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軍士們滿是鮮血的胸前有隻猙獰的金龍,夏皇與朝臣們抱在一起驚聲大叫。
冥王手持長劍沾滿鮮血,一滴滴從長劍向下流淌滴在地上,他滿身是血,亦如殺神,目光如炬的看着地宮中的人。
“把所有人都帶出去。”
一聲令下,應龍軍們衝過去將朝臣們與夏皇推搡着走進暗道中。
夏皇推打着將士們,大吼:“你們這些膽大包天的逆賊,竟敢對朕如此粗魯……”
“老子管你是誰,都給我老實點,不然,打死你丫的。”將士們喝斥着,推搡夏皇走進暗道。
“怎麼沒有戚子嫺。”
冥王看着走進暗道的人,一水的都是男人,他伸手好似拎小雞將一個朝臣拎過來:“戚子嫺在哪裏?”
“她,她剛纔,還在的……”朝臣看着他顫抖着說。
冥王將朝臣甩開,說:“給我找。”
將士們立在地宮中翻找着,冥王一雙寒眸好似鷹隼般銳利,環視着偌大的地宮。
眼見着軍士們將地宮翻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戚子嫺。
冥王猛的擡頭,看向支撐着地宮的樑柱,就見那粗粗的樑柱上懸着一片布角,他縱身一躍,伸出大手抓向那片布角。
“啊。”躲在樑柱上的戚子嫺被一股大力扯下去,她驚叫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刺向冥王,兩人打在一起。
戚子嫺受過殺手營的訓練,自是絕頂的高手,可是在強悍的冥王面前,很快落於下風。
她一個漂亮的轉身,手中一塊絲帕丟向冥王,一股奇異的香氣衝進冥王的鼻子,冥王靈活閃身,反手在戚子嫺的後背一擊。
“呃,噗。”
戚子嫺感覺後心好似被巨物狠狠的砸中,胸腹傳來沉悶的痛感,嗓子涌上一股腥甜,吐出一口鮮血。
她微一遲鈍,冥王那隻重如千金的拳頭又揮向她,她隱着痛迎擊。
她不受傷還能勉強對戰,可後心的痛越來越劇烈,痛得她顫抖不已,手上的動作變得有些遲緩,接連着中了冥王好幾拳,她吐了一大口鮮血,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
“擡出去。”冥王看着癱在地上的戚子嫺,冷聲說。
軍士們上前,將戚子嫺綁上,駕着走向地宮。
夏皇與衆朝臣們被押出墨陽宮,他被軍士們狠狠壓着跪在地上,他憤怒咆哮,卻遭來一頓狠狠的毒打。
他方知,在這羣浴血將士面前,他就是可任他們隨心所欲,沒有一絲尊嚴的階下囚。
這便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的道理。
他看到獨孤晟坐於高高的棺槨中,冷冷的看着他,他心中恐懼,眼中卻迸射着強烈的憤怒。
“獨孤晟,你終於現出你的狼子野心了,朕還真沒看錯你。”
獨孤晟居高臨下看着他,英俊的面容上除了寒冷再無其它表情。
“你做了這麼多,不就是想逼着本王造反嗎?現在,如你心意了,你可開心?”
“說到遭天譴,應該是你這個弒父……”
“獨孤晟,你弒母殺兄,謀朝篡位,你人人得而誅之,此的必有人來討伐你的滔天罪行……”
獨孤晟看着搶下他的話,一臉惶然的夏皇,現在,那些過往的孰是孰非他已懶得與獨孤傲天理論。
他蔑然一笑,看向厲鋮說:“人可都到齊了?”
厲鋮拱手說:“都已到齊了。”
“很好。”
獨孤晟低眸看向墨陽宮前,跪了一片的瑟瑟發抖的朝臣、夏皇,皇后。
他修長的手輕敲着棺材的邊緣,說:“怎麼不見戚子嫺與慕容柔。”
“回親王,冥王馬上會把戚子嫺代出來,至於太子妃慕容柔,她與太子去了行宮,可要派人去。”厲鋮說。
“派人過去,但凡傷害過本王王妃的人,一個也不能活着。”獨孤晟說。
“是。”厲鋮應聲,去吩咐將士。
獨孤晟掃視着跪在地上的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說:“就從方太師先開始吧。”
“是。”將士應聲,大步上前一把拉起方太師。
“不,別殺我,別殺我,晟親王,求您,別殺我啊,我錯了,我,我該死,不不,我向您賠禮,您讓我怎樣都行,千萬別殺我啊……”
方太師用力掙開將士,連滾帶趴的衝向棺槨前,彭彭彭用力的磕着頭,幾下便將額頭磕的滿是鮮血,哭得悽慘之極。
“晟親王,恕了我一條狗命吧,我給您當牛做馬啊,恕了我吧,我不想死啊……”
厲鋮看着衆人,高聲喝道:“方太師,有女不教,縱女行兇,顛倒是非誣告晟親王,教唆他人做僞證陷害姬文澤大學士,斬。”
“啊啊,不,不要,我沒……,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親王恕了我吧……”
一位將士上前,舉起手中的大刀猛的揮下,將哭嚎的蘇太師的頭顱砍下,那顆頭顱咕嚕嚕掉落在地上,滾出好遠。
那具身體直挺挺的立着,從脖子向外噴涌着鮮血,真正的血流成柱,鮮紅的血飛濺的到處都是。
朝臣們都有過做監斬官的經歷,可是今天這場刑罰,卻是讓他們恐懼之極,因爲,死於將士手中的大刀下一位,許就是他們其中的一人。
“那接下來,就是……皇后。”獨孤晟說。
早就被嚇得縮成一團的皇后聽到獨孤晟叫到她,她惶恐瞪向獨孤晟,顫聲說:“你,獨孤晟,我乃大夏國皇后,你敢殺我,必遭天誅地滅。”
獨孤晟以手撫額,淡淡的說:“你們都是本王的階下囚,本王想殺誰就殺誰。”他說着,一揚手。
厲鋮高聲喝道:“皇后,教子無方,將太子之死遷怒於晟親王妃,先是聯合前丞相陷害晟親王妃入獄,後又聯合戚子嫺謀害晟親王妃,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