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慕容柔欣喜的答應。
“我也去。”祝涵說着衝上前來,拉住慕容柔的手。
白衣女子攔下他,說:“誰求的福誰去見神婆,其餘的人都在此等候。”
“這不行,你得保護公主殿下。”祝涵說。
白衣女子冷笑,說:“怎麼,你是覺得神婆會殺了你家公主嗎?真是可笑,即覺得見神婆有危險,那你們便不應該來。”
慕容柔連忙擺手說:“不不,不,我是誠心來見神婆的,他是我的貼身侍衛,習慣寸步不離的保護我,仙子別生氣。”
白衣女子冷哼:“保護,就他那三腳貓的功夫,何談保護。”
“你……”
“祝涵,你給我閉嘴,退下。”慕容柔怒喝祝涵。
祝涵擔心的抓着慕容柔的手不放,柔聲說:“公主,請讓我陪您去,我實在不放心……”
慕容柔沉下臉,美眸中現怒意,說:“祝涵,別妨礙我去見神婆。你再不放手,就別怪本宮絕情了。”
祝涵見慕容柔真的動了怒,他嘆息一聲,說:“公主,您聽我說幾句話。”
他擁抱慕容柔,靠近她的耳邊小聲說:“公主,象神婆這種修仙之人不在意世間的俗物,你不要許她財物與名利。
她幫助百姓們納福,就是爲了得到人間的供奉與香火,她積了功德可助長她的修爲,助她飛昇,位列仙班。
公主相求於她,可說事成之後,許諾爲她在大夏各地建築廟宇,讓大夏所有的百姓都奉她爲神明,供她香火,這樣,神婆一定會同意相助與您的。“
慕容柔看着憂心忡忡的祝涵,嫣然一笑,說:“好,本宮記下了,你就在此等候,本宮去去就回。”
說罷,她轉身看向白衣女子,笑說:“請仙姑爲我帶路吧。”
“走吧。”
白衣女子說着,引着慕容柔走上高階。
祝涵看着走上高階的慕容柔,凝蹙着劍眉,狹長的鳳眸裏氤氳着濃郁的憂色。
他自小就混跡江湖,他看到過太多神棍以出神入化,五花八門的騙術欺騙世人,讓人們奉他們爲神明,以此榨取大筆的銀錢或者是名利。
亦如戚子嫺,她的所謂九天玄女都是神棍的騙術;亦如這神婆,皆是欺騙世人的神棍。
他是慕容柔的面首,爲人所不恥,可他對慕容柔的心卻是赤誠的,他是真的很擔心慕容柔。
在他看來,雪貴妃與慕容柔聯手合作,二人縝密謀劃一定可除去戚子嫺。
雪貴妃卻讓太子妃來請神婆,說什麼揭穿戚子嫺九天玄女的身份。
在他看來,讓戚子嫺死就好了,何必管她是不是什麼九天玄女,去找神婆顯得多此一舉。
他之前就與慕容柔說過心中的疑慮,慕容柔怎麼都不聽他的,執意要來請神婆,說神婆若真神通廣大,不但可幫她除去戚子嫺,還可助她成爲大夏的女王。
他勸說無效,也自知他在慕容柔心中不這就是個男寵,可隨意丟棄的。
他只能遵從她意願,儘量幫着她完成心願。
他心中想着,且讓這位神婆囂張幾日,等他搞明白她的騙術,定叫那神婆知道什麼叫灰飛煙滅。
終來到竹門前,不過幾丈的距離,她卻走得很是疲累,她長長吁出一口氣,脣角上揚現嫣然笑意。
吱呀一聲,竹門被推開,白衣女子帶着慕容柔走進竹院。
慕容柔瞪大美眸,她的視線從山中滿滿的翠綠之色,一下跳躍到了滿園奼紫嫣紅,繁花似錦,還有被雲霧繚繞的享臺樓閣,她爲這美侖美奐的仙境而無比驚豔。
如她所想,一道極普通的竹門,真的隔絕了仙與凡的境界。
她走在園中,鼻翼間是令人陶醉的芬芳,絢麗的花海中,盡是她都叫不出名的花朵,爭奇鬥豔,美不勝收。
白衣女子帶着走了好長一段花路,一路遇到不少白衣女子,那飄飄欲仙的樣子,讓她豎然起敬,每每遇到都要行禮。
終是來到一片以紫竹築建的竹樓前,那淡淡竹香清新淡雅,四周沁着芳香的迷霧飄蕩在竹樓左右,如夢似幻。
“我去通告神婆,你在此等一下,切勿亂走亂動。”白衣女子對她說。
“好,辛苦仙子了。”慕容柔盈盈笑着應聲。
白衣女子走進竹樓,慕容柔好奇的環視着四周。
她看向一旁的花圃,美眸中立泛着驚喜的光芒,緊忙走向那花圃蹲身下來,伸手撫上那隻讓她做夢都要得到的鬼蘭。
她極喜歡蘭花,尤其迷戀這鬼蘭。
她欣喜之極的看着鬼蘭那縹緲奇特的花型,花色慘白,清風中花朵輕輕搖擺,那姿態像極了一個幽靈在飄浮,鬼蘭又叫幽靈蘭。
之所以說她做夢都想得到,那是因爲這鬼蘭極難人工培植,而野生又非常非常稀有。
在大燕時,她曾擁有過一支,她歡喜的整日守着那株鬼蘭,可那鬼蘭太嬌貴,她已非常仔細的養,沒多久還是枯死了,她因此傷心難過了好久。
這裏卻是把極難成活的鬼蘭養得如此嬌豔迷人,而且這一片,足有十幾只之多。
不愧是仙居,這裏的花花草草都中了仙氣,自然都長得極好。
她越看鬼蘭越是喜歡的不得了,想着,如果自己向神婆開口要上一枝,是不是太過無禮了,可她真的太想擁有一隻珍貴之極的鬼蘭了。
她正愛惜之極的看着鬼蘭,就感覺身後有粗重的呼吸聲,她轉過頭去。
“啊啊……啊,救,救命,救命啊……”
慕容柔美眸瞪得大大的,她的身後站着一隻長着棕紅着長髮的巨大野獸,它長着和古書上神龍一般的頭,長角高高支過頭頂,兩隻赤紅的大眼睛正死死的瞪着她,向她呲牙咧嘴着,露出那長長的森白尖利的獠牙,長長的紅舌頭,一滴滴唾液拉成絲的滴向地上。
她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着躲避着那隻令人恐懼到絕望的野獸。
“啊啊……救,命……”
她尖利的叫聲劃破了靜怡,她想跑,可是雙腿軟得不聽使喚,看着那步步緊逼的野獸,痛苦絕望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