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異香……,熟知草藥的她辨識出,那是以蔓陀羅精練而成的香精,只要滴一點在衣服上,聞者都會被強烈的催-情作用所侵蝕,失去理智。
“呃……”
厲鋮一聲痛苦的低吼聲,雙手抓住姬瓏玥,呼吸急促,赤紅的雙眸中充滿強烈的渴望。
“厲鋮,你清醒些,厲鋮,不要……啊……”
厲鋮將姬瓏玥推向地上,姬瓏玥惶然的推拒着他,厲鋮的力氣太大,加之她渾身綿軟,根本使不上力氣。
“厲鋮……你醒醒……”
這時,院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隨之傳來話語聲。
“晟,你走快些啊,你怎麼站下了……”
戚子嫺看向停下腳步的獨孤晟,她嫣然巧笑,走過去牽住他的手,說:“說好陪我的,你不許反悔啊。”
獨孤晟瞟了眼戚子嫺,說:“只是一點小病,何需要你我二人親來看望她。”
戚子嫺挽着他的手臂,柔聲說:“晟,別這麼說,姬醫師爲我二人醫病,她可說是我二人的救命恩人呢。
她病了,許就是因我們累病的,我們怎可無動於衷呢。”
獨孤晟擡眸看了看冷月閣,這些天不見她,他是很擔心她的,可是,來到冷月閣他又不想進去了,突然感覺有些怕面對她。
“好了,你就別拿你的王爺架子了,都到這了,你笑笑嘛,我們進去看看姬醫師。”
戚子嫺說着,拉着他走進冷月閣。
“咦,這冷月閣好清靜啊,是沒人嗎?姬醫師,……,我與晟來看你了……”
戚子嫺看着安靜清冷的院子,輕喚了幾聲。
她看着緊閉的房門,眸色晶亮,快步走上前。
“啊啊,嗯,……啊……”
聽到裏面的聲音,她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靨。
她卻是裝成一臉懵然的回頭看向獨孤晟,說:“這,這……房間裏,怎麼有……男人的聲音……”
獨孤晟聞言幾步走過去,果然聽到由房間裏傳出男人低悶的呻-吟與粗-喘聲。
他夢幻重眸迸射着殺意,腦子裏不禁浮現姬瓏玥與李猛在一起,纏綿旖旎的畫面。
他一腳踹開房門衝進去,看到姬瓏玥正抱着一個男人。
“姬瓏玥,你這個賤人……”
他衝過去,一把抓住那男人一拳打過去,然後扯住姬瓏玥揚手狠狠一巴掌打向她。
“啪”
一聲極爲響亮的耳光打在姬瓏玥的臉上,姬瓏玥被打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
“晟,不要打,不要……”戚子嫺慌亂的叫着,美眸中卻帶着陰鷙的笑意。
“姬瓏玥,你竟敢當着本王的面偷人,本王定將你們這對狗男女,千刀萬剮。”
“獨孤晟,你最好看清他是誰……”
姬瓏玥艱難爬起,高聲大喊。
此時,獨孤晟看清了蜷縮着身體的男子,竟是厲鋮。
他一把拎起厲鋮,旋即看到他的身上被扎滿了銀針。
“厲鋮?你們……,在幹什麼?”
獨孤晟瞪向姬瓏玥,狂暴的他恢復了些許理智。
可是,他剛聽到的男人的呻-吟聲,讓他心中還在懷疑着,自己最信任的手下與姬瓏玥,他們做了背叛他的事。
戚子嫺見厲鋮在猶豫,她說:“姬醫師,你,與厲鋮,你們……,這樣光天化日緊閉着房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很是不妥啊。
我們進門看你們抱在一起……,你們……,莫不是你們有情,如果真是這樣,我想,晟是會成全你們的,你們不必這樣……”
戚子嫺的話果然讓獨孤晟心中的疑惑在瘋長,他惡狠狠的瞪向姬瓏玥。
“王爺,您,怎麼來了?”
香凝端着藥簍,從內室中走出來,驚訝的看着獨孤晟。
當她見到癱坐在地上的姬瓏玥,她立刻跑過去扶起姬瓏玥,說:“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香凝,你一直都在房間裏?”獨孤晟瞪着香凝部。
“是啊,我一直在啊,哦,剛厲將軍來到冷月閣,說不舒服讓小姐給看看,小姐說厲將軍犯了頭瘋,便給厲將軍施針,讓我去備藥……,我才備了藥回來,這怎麼,小姐,你怎麼吐血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香凝說着,用衣袖給姬瓏玥擦着嘴邊的血,惶然的眸子裏滴落顆顆淚珠。
戚子嫺狠狠瞪着香凝,這麼好可除掉姬瓏玥的機會,卻是被香凝的出現全毀了,她的心中氣憤之極,真想衝上去殺了香凝。
“厲鋮,犯頭瘋,他怎麼會有頭瘋病,莫不是你們聯合欺騙本王……”
剛他踹開房門,看到她與厲鋮緊緊抱在一起,那畫面對他的刺激太大,強烈的怒火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可是,他看着閉着雙眸,臉色蒼白,神情痛苦的姬瓏玥,他的心緊緊的揪痛着。
自己真的錯怪了她,也錯怪了最爲忠心的厲鋮嗎?
腦子一片混亂,頭疼欲裂,他發現自己竟沒了判斷是非的能力,更不知如何面對姬瓏玥。
“晟,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很難受啊……”
戚子嫺扶着獨孤晟,說:“晟,你何必追究呢,厲鋮是你最忠心的部下,他也是有感情的,若厲鋮與姬醫師真心真相愛,那你便成全他們吧,反正,一年後,姬醫師便是要離開的。”
獨孤晟看向姬瓏玥,怒火中燒的眸中泛着憂傷,說:“姬瓏玥,你不是與李猛有意嗎?現在又來招惹厲鋮,你到底是有多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