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裏,她都沒看到那男子是何人,便大叫着慶王欺負瑤兒的話……,似乎方氏事先就知道什麼。”秦氏說。
“哦?”獨孤晟凝眉思忖。
“奴婢參見親王。”一個婢子走進來向獨孤晟行禮。
“你是今日看守着冷月閣的婢女?”獨孤晟問。
“是的,親王。”婢女問。
“那你爲何不好好呆在這裏,你剛去了何處?”獨孤晟厲聲問。
“回親王,之前王妃的大娘來到冷月閣,說王妃的妹妹喫酒喫酒了,想在冷月閣休息,讓奴婢離開不必打擾,奴婢想着是王妃的家人,便聽從離開了。”婢女說。
“什麼,是王妃的大娘叫你離開的?你可曾見過慶王?”獨孤晟問。
“是王妃的大娘讓奴婢離開的,奴婢從沒見過慶王,更不認得。”奴婢說。
“唉。”獨孤晟嘆息一聲,向奴婢揮了揮手,說:“你下去吧。”
“是。”奴婢應聲離開。
“方氏果然早就知道冷月閣所在,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秦氏不解的問。
“方氏,哼,之前利用賢妃一事她還不長記性,這次她又作妖,卻害了她的寶貝女兒,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獨孤晟看着一臉疑惑的秦氏,說:“現在看來,應該是方氏設計想讓女兒與慶王在冷月閣見面,點了紫鴛香,是想着讓慶王和姬瑤生米煮成熟飯,那慶王這婚是絕退不成了,可她們太小瞧那慶王了。
應該是慶王來到冷月閣沒有進去,正好看到了醉酒在園子裏亂逛的夏勝,便將夏勝進了冷月閣,夏勝與姬瑤有染,那慶王便再不受姬瑤的糾纏了。”
“我……”夏勝被氣得氣血翻涌,雙手攥成拳頭,說:“裏外,我都成了冤大頭。”
“你再冤也與人家閨女有了肌膚之親。”獨孤晟說。
夏勝沉沉嘆息一聲,說:“我雖然冤,卻是個有擔當的人,那女子即與我……,我自會負起責任來,我會娶她的。”
獨孤晟拍了拍夏勝的肩膀,說:“有擔當,不錯。”
“真是窩火。”夏勝狠狠的砸着石桌,氣得青筋暴跳。
獨孤晟看向厲鋮,說:“你去一趟姬府,告訴方氏,事到如今萬幸的是,夏勝願意對她的女兒負責任,夏勝雖不是王爵,他的父親是鎮南候,將來夏勝會世襲父親的侯爵之位,他現在也是小候爺,身份地位對於她姬家可算是高攀了,讓她好生勸勸姬瑤吧,趕明兒本王也老候爺去封信,便把親事定下來。”
“是,我這便去姬府。”厲鋮應聲,轉身離開。
秦氏看向沉着臉的夏勝,說:“原來是小候爺也是受害者,剛剛真是對不住了。”
夏勝不好意的擺手,說:“姬夫人您可別如此說,也都怪我貪杯,若是少喝些,也不至少……,這酒真不是東西,以後,我再也不喝酒了。”
“酒,來,來,我們再去喝。”醉意朦朧的璟王聽到酒,微微睜開眼睛胡亂的摸着石桌,找着酒杯。
一場鬧戲結束,獨孤晟又回到了宴席上,華燈初上時,賓客才都散去,獨孤晟回到了麒麟殿的新房。
他走到牀榻前看到抱着黑妞睡得香甜的姬瓏玥,笑說:“你到是舒服。”
他坐在牀邊,伸手撫着她如凝脂,吹彈可破的臉頰,看着她可愛的嘟着紅脣,滿臉的寵溺與愛意。
他俯身親上她的脣……
“喵~~”
被擠在中間的黑妞發出抗議的叫聲,擠出去,跳向地上跑開。
“嗯。”姬瓏玥醒來,看到獨孤晟,她迷團的又閉起眼睛,嘟着嘴說:“你回來了。”
“夫君回來了,你怎麼一點妻子的覺悟都沒有,你不是應該侍候夫君寬衣解帶的嗎?”獨孤晟掐着她的小鼻子說。
“哦。”姬瓏玥應了聲,起身下了牀,伸手爲他寬衣。
獨孤晟握住她的手,笑說:“與你說笑呢,我哪捨得讓你你侍候我,叫你起來,我們要喝合巹酒的。”
“合巹酒?哦,對。”姬瓏玥點頭。
獨孤晟看着她濛濛的樣子很是可愛,他抱住她,狠狠的啄吻了下她的脣,笑說:“你這個小迷糊,清醒一點,這合巹酒可要鄭重些。”
“哦,我知道了。”姬瓏玥乖巧的應聲,踮起腳親了下他的脣。
獨孤晟擺手,婢女拿了合巹酒過來。
獨孤晟與姬瓏玥端起酒杯,相交着手臂。
獨孤晟說:“喝下這交杯酒,我們亦是夫妻,從此便合二爲一,永不分離。”
“好,我們永不分離,至死不渝。”姬瓏玥笑說。
二人深情的看着彼此的眼睛,喝下這杯意義深遠的合巹酒。
獨孤晟從她的手中拿過空酒杯,遞給婢女,揮手讓婢女們都退下。
他伸手解着她的衣衫,藍眸熠熠閃亮,柔情似水的看着她。
姬瓏玥也笑着爲他脫去外袍,她緊緊抱着他,依在他堅實寬厚的胸膛上。
“老公。”
“嗯?”
“老公,老公,從此你就我的老公了,你要叫我老婆。”
“老婆,老公,不好聽,我還是小你丫頭,你叫我夫君。”他抱起她,將她輕輕放在牀上。
紫金帷幔緩緩放下,他看着嬌柔嫵媚的她。
“丫頭,我愛了。”他輕輕的吻上她,細密是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眼睛上,鼻子,嘴脣……。
痛——並快樂着!
全身的血液沸騰着,所有的細胞都因這一刻的完美契合而雀躍……
玉芙殿最高的閣樓上,戚子嫺頭戴鳳冠,身穿霞披,木然的看着遠遠的燈火通明的麒麟殿。
那間掛滿大紅籠的院落,便是獨孤晟與姬瓏玥的新房了。
透過窗子淡黃色的燭光,突然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