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九公主說:“你攢的局,就在獵場?”
九公主笑說:“我們燕國人就是先去狩獵,然後將獵的獵物現場烤來喫,那味道可是無比鮮美的。”
“哦,烤肉,到是好久沒喫烤肉了,還可體驗到狩獵的樂趣,不錯,我喜歡。”姬瓏玥笑說。
獨孤慶笑說:“早前看到過皇嬸與父皇賽馬,皇嬸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就是不知,這箭法如何?”
“箭法,也就那樣吧。即便箭不到,我想,也不至於沒得烤肉喫吧。”姬瓏玥笑說。
“那當然不會,就是玩樂而已。”獨孤慶笑說。
“姐姐,走,我們進去吧,大家應該都到了,知道您來,一定很高興的。”九公主說着,挽上姬瓏玥的胳膊向獵場走去。
幾人走進獵場的營房中,就見營房中坐着十幾個身着華服的男女有說有笑的,見她們進來,特別看到姬瓏玥時,衆人立收斂笑容,皆恭謹的站起。
姬瓏玥看着衆人,憑每人那一身奢華服飾,便知,這些必定都是王候子女了。
七皇子走上前,向姬瓏玥拱手一禮,笑說:“晟親王,之前得您高超醫術治療,本王還未來得及相謝,今天請受本王一禮。”
姬瓏玥向後退卻,笑說:“可不敢受七皇子如此大禮,爲病患醫病,就是我應該做的,七皇子不必掛懷。”
九公主笑對七皇子說:“皇兄,我已認晟親王妃做姐姐了,我們是一家人了,就不用說相謝這般見外的話了,是不是姐姐。”
姬瓏玥淡笑着點了點頭。
七皇子臉上還着笑意,狹長的眸子卻是晦暗不明的看着妹妹,心中懷疑着,今日的局,妹妹是懷着怎樣的心思。
九公主將姬瓏玥推向衆人,說:“大家都認得晟親王妃的,現在王妃也是我的姐姐了。……,姐姐,你一定不認得他們,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十皇子,賢王,這位是賢王妃,這位……”
九公主一一給姬瓏玥介紹着,因爲在場的都屬獨孤晟的晚輩,見了她自然都恭敬的行禮,她都回以溫婉一笑。
九公主帶着姬瓏玥來到清漣郡主的面前,剛想介紹,那清漣郡主輕慢一笑,說:“九公主不必介紹了,本郡主與晟親王妃認識,並且很有淵源呢。”
“哦,郡主說的淵源,是不是姐姐給你醫過病啊,姐姐可是神醫呢。”九公主笑問。
“這淵源還真是從聖醫堂而起,只是發生的事……,算了,還是別說了,怕髒了各位的耳朵。”清漣郡主揶揄一笑。
姬瓏玥斜睨了清漣郡主一眼,走到正位穩穩當當的坐下來,說:“清漣郡主今天的妝容畫得很精緻好看,把臉皮上的疤蓋得很好,要是這疤痕再重些恐怕就再也蓋不上了,你可要長些記性,別記喫不記打啊。”
“你……”
姬瓏玥這句:記喫不記打,象一把利劍般刺在她的心上,讓她痛恨之極。
她真想大聲說出姬瓏玥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讓她身敗名裂。
晟親王那張凶神惡煞的臉立浮現在她的眼前,若她再敢說起此事,晟親王絕對會再次衝進福親王去,當着她父王的面殺了她。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說我姐姐。”
一個面容還有些稚嫩的少年衝上前,怒然指着姬瓏玥說。
“大膽,竟也辱罵晟親王妃。”厲鋮衝過去,擡手一把巴掌打在少年的臉上。
衆人皆惶然看着厲鋮,知這位雖然是位侍衛,卻也是位殺伐果斷的主,皆嚇得噤若寒蟬。
少年捂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厲鋮,他雖不是皇子皇孫,卻也是皇族子嗣,是父王的心肝寶貝,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是極尊貴的小王爺,卻不想,被一個侍衛打了耳光。
他恍神,暴怒大叫着衝向厲鋮:“你,你敢我,我殺了你……”
“弟弟,不要。”清漣郡主惶恐大叫,當她看到厲鋮的手握上腰間的配劍,嚇得面如土色。
獨孤慶一把抓住小王爺,說:“小王爺,你怎敢對晟親王妃無禮,還不認錯。”
“我認什麼錯,是他們欺我姐,還打了我,我要殺了他們。”小王爺怒聲咆哮。
“弟弟,不要,你冷靜些,不可如此。”清漣郡主上前勸阻着弟弟。
“姐,你看到沒有,他打了我,他一個侍衛,竟敢打我……”
獨孤慶攔着盛怒的小王爺,:“長風,不許再胡聞了,不可對皇嬸不敬,長風……”
九公主看着混亂的局面,其實她心中很樂見姬瓏玥的難堪,可是,今天這局可是傳爲姬瓏玥設計的,可不能讓小王爺壞了她的大計。
她衝上去,怒喝小王爺說:“小王爺,不許你本公主的姐姐無禮,你快給我姐姐道歉,不然,別怪本公主不客氣了。”
姬瓏玥淡定的看着混亂的局面,她在暗罵自己,腦子被驢踢了,竟會答應九公主參加這狗屁聚會。
“啪”一個茶盅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飛迸而起。
吵鬧之聲立停止,所有人皆一臉震驚的看向那擲茶盅的人,晟親王妃。
七皇子淡定自若的喝着茶,他深邃的眸子帶着探究的看着姬瓏玥。
姬瓏玥臉色陰鬱,冷冷看着小王爺,沉聲說:“你個黃嘴牙子還沒退的小兔崽子,敢在本王妃面前放肆,真是給你們臉了是不是。”
她傲然看着清漣郡主,說:“看好了,這就是你逞一時口舌之快的結果。厲鋮,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