說。
戚子嫺現委屈模樣看着獨孤晟,說:“晟,我兄長這些年一心爲你的病憂心不已,你要相信他的一片赤誠啊。”
獨孤晟笑說:“他是你的兄長,我相信他,就如相信你一樣。”
姬瓏玥不屑的嗤笑一聲,不以爲意的將頭轉過去。
“我說,可檢查好了沒,是想讓晟親王的血流乾嗎?”
聞言,鬼青子將瓷瓶塞回到厲鋮的手上,目光陰狠的看着姬瓏玥。
厲鋮將瓷瓶交給姬瓏玥,她打開來,將一滴藥血滴在被刺破的血脈上。
“呃……”
一道尖銳的刺痛傳來,獨孤晟只感覺整個手臂都痛到麻木,同時,心口有悶痛感。
“手臂很痛,心,心裏很不舒服。”
姬瓏玥見狀,擡手一針刺在他的手臂上,然後用力推拿着,將滲入血液中的藥血都擠出來。
心上的痛感漸漸的消失,獨孤晟撫着胸口長長吁出一口氣,他轉眸看向與他近在咫尺的姬瓏玥。
戚子嫺見獨孤晟愣愣的看着姬瓏玥,心下慌亂,一把抓住獨孤晟,說:“晟,你感覺怎麼樣,還痛嗎?”
獨孤晟恍神,看向戚子嫺莞爾一笑,說:“剛纔有些痛,現在好多了。”
“那,是不是說,兄長的藥,不能用了?”戚子嫺說着,嬌美的面容上泛着愁苦與失落。
獨孤晟緊握住她的小手,說:“青子一直爲本王的病操勞,本王都記在心裏。此後,他終可放鬆的休息了。”
“晟,你這是不再需要我們了嗎?”戚子嫺說。
“別說傻話,你是本王要一輩子守護的人,青子是你的兄長,自是本王的兄長,你們永遠是本王的親人。”獨孤晟說。
“晟,謝謝你,我就怕,會拖累你,會給你帶來麻煩,我……”
“你這多愁善感的性子啊,總是愛胡思亂想的,你若再與本王說這麼生分的話,本王就要生氣了。”獨孤晟滿眼寵溺的笑看着戚子嫺說。
“好,我再也不說了。”戚子嫺握着他的手,開心的笑了。
姬瓏玥看着膩味的兩人,暗自撇了撇嘴,很快完成推拿,清理了血污。
她撫去額頭上的汗,說:“好了,這藥能不能用,你們心裏都有數了,還請晟親王履行承諾,放了那些無辜的血女。”
“好,厲鋮,這事你去處理,發放給她們每人二百兩銀子,放她們離去。”獨孤晟說。
“慢着,這些人放不得,若是王爺豢養血女一事傳出去,對王爺很不利,還是將她們殺了。”鬼青子說。
姬瓏玥瞪向鬼青子,說:“養血女練藥還不夠,還要殺人滅口,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憑你,也配做一名醫師。”
“我這是爲王爺着想,那麼多血女被放出去,難保她們出去不會胡亂說話,不殺了她們,要不就下藥毒啞她們。”鬼青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