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皇祖母。”獨孤璟笑說。
“你這一身的傷,趕緊回你的府邸去養着吧。”太后指着獨孤璟說。
“那孫兒就告退了。”獨孤璟向太后行了一禮,衝姬瓏玥笑了笑便離開了未央宮。
太后叫人拿了件衣裳,將姬瓏玥染血的衣衫換去。
她拉着姬瓏玥,說:“這個晟兒,上次他向哀家保證的好好的,會好好對你的,你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連個面都不露,真是的。”
姬瓏玥看着太后,說:“太后,您這麼疼我,是因爲我是您的兒媳嗎?如果,我不再是您的兒媳,您是不是就……”
“傻孩子,你怎麼可能不是哀家的兒媳,上次埃家可是當着你的面表態的,哀家只認你這個兒媳的。”太后說。
“太后,其實……,我與獨孤晟已經和離了,就在我開醫堂不久後。本來上次就想與您說的,可我貪戀您的寵愛,我若再瞞下去,就太對不住您了……,獨孤晟與戚子嫺是真心相愛的,您別再爲難戚子嫺了,這樣會影響您與獨孤晟的母子關係的。”姬瓏玥怯聲說。
太后看着姬瓏玥,嘆息一聲,說:“你們這些不省的孩子,明明心中有都彼此,爲什麼要分開呢。”
“太后,您看錯了,我們之前就是裝給您看的,我們對彼此都不有好感,我們真的不適合……”
“不可能,哀家雖老了,卻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哀家看得真切,晟兒心中是有你的,唉,你們啊……”
姬瓏玥沉吟,他的心中……有自己嗎?想到他拼命救她,他應該是在意自己的吧,可是……那些他都說是爲了留她給他治病才……
太后撫上姬瓏玥的臉頰,說:“許是你們都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內心,但哀家真的從你們的眼中看到了情意,那種光芒是由內心散出來的,是騙不了人。
晟兒就是個悶葫蘆,性子內斂的很,你要是喜歡晟兒,絕不要退讓,一定要去爭取自己的幸福,不然,真的會錯過的,那將是你一生的遺憾。”
姬瓏玥悽然一笑,說:“我確定不喜歡他,就是喜歡,我也不會奪人所愛。”
晟親王府。
厲鋮與獨孤晟說着太子被抓的事,獨孤晟擡眸看了看厲鋮說:“你說,皇上將她留在了御書房?”
“是的,不過,後來太后去了御書房把姬小姐給帶走了。”厲鋮說。
獨孤晟搖了搖頭,笑說:“母后不真是疼她這個禍精。”
厲鋮說:“其實這事怪不得姬小姐的,那女子上門求救,姬小姐做爲大夫,怎麼可能不救……,其實太子被放出來一直挺安份的,都是康珉的挑唆與鼓動,才又走上了老路。
這一切,都是因爲康珉,此前,他還挑唆着璟王去鬧過聖醫堂的,被揭穿後,被璟王打得半死,康珉便把新仇舊恨都算在了姬小姐的身上。”
“不管怎樣,姬瓏玥是得罪了皇后,依皇后的性子,必要對姬瓏玥與聖醫堂下手了,你給皇后的母家找些事,好讓她無瑕顧及到姬瓏玥那邊,還有,叫魅影定要寸步不離姬瓏玥。”獨孤晟說。
“晟。”
戚子嫺帶着婢女走進來,笑意盈盈的來到獨孤晟的面前,笑說:“喫晚膳吧。”
“好。”獨孤晟溫文一笑。
厲鋮向戚子嫺微微頷首,轉身走出去。
獨孤晟看着擺在桌上的飯菜,他皺了皺眉頭說:“爲何沒有按食譜做。”
戚子嫺笑說:“你喫那個食譜都吃了幾個月了,看看你,人都消瘦了一大圈,我想着應該給你補些營養了。”
“沒所身體中的蠱全都解掉,那食譜就不能換,還是讓廚子重新做過吧。”獨孤晟說。
戚子嫺嬌怯的看着他,應了聲,叫奴婢立把飯菜都撤去,吩咐重新按食譜做。
她看向獨孤晟,說:“晟,對不起,我,我就是看你太清瘦了,我……”
“本王知道你的心思,本王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獨孤晟笑說。
戚子嫺嫣然一笑,依進他的懷裏,說:“晟,我想,搬回麒麟殿中來,這樣照顧你也方便。”
“這個……,還是等解了蠱再說再說吧,我們來日方長。”獨孤晟說。
戚子嫺突然抱住獨孤晟,說:“晟,兄長說我的心疾已漸好,說我們現在的情況不影響要孩子的,我們,生個孩子好嗎?我,好想爲您生個孩子。”
她說着,親向他的脣。
獨孤晟一下推開她,藍眸中氤氳着寒意。
戚子嫺踉蹌着,差點被他推倒,她回眸看到他一臉嫌棄,她難過的默然落淚。
獨孤晟聽到哭聲,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將戚子嫺拉進懷裏,將她的頭輕輕壓在他的胸口上,溫柔的說:“本王不是有意的,子嫺你別急,我們以後會有孩子的,一定會有的。”
“不,晟,我現在就想要……”戚子嫺再次抱住獨孤晟,小手去解他的衣釦。
“子嫺,別鬧了。”獨孤晟拉下她的手,推開她,站起走出寢殿去。
戚子嫺看着漸漸遠去,消失的身影,心,似掉進了冰寒透骨的冰水中,讓她寒徹心扉。
自姬瓏玥離開,她以爲獨孤晟終於是又是她一個人的了,卻不想,他對她越漸冰冷,現在就連剛開始的敷衍都沒有了。
姬瓏玥走了,卻似將他的心都帶走了,她看着他,決感覺面對的是隻不會有任何感情的軀殼。
她想盡各種方法,想挽回他的心,可是,她越是努力,越是靠近他,他越是遠離她,越是冰冷。
她有些受不了了,想着爲她生個孩子,他們會因爲孩子而重要拉近距離。
可是,最後一絲希望,他都不相給她。
他總口口聲聲的說,他們來日方長,可是,這來日,卻讓她感覺遙遙無期。
就在剛剛,她進來之前,就聽到他與厲鋮說着姬瓏玥的名字,他當她不知,他一直在暗中關注與保護着姬瓏玥,還派了冥府二煞去保護姬瓏玥,他對她的每一件事,都事無鉅細的關心着,生怕她受了一絲絲委屈。
而自己,他再懶得看一眼,他竟絕情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