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彼岸盡相思 >第62章
    正在這節骨眼上,小艾突然就從側殿衝了出去。.

    “來人!快來人!抓刺客!”顧不得楊採歡了,見小艾準備跑路,梅姐跟着跑出去,指着跑遠的小艾,說出的話怎麼也不敢喘了。

    楊採歡這才意識到了什麼,一個飛身從側殿直接飛去,照着小艾的後背狠狠就是一掌,小艾登時便受了傷。

    江丘聞聲趕來時,只見小艾如同一隻受了傷的兔子,仍拼命的想要逃脫。

    楊採歡還要出手,見江丘等人趕來,便只得待在一邊,命令他們將要逃之人抓起來。

    江丘應了聲是,便領着一隊侍衛衝過去,與受了傷的小艾廝殺起來。

    與江丘眼神相撞時,小艾知道對方是不忍殺她,可在楊採歡的“監視”下,她又怎麼逃得脫?

    但,作爲一個暗衛,是不存在繳械投降這一說,哪怕戰鬥到最後一刻,流乾身上最後一滴血,也絕不向人屈服,所以,她會迎戰的,即使對方曾是她的同伴。

    “是暗衛小艾!”持刀衝過去的其中一人認出了她。

    這一聲喊,竟叫其他衝去的侍衛有些忌憚,全都愣在原地。

    而這一邊,觀戲的楊採歡則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一衆因忌憚而不敢上前的侍衛,問梅姐,“什麼是暗衛?”

    梅姐站在離她較遠的距離,早已呆愣半晌,聽見楊採歡的問話,這才猛地將忌憚而又狐疑的視線從她身上撤開,故作鎮定的道,“好像是東臨王訓練出來的較爲厲害的侍衛……”

    話音剛落,楊採歡便朝那些個侍衛大喊道,“小小一個暗衛,更何況還受了傷,就讓你們怕成這樣?”

    被楊採歡這麼一說,便如同有人在一旁擊鼓助威似的,叫他們握緊了手裏的大刀,一鼓作氣的朝小艾廝殺過去。

    這陣勢……小艾想,今日,怕是要死在這裏了,只是,她最遺憾的便是不能親眼看着東臨司唐從地牢出來的那一天。

    爲了不引起注意,她來鬱香殿時,身上並沒有佩戴利劍刀具等東西,這會兒,難道要肉搏不成?

    習慣性摸了下腰腹,竟還有好些沒用完的銀針。

    她不動聲色的摸了出來,正要將它們灑向這些衝過來想要她命的侍衛臉上,江丘卻突然一下不知從一方衝將到她身邊,小艾手裏的銀針終究還是違背了自己的初衷,竟不忍對他下手。

    像是開了個玩笑似的,江丘衝過來竟突然一個崴腳,剛要跌倒在小艾面前,他手一抓,抓的小艾生疼。

    然後,小艾就只瞧見江丘偏頭望她,眼睛像進了沙子一樣不停的眨眼睛。

    “怎麼了?”

    “快,挾持我。”

    “啊?”小艾驚奇,反應過來,立馬將江丘手裏的那把刀凌架在他脖子上,一步步後退着。

    “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

    這架勢,將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一個受了傷的暗衛居然還能將他們的侍衛統領給挾持在側,儘管他們的統領也是一個暗衛。

    因此,誰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敵方退三步,他們進一步的小心翼翼的跟着。

    直到一路跟隨着來到鬱香殿後花園,親眼見着對方把江丘往他們面前一推,然後飛快的從後門逃了出去。

    小艾捂着肩,躲過人羣,一路逃到了炎昭殿,花拂兮正要出門,同她撞了個正着。

    剛要問她怎麼回事,小艾便倒地,失去了意識。

    這邊,江丘問還要不要繼續追,楊採歡突然喊停,這讓江丘忽然鬆了口氣。

    自從楊採歡來到這東臨宮,也不知怎的,就只是在練場偶然瞧見他同幾個兄弟在練武,便莫名其妙的將他從王上那裏要了過來,說是想讓他來保護她的安全。

    當時,他在練場以一敵三,還贏了。江丘也會猜測,是不是看上了他的本事?不然,還能是什麼?

    做了楊採歡的侍衛統領後,他才發現,這個女人不簡單,甚至還真有點像別人所傳的那樣,是狐狸精所變,不然,怎能將王上和二王子迷得神魂顛倒?

    也是因着這個原因,他總是不敢正視楊採歡的眼睛,同她站在一起,也得離的遠遠的,就好像下一秒,這個女人就會將他也迷惑住,繼而,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儘管上無老下無小,可他還不想這麼英年早逝啊!

    “離我這麼遠做什麼?”

    “臣……臣沒有!啊,我好像剛纔被那女人傷到了,臣去療傷了,臣告辭!”說着,一溜煙跑的飛快。

    看着這個時而正經時而傻兮兮的江丘,楊採歡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挑了這麼個人來看家護院,明明武功底子不差,竟不知怎麼搞的還會反被挾持。

    “這個江丘,去給我查查!”

    半晌沒聽到回覆,一轉身,楊採歡便撞見梅姐那閃躲不安的眼神。

    “你好像,一直在盯着我看,可是有何疑惑?”

    疑惑?

    怎麼可能沒有!

    不,應該說是一直都有!

    她同她家小姐從小一塊兒長大,感情好的就像姐妹,還被作爲陪嫁丫頭一同來到這東臨宮。

    那天,半道上颳了一股怪風,之後,原本親了個人似的,叫她捉摸不透。有時,她會對着自己的畫像憂憂鬱鬱的陷入沉思,還會莫名其妙的問她一些問題。

    “王上是真的愛我嗎?”

    待她點頭,卻見小姐眼神突然變得狠厲,然後,像是在自問自答。

    “世間男子皆薄倖,他愛我?笑話!”

    那次,小姐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一副畫,上面的人兒同她一般無二,可不經意間瞥見畫上所提之字時,卻並非她的名字,而是“阿蠻”二字,她記性不差,從不會記錯。

    她還記得,小姐會經常對着那畫發呆,一看就是一個時辰,待她不得不叫醒她的時候,小姐又十分不耐煩的收了畫,隨意往妝臺上一丟,像是極不願意再瞧見一樣。

    反覆無常,喜怒無常,好在,小姐對她不差,她也沒有生起什麼想要從她身邊逃離的想法,再加之從前那姐妹般的情誼,反而拼命護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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