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康復的如此之快,除了是因爲其本身深厚的內力作爲支撐,與端木蓉悉心的照料也分不開。
端木蓉雖然沒有給蓋聶多少好臉色,但在治療上卻是非常盡心,經常詢問其身體狀況。
而蓋聶自然也是將這一切看在眼中,雖然心中很是感激,而且也是有着好感,但卻並未刻意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二人之間的交流並不多,看上去就像是非常普通的朋友,不疏遠也不親近。
蓋聶對於自己有着一個很清晰的定位,他所揹負的東西太多,而且如今又是一個逃犯,未來的生活沒有絲毫的保證。
若是與對方靠的太近,很可能會傷害到她。
不過蓋聶因爲有着重重顧慮而不敢主動出擊,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會有所表示。
一日中午,蓋聶正在院外盤膝打坐,修煉鬼谷吐納法,以此來加快傷勢的恢復。
天明與少羽兩人日常鬥嘴,三個回合後天明敗下陣來,然後爲了找回面子便開始動手,一個回合後再次敗下陣來。
至於端木蓉則是在一旁搗藥,面無表情,看不出其喜怒。
就在這時,蓋聶突然睜開了雙眼,銳利的目光朝着左側的看去:“是誰!”
話音落下,一道聲音以極快的速度掠過,帶起道道殘影。
就在蓋聶正欲動手之時,那身影卻突然停在了院中,看向端木蓉嬉笑道:“蓉姑娘,近來可好啊?”
此人看上去也算帥氣,中分短髮,顏色棕黃,後頭扎一個小辮,前頭落下來兩綹髮束。穿着天青、月白兩色對開的斜襟布衣,身材略顯纖瘦。
雖然看上去給人一種油滑的感覺,但卻不像是個惡人。
對於此人的到來,端木蓉卻是沒有多少反應,只是有些慍怒的道:“小跖,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難道就不會從正門進來嗎?”
被稱作小跖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有些討好的道:“抱歉啊,蓉姑娘。都怪我改不掉以前的老毛病。”
然後收起了笑容,轉頭看向蓋聶,有些嚴肅的挑了挑眉道:“這位朋友不簡單啊,剛來這裏就被你發現了。
我叫做盜跖,江湖中的盜王之王,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見此人並沒有歹意,蓋聶也放下心來不再關注他,聽到問話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蓋聶。”
聽到這話,盜跖的神色一變,又確認了一下道:“可是劍聖蓋聶?”
“劍聖不過是虛名罷了。”
蓋聶語氣平靜的回道。
見對方真的是蓋聶,盜跖也是來了興趣:“哎呀,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看到大名鼎鼎的劍聖,真是三生有幸啊。”
這句話雖然有恭維的意思,但卻也並非虛言。
雖然盜跖在江湖上也有着不小的名聲,但比起劍聖而言卻是差了太多。
畢竟江湖中人以實力爲尊,只有足夠強大才能夠獲得別人的敬畏,劍聖這個稱號代表着劍道之中的王者。
“閣下謬讚了。”
蓋聶謙虛的道。
“不知蓋聶先生爲何會來到此處?”
盜跖接着問道。
蓋聶回道:“前些日子在下身受重傷,承蒙端木姑娘所救。”
“原來如此,我們的蓉姑娘不僅長得漂亮,心腸更是善良,以救死扶傷爲己任。”
盜跖說着話,還偷瞄了一眼端木蓉的反應。
見對方神色沒什麼變化,又看向蓋聶問道:“當初蓋先生的那殘月谷之戰,真是了不得啊,居然以一己之力全滅了數百秦國鐵騎。”
“蓋某當時只是無奈之舉,爲保命罷了。”
蓋聶答道。
接着盜跖又問了幾句,蓋聶也只是被動的回答。
見對方沒有多少要與自己聊天的意思,盜跖也沒有多說,而是再次將注意力放到了端木蓉的身上。
“蓉姑娘,看你這麼忙,要不我來幫幫你?”
端木蓉的的目光依舊還是放在那些藥材上,回道:“你這個墨家統領這麼清閒的嗎?有事沒事總往我這邊跑。”
“蓉姑娘說的哪裏話,我這不是想你了嗎?”
盜跖嬉皮笑臉的說道。
聽到這話,端木蓉也沒搭理,似乎已經習慣了。
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問道:“你的癲癇之症怎麼樣了,可有徹底痊癒。”
“多謝蓉姑娘關心,我已經好了。”
盜跖笑着說道,能夠得到對方一句言語上的關切,他的心中也是非常高興的。
他患有癲癇的症狀,痛苦不堪,知道遇到端木蓉之後才被治癒,所以對其格外的感激。而且心中也生出了愛慕之情。
回了一句話之後,他習慣性的拿出了腰間的一顆夜明珠,放在手中把玩着。
端木蓉見此,有些好奇的問到:“我見你經常隨身帶着此物,雖然這珠子也有些價值,但對於你來說還算不上什麼寶物吧。”
聞言,盜跖開口道:“這是我的一個祕密,若是別人問起我還真不一定會說,但蓉姑娘既然發話了,那我自然只能遵從。”
“說起來這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小時候我被人打成了重傷,那時家裏窮沒錢治,我的哥哥迫於無奈就只能外出行盜。”
“有一次偷盜之時卻被一個人給當場抓住了,當時他本以爲自己死定了。然而那人不僅沒有怪罪,反而還大發善心,贈送了一顆夜明珠。”
“正因爲有了這顆夜明珠,我的傷纔有錢醫治,不然我十歲的時候恐怕就已經死了。”
端木蓉聞言道:“如此說,那確實是個難得的好人。”
盜跖接着道:“救命之恩怎麼不抱?長大後我學成了一身本領,便想要找到那個人報恩,但尋找多年卻都沒有結果。”
“只得設法將當初當掉的這顆夜明珠贖回,此物便是找到恩人的唯一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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