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嫺冷冷一笑,說:“太后她老了,有個病啊痛的也是正常的,不必致命,最好能讓她長眠最好。”
聞言,天眼淡淡一笑,:“皇后娘娘英明。”
“行了,你去吧,本宮這身子還是虛得很,本宮要歇息了。”
戚子嫺說着,美眸微闔,纖纖玉手撫上太陽穴輕輕的揉着。
“娘娘,還有一事,前幾日有人潛進了長生殿偷走了藥師的藥方。”天眼說。
“什麼,有人潛入長生殿,那些暗衛都幹什麼喫的,有人潛入都沒有發現嗎?”戚子嫺氣憤的問。
天眼愧然低頭,說:“這人必是絕頂高手,微臣慚愧。”
戚子嫺想了想,說:“告訴藥師馬上換藥,換成先前長壽丹藥方。”
“是。”天眼說。
戚子嫺微凝着黛眉,看着天眼,說:“你告訴藥師另外做些紅鸞丹,藥量大一些。”
“娘娘,紅鸞丹是可輔助長壽丹的,可是藥量大了會有性命之憂啊。”天眼說。
“本宮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最近出現的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本行必須先下手爲強了。好了,你行事小心些,萬不可有一絲披露。”戚子嫺說。
“是,那微臣就告退了。”天眼說。
戚子嫺閉上雙眸,慵懶的揮了揮手。
天眼拱手一禮,退出了寢殿去。
——
獨孤慶再次來到未央宮前,他看着緊閉的硃紅嵌銅珠的宮門,眸光熠熠。
守於宮門前的宮衛,向他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去向太后能報一聲,本宮求見。”獨孤慶說。
宮衛拱手說:“太子殿下,您還是回去吧,太后說過不見任何人的。”
獨孤慶嘆息一聲,從身後的內侍手中拿過一個食盒,遞向宮衛說:“那你把這個給太后,這是本宮叫人給他老人家做的幾樣果點,軟糯少糖,最適合老人家喫的。”
宮衛沒有接下食盒,說:“太子殿下,這食盒恐怕太后吃不了,太后已病了幾日了,膳食都喫的極少。”
獨孤慶聞言,皺着劍眉,問:“太后病了?是什麼病,可有傳御醫來?”
“劉嬤嬤是要請御醫的,可太后沒讓,說是陳年的舊病犯了,御醫來了也不治不了。”宮衛說。
“那也不能硬挺着啊。”獨孤慶說着,回頭看向內侍說:“你馬上去請御醫來,快去。”
“是。”內侍應聲,立小跑着離開。
“你們別再攔着本宮,皇祖母病了,本宮今日必須進去探望。”
獨孤慶說着,擡手用力砸着宮門,宮門剛打開一條縫,他猛的一推便衝了進去。
跟在他身後的內侍邁進大門,看到被宮門撞翻在地的一臉懵與委屈的內侍,將他扶起便急急追向獨孤慶。
獨孤慶疾步向寢殿而去,那天太后出面將他與母妃救下,太后眸中盈滿慈愛語重心長的告誡他,現在大夏的政局不穩,他身爲太子不易,讓他千萬保護好自己。
太后只有面對皇上與九皇叔晟親王,纔會顯現出慈母的笑容來,特別是對九皇叔,之後,太后更是獨寵着九皇叔的王妃,姬瓏玥。
他萬沒想到皇祖母那慈愛的笑容,有一天也會對着他。
在這充滿陰謀,冷血無情的皇宮中,皇祖母的相助讓他的心暖暖的,也讓他知道,這世間除了一心爲他的母妃,還有皇祖後的關注與疼愛。
皇祖母看似從沒在意過他這個孫子,可在他有危難時,還是會挺身相救,這就是割不斷的血脈親情,他對皇祖母充滿了崇敬與感激。
自此,他多次來未央宮看望太后,想對她老人家多儘儘孝道,可太后卻緊閉着宮門,又恢復以前那般,不見任何人。
聽到太后病了,他是真心的着急了。
他來到寢殿,看到劉嬤嬤正在庭院中吩咐着宮婢做事,劉嬤嬤看到他微微一怔,立沉穩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本宮聽說皇祖母病了。”獨孤慶急聲說着,便向寢殿大門走去。
劉嬤嬤緊走幾步攔在獨孤慶的面前,說:“太子殿下,太后就是舊疾發了,您不必擔心……”
獨孤慶瞪着劉嬤嬤說:“皇祖母年事已高一點小病小痛都可能引起嚴重的後果,劉嬤嬤你是皇祖母最貼心的老嬤嬤,怎可如此粗心大意。”
聞言,劉嬤嬤惶然跪下,說:“老奴知錯,老奴……”
“哼。”
獨孤慶冷哼一聲,狠甩袍袖衝進了寢殿。
“太子殿下……”劉嬤嬤趕緊站起,跟了進去。
“皇祖母。”
獨孤慶進到寢臥中,看到躺在鳳榻上閉眸沉睡的太后,剛要伸手去撫太后的額頭。
劉嬤嬤小聲說:“太子殿下,太后好不容易睡着,您不要吵醒太后纔是。”
獨孤慶收回手,看着幾日不見便有些消瘦的太后,明眸中盡是憂色,小聲說:“皇祖母這面色好差,到底是何舊疾。”
“是頭瘋症。”劉嬤嬤說。
“頭瘋症?不是被姬……,九皇嬸給醫好了嗎?”獨孤慶說。
“這頭瘋症很頑固,是無法根治的,之前有晟親王妃在時到是可剋制的,這些年太后每每頭瘋症發作便喫王妃給配製的藥方,到是一直都好使的,可這次犯病不知怎麼,吃了幾天的藥都不見效。
老奴是要叫御醫來的,可太后偏就說連王妃的藥都不好使,御醫們更不中用,不讓老奴叫御醫來。”劉嬤嬤一臉沮喪的說。
獨孤慶緊凝着眉頭,搖頭說:“劉嬤嬤你真是老糊塗了,這事也能任着太后的性子來嗎?本宮已叫御醫了,馬上就能過來。”
“老奴錯了,只是太后太過固執,恐怕御醫來了,太后也不會叫醫治的,太子殿下是不是想別的法子。”劉嬤嬤愧然說。
“放心吧,有本宮在。”獨孤慶說。
劉嬤嬤欣然一笑,退向一旁沏了茶奉給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