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鬼醫嫋後 >第三百一十六章章 善惡到頭終有報
    太后被拋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

    “太后。”劉嬤嬤驚叫一聲衝過去,扶着太后,看到太后咬牙隱忍的樣子,她心疼不已。

    她看向皇上,說:“皇上,即便太后有錯,太后是您的母親,您怎可對自己的生母下如此重手。”

    “賤奴才,連你也敢來教訓朕了,不知死活的東西,來人,把她拖下去狠狠的打。”皇上雙眼赤紅,狂聲大喊。

    侍衛立衝進來,上前便要去拉劉嬤嬤。

    太后瞪着侍衛,沉聲說:“你們,給哀家滾開。”

    侍衛不敢忤逆太后,皆回頭看向皇上。

    “還杵着做什麼,還不將這個老賤奴拉了去,亂棍打死。”皇上咆哮。

    太后抱着劉嬤嬤,說:“你們,敢上前,那便先殺了哀家。”

    劉嬤嬤眼中盈着淚,說:“太后,君讓臣死,臣不能不死,更何且我只是個老奴才,別因爲我與皇上置氣,今天有您如此護我,老奴死而無憾了。”

    “不,你是哀家最貼心之人,從哀家入宮你便一直在身邊,你對哀家來說就是親人,不是奴婢,哀家絕不能讓你有事。”太后流着淚笑劉嬤嬤說。

    劉嬤嬤聽着太后的話,淚流滿面,笑說:“有太后您這話,老奴值了,太后,您身子不好,莫在地上坐久了,會受寒氣的,老奴扶您起來。”

    劉嬤嬤扶着太后艱難站起,太后隱着身上的巨痛,緊凝着眉頭,坐於椅子上,沉聲嘆息。

    皇上看着二人,冷笑:“好感人的主撲情深,母后,您對一個在身邊侍久的老奴婢都可稱之爲親人,卻爲何對朕這親兒子,要趕盡殺絕。”

    太后眸色沉沉看着皇上,說:“哀家自認把你教育的極好,卻不想長大了,你竟是如此偏激自私的性子,哀家若真對你趕盡殺絕,你能活到今天,你能當得了大夏的皇旁,你全然不懂得哀家這顆爲母之心。

    今日,你能對哀家如此,也是哀家的報應。

    以後你想怎樣,便怎樣去吧,再也哀家無關。哀家累了,皇上請回吧。”

    皇上聽着太后絕決的話,這是表明完全放棄他這個兒子了,不要他了,他終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他忍着眸中的淚,冷笑着說:“好,很好,您即然什麼都無所謂了,那,您就永遠在這未央宮中,再也不要出去了,我們……永不相見。”

    說罷,他轉身一邊向外走,一邊大喊。

    “太后在未央頤養天年,任何人不許來打擾,封宮門。”

    “是。”

    張總管應聲,立招着侍衛們走出寢殿去。

    劉嬤嬤跪於太后的身邊,抽泣着說:“太后,您何必與皇上說如此絕情的話。”

    “哀家記得懷上他,一直到七個月時纔敢告知先皇,哀家就是怕在陰謀算計的深宮中,一個不留神便失掉了他,這七個月哀家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從生下他後,哀家更爲了保護好他,從一個柔弱的人,變成了心機深重心腸狠毒的人,昧着良心做了太多的惡事,爲的就是護着他好好的長大。

    哀家把所有希望寄於他的身上,如今,他,他竟對哀家下如此重的手,哀家的心啊……”

    太后滿臉是淚,擡手一下一下捶着悶痛的胸口,淚眸中盡是悲涼。

    “太后,您別難過了,皇上總有一天會明白您的苦心的。”劉嬤嬤說。

    “唉,他不可能懂是,想哀家與妃子們爭心鬥角,雖說是爲了他,卻是做了惡事,善惡到頭終有報,而哀家的報應,就是他啊。”太后黯然垂淚。

    “太后……”

    劉嬤嬤看着太后,彷彿一瞬間就老了許多,她不知還能如何安慰太后,只是陪着太后默默的流淚。

    皇上氣沖沖回到乾清宮,看到跪於大殿門口的方太傅。

    方太傅見皇上回來,連滾帶爬的來到皇上面前,哭着說:“皇上啊,臣的女兒是冤枉的啊。”

    “起來……”

    “皇上,您不是說過,一定會爲老臣,爲老臣女兒昭雪嗎?可今日,老臣得到消息,那晟親王剛剛被放出御史臺,說是您下的聖旨,皇上,您不能放晟親王啊。”

    “滾。”

