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柔坐於窗下,擡頭仰望着絢麗的夜空,黛眉微微凝起,絕美的面容上泛着淡淡的哀愁。
自小她就生長在這世間最爲奢華的宮闕中,也爲自己的高貴的身份而自豪。
如今,她依然身處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中,卻是被孤冷,寂寞,無情,殘酷以及無時無刻不存在的陰謀包圍着。
她好想念燕國,想念親人們……。
她爲了更靠近親人們,爲了大燕國,她打算培養自己的武器勢力。
賤人戚子嫺藉着繁花樓命案,把燕商都驅逐出了大夏,斷了她的資金來源,而她剛組建起的軍團那就是燒錢的存在,沒了燕商給她掙錢,恐怕支撐不了多久,她的軍團就要解散了。
無權無勢的她,以後就要受戚子嫺的控制,說不定哪天她會死在戚子嫺的手上,此生再也看不到親人,再也回不去燕國。
她貴爲天之嬌女,金枝玉葉,豈有被那卑賤的戚子嫺控制,她一定要想法子扭轉劣勢。
她想去毒害戚子嫺,卻無可接近戚子嫺身邊的人。她千挑萬選出頂尖的高手去刺殺戚子嫺,殺手卻被戚子嫺做成了人彘。
戚子嫺身邊的死士固若金湯,把戚子嫺保護的極嚴密,此次刺殺的失敗,她將再無機會。
她再想不出以何方法對戚子嫺,自己又被關在東宮中自省,這越發讓她感覺悲涼與無助。
祝涵走到她的身邊,緊挨着她會下來,從後背擁着她,火熱的脣輕輕摩挲着她美麗的天鵝頸。
“公主,還在爲今天的事不開心嗎?彆氣了,和戚子嫺那賤人生氣不值得。”
慕容柔拉開他的手,轉身看着他。
祝涵英俊的面容上泛着迷人的笑意,狹長的眸子勾魂攝魄,魅惑之極。身上只穿着薄若蟬翼的內袍,健碩的胸肌袒露在外,顯現出男子致命的雄性魅力,讓人心醉神馳,癡迷不已。
面前如此賞心悅目的美男圖,若是在平時她定會欣悅不已的將其推倒,好好享受一翻暢快淋漓的魚水之歡。
然,此刻因戚子嫺心煩意亂,全無享樂的心情。
她皺起黛眉,推開祝涵,煩躁的說:“別來煩本宮,走開。”
祝涵不但不走,一把將她拉倒在他的懷裏,:“公主,沒有燕商也無妨,我想到了個更容易掙到錢的方法。”
慕容柔興致缺缺的瞄了他一眼,說:“你能有什麼法子?”
祝涵桀驁一笑,低頭在慕容柔的脖頸摩挲着,聲音中帶着迷人的沙啞,說:“戚子嫺總與公主作對,我之前便叫手上去查了,戚子嫺手下的朝官,他們都沒少做以權謀私收賄受賄之事,每人的身家都是極可觀的。
現下,山匪猖獗,一直在搶劫着地方上交國庫的官銀。
我們不如就借山匪之名,去打劫那些朝官,所得的銀兩去養我們的軍團,是綽綽有餘的。”
聞言,慕容柔勾脣泛上欣然笑意,說:“嗯,這個方法不錯,只是,萬不可再有什麼差錯,可別再象上次去偷襲戚子嫺的藏金洞,落個給別人做嫁衣的結果。”
祝涵說着,脣附於慕容柔的脣上,慕容柔推開他,說:“本宮今天沒什麼興致,你回去吧。”
“公主,您還在氣戚子嫺……”
“本宮如何不氣,這個賤人竟讓本宮禁足於東宮,本宮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慕容柔氣憤的翻着白眼說。
“公主,您真不必在意那戚子嫺,現宮中傳她的心疾已非常的嚴重,說不定哪天早上醒來,那戚子嫺便犯了心疾,一命嗚呼了。”祝涵說。
“要是這樣那就好了,恐怕這禍害遺千年啊。”慕容柔說。
“公主,我們先解決了銀子的問題,這一陣您就好好呆在宮中休養,我會再想辦法去解決戚子嫺的,絕不會讓這個賤再欺脣公主的。”
祝涵說着將她抱起,走到牀榻前將她輕輕放在牀上,俯身霸道的吻上她的紅脣,輾轉摩挲着,很熟練的撩撥着慕容柔。
“啪!”
正在兩人忘情歡好之時,突聽得房上一聲脆響。
“誰?”
祝涵警覺的喝了聲,一把拉過錦被蓋在慕容柔的身上,他跳下地抓過自己的內袍披在身上,擡頭看向房頂,就見屋頂的瓦片被揭開,一雙眼睛正看着他。
“來……”
就在祝涵要大聲叫侍衛時,一道銀芒從屋頂射下,直紮在祝涵的肩膀上,他感覺肩膀一絲痛意後便麻木之極,旋即便軟倒向地上,昏迷過去。
一個黑影從房頂落下,迅速衝到牀榻前,伸手捂住慕容柔張大的嘴。
慕容柔想掙扎,卻是被黑衣蒙面人按得死死的,動彈不得,只能憤然瞪着那黑衣人。
“太子妃,您不必緊張,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慕容柔驚訝的看着黑衣人,那嬌聲軟語,好熟悉,好象……
就在她努力回憶着何時聽過這個聲音時,那黑衣人拉下了臉上的面巾,現出雪貴妃絕美的面容。
“唔,唔唔……”
見到雪貴妃的臉,慕容柔徹底的害怕了,在她認爲,這必是她派刺客去刺殺戚子嫺,而戚子嫺便叫好姐妹雪貴妃來殺她了。
雪貴妃嫵媚一笑,嬌聲說:“太子妃不必害怕,雪兒無惡意,這般現身實是不想讓戚子嫺那賤人知曉。沒想,剛撞見了太子妃的好事。”
“唔唔唔……”慕容柔纔不信雪貴妃的話,她拼了命的想掙脫雪貴妃,可雪貴妃的手好似鐵鉗一般的緊實。
“太子妃,您是覺得本宮是戚子嫺的好姐妹,不相信本宮。本宮與您開門見山的說,本宮是來向太子妃尋求幫助的。
我與戚子嫺曾是姐妹,可是,在我們進宮後得到了皇上的獨寵,戚子嫺嫉妒本宮,便對本宮下了蠱毒,本宮每日都被蠱毒折磨的痛不欲生,因此被戚子嫺所控制。
本宮與她表面情同姐妹,實則,本宮無時無刻不想殺了她。”雪貴妃美眸中泛着兇光,惡狠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