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便好。其實你二人來日方長,不必急於這一時……”
“你給本王閉嘴。”獨孤晟恨恨的瞪着姬瓏玥。
姬瓏玥挑眉,得意一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她從帶來的食盒中拿出一碗藥湯,遞給獨孤晟。
獨孤晟看着碗中黑黑的藥湯,一股股令人作嘔的味道鑽進他的鼻子裏,他皺着眉頭問:“這是什麼東西?”
他看向姬瓏玥,姬瓏玥衝他聳了聳肩,不語。
“本王問你話呢。”
姬瓏玥嘟了嘟紅脣,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眨着清澈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着他。
“你給本王說話。”
姬瓏玥嬌俏一笑,開口說:“哦,這是我專爲你配得解毒藥,蠱蟲在你體內已久,你的臟器大多都被蠱毒侵染,我先以這解毒藥清了你體內的蠱毒,趕緊喝了吧。”
獨孤晟看着那藥眉頭凝得更緊,從姬瓏玥手中接過,捏着鼻子幾口將藥湯喝下。
“咳,咳咳……,這藥,這味道……太難聞了……”獨孤晟難受之極的說。
“晟,快喝杯清茶。”戚子嫺將一杯茶遞給獨孤晟,看向姬瓏玥說:“這是什麼藥啊,這藥的味道真的是……,以後每天都喝它,這簡單要折磨死人了。”
姬瓏玥擡眸看向戚子嫺,她看似關切獨孤晟的話,卻字字帶着對她的質疑與挑唆。
白蓮花,憑你今天的表現,我會專門爲你訂製一方藥,讓你好好的品嚐。
她淡淡一笑,說:“良藥苦口,這藥中有望月砂與玩月砂,味道是不怎麼好聞,但是藥效極佳。”
“什麼,你,竟然在藥裏放了望月砂,玩月砂,姬瓏玥,你太過份了……”
“怎麼了,那望月砂,玩月砂,是什麼藥啊?”厲鋮不解的問。
“那,望月砂和玩月砂,就是……就是兔屎和兔尿,姬瓏玥你這明明是在羞辱晟。”
“嘔,嘔嘔……”
聞聽戚子嫺的話,獨孤晟扶着牀沿大吐特吐起來。
“晟,晟,你還好吧,你怎麼樣……姬瓏玥,你怎麼可以這麼折磨晟……”
戚子嫺一邊爲獨孤晟輕拍着後背,一邊嬌嬌弱弱的責怨着姬瓏玥。
“哎,你怎麼把藥給吐了,這下又要重新熬了。”姬瓏玥緊凝黛眉說。
“你,姬瓏玥,你,你……竟敢讓本王……,來人,將她拖出去殺了。”獨孤晟指着姬瓏玥大喊。
這藥,真到今天早上才熬好,小姐如此盡心,怎麼會是折磨王爺呢。
王爺,您若殺我家小姐,那真是瞎了小姐一片醫者仁心啊。”
姬瓏玥一把將香凝拉起來,說:“香凝,你不必求他,他不看藥效,只膚淺的認爲我羞辱了他,這樣不分青紅皁白要殺我,你這恩將仇報的戲碼你演着不累,我看着都累了。”
厲鋮看向姬瓏玥說:“姬小姐,您看,那藥能不能將望月砂和玩月砂給換成別的藥,這個實在是……”
“換藥?每一種藥都有它的特定的藥效,這是我研究出來解蠱毒最好的方子,怎麼可以隨時換。
先說這玩月砂,是因爲它對眼疾是很有療效的良藥,而且,它還有殺蟲的作用,常服食可剋制晟親王體內的蠱蟲。還有那個望月砂,對便祕的療效更好。
你們是嫌望月砂與玩月砂是兔屎與兔尿,覺得它髒污是吧,可它是極好的藥材,也是就蠱蟲,最對症的藥,絕對不能換藥。”
厲鋮聽了姬瓏玥的話,無奈的扶額,這又搞出個個便祕,這可真是一點不給王爺留臉面啊,她這是在找死啊。
“姬瓏玥,你閉嘴,滾,你給本王滾出去。”獨孤晟瞪着姬瓏玥憤怒咆哮。
此時,他真想一劍刺死這個該死的女人,她這哪裏在給他醫病,明明是在羞辱他。
“王爺……”厲鋮看着暴怒的獨孤晟,不知如何緩解現在的僵局。
“姬瓏玥,天下間那麼多草藥,我就不信沒有可代替這兩味藥的,你這哪裏在晟醫病,你明明是在故意羞辱晟。晟,咱不讓她醫病了,不遭這份罪了,看着你這樣,我好心疼啊……”戚子嫺抱着獨孤晟,柔聲安撫着。
“戚小姐說我羞辱折磨晟親王,我到要問你,我這麼做,對我有何好處?是想再被殺,還是再挨一頓鞭子?”姬瓏玥環抱雙臂看着戚子嫺說。
她又看向獨孤晟,神情清冷,說:“對你,我就不應該有仁醫之心,讓你幾次三翻的以怨報德啊,今後你的事,我絕不再插手,你也不必再用香凝要挾我,你是高高在上的晟親王爺,欺我一個弱女子,實在是沒意思。”
說罷,她收拾起醫箱,拉着香凝便要向外走。
“哎,那個姬小姐,您別走,別走啊。”厲鋮上前攔着姬瓏玥。
“讓她滾。”獨孤晟沉聲說。
“王爺……。”厲鋮看着盛怒下的獨孤晟無奈之極,再回頭已不見姬瓏玥,他真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