    皇上怒喝一聲,一腳將方太傅踢開,大步走進殿中。

    方太傅被踢翻在地,待他爬起皇上已然沒了蹤影,他跪爬過去,又想磕頭喊冤。

    “方太傅。”張總管喚了聲,伸手將一個絲帕遞給方太傅。

    方太傅看向笑意盈盈的張總管,他接過絲帕,擦去臉上的淚,說:“多謝張總管。”

    張總管蹲身,說:“方太傅,這會兒皇上心情不佳,您可別上前了,若是惹得龍顏大怒,治您個罪,您不是更冤枉,您女兒的事,皇上即下了旨,那就沒個改了,您啊,還是趕緊回吧。”

    “可是,老夫的女兒,死的太慘了,老夫絕不能讓晟親王逍遙法外。”方太傅說。

    聞言,張總管沉下臉說:“方太傅,你是在說皇上尋私枉法嗎?你好大的膽子!”

    “啊,我我,我怎敢說皇上,我,我說的是晟親王啊,張總管可冤枉老夫了。”方太傅惶然的說。

    “不管這個案子是何真相,聖旨一下斷不能更改。”張總管冷臉看着方太傅。

    “皇上明明說會爲老臣作主的,怎麼會變成這樣……”方太傅不解的問。

    “皇上是說過爲你女兒平冤,但,晟親王妃狡詐,你女兒的事皇上也是有些無奈,算了,此事不必再提。”張總管說。

    “哎喲,我那可憐的女兒啊……”

    張總管看着哭泣的方太傅,轉了轉三角眼,說:“方太傅,咱家記得皇上準你御狀時,還說了另一個案子。”

    “哦,是交由大理司查晟親王結黨營私的案子,結黨營私……”

    方太傅看着張總管,臉的悲傷瞬間退去,淚眸中泛着一絲欣喜。

    “你女兒的案子,皇上也生氣辦的不可心,那這結黨營私的案子,可得好好查纔行。”張總管說着,衝方太傅淡淡一笑,轉身走進了乾清宮。

    方太傅抹了把臉上的淚水,趕緊起身向宮外跑去。

    張總管走到暖閣中,看到皇上仰躺在榻上,一隻手捂着臉。

    他輕手輕腳的走到皇上的身邊,剛站穩,就聽着皇上沉聲說:“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宦官竟敢參於朝事?”

    張總管惶然跪下,說:“奴才該死,奴才就是見皇上您心情不佳,隨意向方太傅說要盡心爲皇上辦事,不要再惹皇上生氣。”

    皇上嘆息一聲,說:“告訴方太傅,結黨營私這個案子,不要驚動晟親王,要悄悄的查,只抓他的黨羽便好,朕要折了他的羽翼,戳到他的痛處。”

    “是,奴才這便去告知方太傅。”張總管笑着向皇上行了一禮,轉身走出去。

    皇上眸色陰沉看着火盤,血書的灰燼依然在,他微眯着眸子,冷哼一聲:“獨孤晟,你不過是個父皇與胡姬生的野種,憑什麼也朕相比,朕絕不會輸給你。”

    姬瓏玥把獨孤晟接回府上,一下馬車豪無意外的,戚子嫺便撲過來。

    “晟,你可回來了,可把我急壞了。”

    獨孤晟向後退了幾步,微蹙着劍眉,眸色凜凜,面色陰沉的看着她,警告着她不可靠近。

    戚子嫺看着冷峻之極的獨孤晟,不敢上前,她嬌柔絕美的容顏上泛着焦急與擔憂,怯怯的說:“晟,我真的好擔心你啊。”

    “不必擔心,本王已安然回來了。”獨孤晟淡淡的說。

    戚子嫺黯然垂下頭,晟親王府中,他只對她和下人們用本王的自稱,她深深呼吸,壓下心中的慍怒。

    “晟親王,您回來了。”秦氏抱着小世勳出了府門,欣喜的看着他。

    “夫夫,夫夫抱抱……”小世勳伸手夠着獨孤晟。

    “世勳,不要鬧,晟親王很累的,不能抱你。”秦氏哄世勳說着。

    獨孤晟從秦氏的懷中抱過世勳,笑說:“我整日都是坐着,哪裏會累。”

    他掐了掐小世勳的臉蛋,說:“哎喲,我們小世勳瘦了好多,小可憐,可是遭罪了。”

    小世勳擰着身子,背過獨孤晟,小胖手捂着鼻子,說:“夫夫,臭臭,臭臭,娘,娘抱。”

    說罷,又抓着秦氏,回到了她的懷裏。

    姬瓏玥笑看一臉尷尬的獨孤晟說:“哈哈,英明神武的晟親王,被小世勳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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