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嫺指着她,一臉嬌怒的吼:“都怪你,非要拋頭露面開什麼醫館,晟要不是去看你,就不會遇刺受傷了。你這個災星,你給我離晟遠點,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晟。”
姬瓏玥看向獨孤晟,他一直背對着她,她被戚子嫺打,他連頭都沒回一下。
她的美眸中盈滿憂傷,對戚子嫺冷笑,:“好,那就請戚側妃看到他,別讓他再跑去我的醫館了。”
說罷,她轉身跑出王府。
她急急的奔跑在大街上,淚止不住的涌出眼眶,心中無比的委屈。
她倔強的抹去淚水,自語:“姬瓏玥,你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你受那戚子嫺的氣,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明知他們就一對狼狽夫妻,你幹嘛這麼沒出息……”
淚似決堤般,她怎麼擦也擦不幹,心似被人用力的揪扯着,好疼。
她停下來腳步,蹲坐在路邊上,低着頭任淚水滴落在地上。
姬瓏玥,你哭什麼,爲什麼要哭……
她一遍遍的問着自己,可是越問,越是有說不出的委屈,壓抑的感覺讓她的心越來越疼。
半刻後,她擦乾淚水,擡頭看到與她不遠不近的侍衛,她瞪着他們說:“你們跟着我幹什麼?”
“我們奉命保護姬小姐安全。”侍衛說。
“誰要你們保護,你們走開,滾開晟親王府去,告訴那個白眼狼,我不用他管。”
她起身,氣呼呼的向聖醫堂走去,侍衛就跟在她的身後。
獨孤晟一直呆呆的看着王府大門,眸間氤氳着濃濃的愁緒,他沉沉一聲嘆息,解下腰間的玉牌,遞向一個侍衛,說:“去調麒麟衛,暗中守護她。”
戚子嫺一把奪過玉牌,驚訝的說:“晟,你這是幹什麼,你竟動用麒麟衛去保護她?”
獨孤晟抓住戚子嫺拿着玉牌的手,加重了力道。
“啊,晟,晟,你抓得我好痛,你,快放手啊……”戚子嫺嬌顏上盡是痛苦之色,獨孤晟那充滿陰狠的藍眸,讓她恐懼之極。
“子嫺,你記住了,他是本王要保護的人,任何人都不許動她一根汗毛,你,可懂?”
戚子嫺怯然的點頭,啜泣着說:“晟,我剛剛,看你受傷了,我很心疼你,就非常生氣,才一時衝動……”
獨孤晟從她手中拿過玉牌,交於侍衛,他緩慢的走向麒麟殿。
戚子嫺撫着恐慌的心緒,追向獨孤晟想扶着他,他卻甩開她的手,沉聲說:“你回玉芙殿去吧。”
“晟,你別生氣,我錯了……”
“本王很累,你不必在身邊陪着,回去吧。”獨孤晟說罷,看向婢女們說:“你們還不扶側妃回去休息。”
“是。”婢女們應聲,去攙扶戚子嫺。
“晟,晟,我知錯了,我再不會……”
她望着他的背影,他剛纔說,任何人都不許動她一根汗毛。
這個任何人中,包括她。
她不敢相信他因別的女人在警告她,特別是他那充滿狠戾的眼視,讓她無法接受,那是曾經疼她愛她至深的獨孤晟。
昨日,她正愜意的等待着姬瓏玥被刺殺身亡的好消息。
卻不想,侍衛看到信號大批集結,她方知獨孤晟竟與姬瓏玥在一起,她驚惶不已,立刻讓鬼青子去阻止刺客,絕不能傷到獨孤晟。
她焦急的等了一晚,生怕因自己安排的這次暗殺,讓獨孤晟受一絲傷害,祈禱着他的平安,同時詛咒着破壞她幸福的姬瓏玥。
他終於回來了,受了那麼重的傷,是爲了救姬瓏玥,可見他爲了姬瓏玥有多拼命。
更讓他擔心的是,他們竟共處一夜。這一夜,他們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讓獨孤晟對她的愛盡失,再不顧及她的感受,還對她如此冷漠。
似乎她安排的這次暗殺,反到讓獨孤晟確定了心意,接受了姬瓏玥。
他的心已完全被姬瓏玥奪走了,再無她一席之地了。
她撫上悶痛的心,眸中涌上悽然的淚,漸漸變得陰森可怖,惡狠狠的說:“姬瓏玥,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氣……”
厲鋮被放出水牢,他得知晟親王與姬瓏玥遇襲,驚駭不已,匆匆換了衣袍便跑向麒麟殿,衝進寢殿。
“親王!”
他喚了聲,撲通跪在牀前,說:“都怪我自作主張,若我不被關進水牢,也就不會讓親王您涉險受傷。”
依靠在牀上的獨孤晟,瞟了眼厲鋮說:“這事與你無關,你自責個什麼頸,本王沒事,只是受了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親王,可知襲擊您的是什麼人?”厲鋮問。
“本王叫你來,正要與你說這事。”獨孤晟說着,指着牀邊的几案說:“打開看看”
厲鋮拿起几案上一個木匣子,打開來,裏面一是個鴿子蛋大小的黑色珠子。
他看着黑珠子,驚訝的說:“霹靂珠!難道是那些人又出現了?”
“是的,這霹靂珠隱匿了近十年,又重新出現了。當年,本王遇刺,刺客就是用這霹靂珠將本王震暈,若不是子嫺捨命相救,本王就一命嗚呼了。”
“是啊,以後我去查您遇襲之事,可那夥人好似從這世間消失了,怎麼查也查不出一點線索來。後來,您覺得定是皇上派人來做的。”厲鋮說。
“那時,本王剛被他下了蠱,沒多久就又遇襲,本王就覺得必是他要趕盡殺絕的。”獨孤晟說。
“那這次遇襲,是皇上又故技重施,是爲了殺您,而姬小姐受了連累。”厲鋮皺着眉頭,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